这一夜,从沙发到床上,又从床上到盥洗室,一路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急切到不带丝毫克制。在一场场的交颈缠绵中,如花蕊吐心,誓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情欲天崩地裂,埋葬了她与他。

祁域川从身后拥着徐今,深情凝望她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因为身体的疼痛,睡得不甚安稳。他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好好睡,我不碰你了。”

徐今在被窝里握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让陆北碰我。你相信我,我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他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情感又在她这句话中沉沦,一记深吻后才缓缓稳住内心再一次升起来的欲望。他侧身拿过床头柜的矿泉水,拧开先递给徐今喝过,自己再喝。

徐今翻身睡着,手臂搭在他的腰身处:“我跟着陆北走了,时程松才会放松对你的警惕。我知道,我母亲不在陆北手上。另外,我去老挝找巴赫谈过。不久后,他应该会想办法跟你联系。”

祁域川对她的聪慧与坚韧,既欣赏又心疼,轻柔着她的头:“记住,比起其他东西,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性命。别冲动,别犯傻,有什么事情想办法告诉我。”

他缓了缓情绪说:“三三,你别怪我心狠。如果因为找岚姨,而丢掉了你的性命,我想我会怨恨岚姨的。”

祁域川担心徐今胡思乱想,进一步解释:“你要明白,我爱护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是因为你。如果因为他们,而让你遭受磨难,抱歉,我很难不埋怨。我只是普通人,有宽宥地胸怀包容你,并不代表我也有宽宥地胸怀包容他们。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徐家人也不会原谅我。”

她身子往祁域川的方向靠拢,更加用力地抱紧他。爱屋及乌这个词汇,有多让人艳羡,就会反噬出多少的怨念。当然,在很多的情况下,大多数人不愿意承认。利用外人对你的溢美之词来麻痹自己,约束自身。

祁域川拥着徐今,一夜无眠。当翌日徐今醒来,房间早已不见祁域川的身影,仅有他留下的字条,写着:“别乐不思蜀。”

她美目流盼,笑出了星河璀璨。

……

因为徐今没出现,陆北一直住在希尔顿酒店等着。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要去找祁域川时,徐今带着两名保镖出现在房门口。

他诧异地看着,目光盯着她身后人高马大的两名男子:“他们是谁?”

她大方地介绍:“他们是阿杰与林强,我特意请的保镖。”

陆北怒气陡生:“徐今,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今揎开陆北进屋,随性地在沙发上坐下:“陆先生,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友好。你与时程松联手,先是把我从北安逼走,后用我母亲威胁我与祁域川分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妈妈在哪里?所以,在见到我妈妈之前,我采取一点自我保护措施,这不过分吧?”

陆北懊恼地坐下,努瞪两名保镖:“徐徐,你这样做很愚蠢。”

她从容强调:“陆先生,我只是在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冷笑一声:“我是想要娶你,不是想要杀你。”

她话里有话:“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见过人家下聘娶妻,有用金银珠宝,有用支票不动产的,独独没见过用女方母亲威胁的。所以,陆先生应该是不想我好过。”

陆北强词夺理:“徐今,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她不怒反笑,淡然逼问:“我逼陆先生强娶豪夺了?”

他自以为是的责备:“你不该爱上祁域川。”

徐今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上:“陆先生,我一自由人,想爱谁,不想爱谁,是我的权利。”

“你错了。这不是你的权利。别忘了,十年前,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徐今展望他怡然自得的眼底,悄然诉说着他对她的所有权,这些年的放任,是他的大发慈悲。如今,他来,只不过是抓捕倦鸟归笼。她眼角的余光瞟见桌上的水果刀,蠢蠢欲动,想要抓起来,狠狠两刀下去,扎瞎他的双眸。

陆北从未见徐今注视自己如此久的时间,一时兴奋,竟然接受了她要带保镖前往的打算。他起身去到厨房,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徐今面前。

谁知,徐今这时对着门口唤了一身:“进来吧。”

下秒,只见西装革履地刘律进来,从包里掏出两份文件递给陆北:“陆先生,这是徐总让我拟的婚前协议,你看看。”

他一脸懵逼:“婚前协议?”

徐今知道他误会了,讪讪解释:“陆先生放心,我对你的名下的财产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这是什么?”

徐今朝着烟灰缸点烟灰的同时拿起文件,亲手递给他:“你可以先看看。”

陆北狐疑地接过来,翻开封面,a4纸上清晰明了地罗列出他若想与徐今结婚的必备条件,否则徐今便不会嫁于他。

第一:男方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找到徐秋岚,在这之前,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强迫女方与自己领证结婚。如若男方没有找到徐秋岚,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将因此终结;

第二:在此期间,男方必须与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不得有任何暧昧,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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