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

徐今便自己想办法找证据。她知道这名医生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某天下班,她把人约到外面酒吧,还有科室的另外几名实习生,那个时候的徐今酒量不怎么好,又太过年轻,心思不及现在深沉。

医生心知肚明她想要做什么,到了酒吧,在一来一回的畅饮中,徐今很快就被灌醉。她没了清醒,扯起医生的衣领一拳下去,恼怒地诘问他为何要污蔑林宋?

医生不慌不忙,推开她的手,扯展好被她抓皱地衬衫,眸光戏谑又轻蔑:“小姑娘,我劝你不要逞能。在这里,我捏死你们,比捏死两只蚂蚁还要容易。”

徐今不爽他的傲慢,紧紧地抓着他,企图使他承认让林宋背锅的事实。但对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脚将她踹开,满目轻视。

徐今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带着那个年龄天真地勇敢,幻想能为林宋求取到公平公正。她拦着不让医生走,多少有点胡搅蛮缠。医生对她也毫不客气,伸手对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其目的是想要恐吓徐今往后安分点。

她被医生打的蜷缩地躺在地上,望着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同学同事,其中还有两名是跟她一样的中国留学生。他们的漠然置之,是比拳打更加凶残地钢刀落在了她的身上。

医生走后,徐今拒绝了两名中国同胞的搀扶,自己捂着腹部,单手扶着墙壁,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巨大疼痛走出酒吧,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医生。

她在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徐引默去了电话,哭着说:“哥,我被人打了。”

徐引默语气焦灼:“谁?”

她把事情告知,徐引默责怪她太过轻率,又忍不住心疼她的仗义与良善。当即便订好机票赶到了柏林,另外带来了国内目前最为有名的律师。

他在病床边坐下,看着她苍白地脸色,只觉胸口压抑着一口气,没办法再出口任何责怪的话语。他眼眶微微泛红,轻拂着她额头上凌乱地秀发:“如果下次再这样鲁莽,我就告诉外公外婆。让他们来把你抓回去。”

也就是这个原因,不管是后来她自己出事,还是冒险去曼谷救萧衡,她都不敢给徐家说。

她笑了笑,不知服软:“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打死。”

徐引默用力地揪着她的脸颊:“当自己是救苦救难地观世音菩萨?”

徐今抬手打掉他的手,揉着被他揪疼地脸:“小时候,我爸说这世界上有三种人最不能伤害,不能辜负。他们分别是军人与警察、医护人员、教育工作者。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双手可以拯救多少人,又可以培育出多少人。”

徐引默问她:“你如何能断定林宋将来就会是一名好医生?”

她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凯文肯定不是一名好医生。最为重要的是,我不能让这些白人觉得我们中国人好欺负。”

徐引默内心升起一阵感动,手在床沿给她展好被子。林宋还未赶到医院来看徐今,便让一身矜贵的徐引默堵在了狼藉一片的出租房内。

他模样狼狈,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一时忘记了要请徐引默进去坐。

还是徐引默率先开口:“林先生,是打算这样站着跟我谈?”

林宋握着门把手退到一边,让出路来。只是徐引默刚低头弯腰,踏出去的脚还没有落下,即刻便退了回来,眸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林先生先收拾下,我在外面等你。”

林宋侧目看了一眼难以落脚地出租屋,迥然地无法答话。

徐引默大概在外面等了五六分钟,林宋换了一套灰色的运动装出来,脸色疲惫:“徐先生。”

他颔首点头,没有丝毫高傲,声音从容温和:“想来林先生也知道徐徐为了你被凯文殴打一事。其实,在这件事发生不久,徐徐便给我打了电话。当时,我劝说让徐徐不要插手。不过,她没听我的。”

林宋甚是愧疚:“徐先生,我很抱歉。”

徐引默招手让律师上来,给林宋介绍过,又说:“凯文冤枉你的事,还有他殴打徐徐的事情一并由刑律负责。这段时间,他会一直待在柏林,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找他。”

林宋嗯了一声,在心底反复纠结犹豫过,启口问他:“徐先生为何要帮我?”

徐引默想起徐今的话,目光坚定:“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

几人都知道,这件案子的胜诉概率几乎为零。但是,刑律还是帮着两人准备好的资料,在大使馆的帮助之下,向柏林相关单位递交了诉状,审理了该案件。

开庭那日,媒体聚焦。在证据充分欠缺地情况下,在万众瞩目之中,刑律盯着巨大的压力,巧舌如簧地回击对方律师所提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但是,终究缺乏实质性地证据支撑,仅是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无法洗掉他们强加在林宋头上的污名。

不过,他们不惧权威地回击还是给了对方重重地一击。尤其是徐今坐在原告席上,无惧无畏地目光之中,透着摄人心魄地力量。

她坐在位置上,一一扫过全场的人,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凯文身上,只恨眼神不能杀人,用中国话说:“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凯文,今天这场庭审不是结束,而是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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