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在回禹城之前,约梁浅吃了一顿饭。她没向她提及曹奚文的事情,但从梁浅的表情来看,她是知道的。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别的时候,梁浅看着远处某间商场门口挂起的灯笼说:“一年又过去了。我本以为我能步入爱情的终点,没想到却是人生的另一程起点。”

她双手兜在荷包里,孩子心性脚踢着影子晃,说了一句很俗气地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梁浅落下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地凄凉:“曹奚文的老婆怀孕了。之前来恒瑞建档,被我撞见了。”

徐今侧眸看着她,不乏关心:“男人总是比女人薄情的。”

她反问:“那你觉得祁先生是不是这样的?”

徐今视线看向远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日久见人心。”

梁浅笑她故作深沉,甩了甩手里的包,打在她身上,用调侃式地语气重复她的话:“嗯,日久见人心。”

徐今一点也不含怯,还特意加重话音:“路遥知马力。”

梁浅推了推她肩膀,笑容玩味:“啧啧。祁先生知道你这么污吗?”

她辩解:“妞,我们都是成年人。这都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梁浅信她个鬼,不服地问她:“那你跟祁先生发展到哪步了?睡了没?”

徐今想要跳过这个话题,瞥见对面有花店。拉着梁浅走过去,买了两束花,送给梁浅一束:“愿你新的一年,天天笑的像花开。”

梁浅不打算放过她,只是她刚想要开口,徐今特别友好地帮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又特别殷情地把她送上车,没忘给她道一声:“妞,新年快乐。”

下秒,她直接关上了车门,站在街边笑着挥手道别,道别17年,踩着轻快地步伐走向18年。第二天,徐今一早起来,祁域川早就做好了早餐,告知她自己买了些邺北市的特产,让她带回去。又言明自己今天有些忙,不能送她去机场,带回祁域笙会过来送她去机常

她说:“我东西不多,打车就行。”

秦宴舟的到访,让他心里憋着一股气,但他一直都压抑着。一再告诉自己,在未能获悉事情的全部经过,不要随便对徐今发脾气。但也正是因为对她过往的茫然无知,让他心底的那股火越窜越浓。

此时,听着徐今推迟的话,似乎一下就兜不住了。还好兜里的一通电话,让他及时刹住了脚。他放弃与徐今争辩,走到窗边接过电话,转身看见徐今从储物间把行李箱推出来,打算收拾行李。

他揣好手机,提醒她:“待会茶几上的特产别忘了带走。”

徐今边往卧室走,边说:“知道了。”

然而,特产还是被她忘记了。直到祁域笙把她送到机场,才想起特产还忘在家里。她想要折返回去拿,发觉时间不够。不过,在登记前她让祁域笙去浅水湾把特产拿回揽月居,说是放一周怕放坏。

祁域笙不知道那是祁域川买给徐今的,便去浅水湾把东西拿回了浅水湾。晚上十点过祁域川回来,看见放在墙角的东西,问林叔:“这是哪里来的?”

林叔说:“二少提回来的。说是从徐医生家里拿来的。”

祁域川的火气一下子便窜起来,一把扯下领带,厉声吩咐:“拿出去扔掉。”

林叔不解,愣着不动。

他再一次沉声重复:“我让你拿出去扔了。”

林叔连忙弯腰把东西提走。

祁域川把手里的领带扔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徐今打过去,想要质问在听见她声音那刻,怒火似堵在了心间,不由地深吸一口气。

见他不出声,徐今打出一张牌,又喂了一声。

祁域川听着她那边的麻将声,还有家人的说笑声。顷刻间,寂寥挤满了五脏六腑,他声音好似枯叶缓缓坠落:“没事。你玩。”

徐今没有察觉他内心地落差,挂了电话,不知道祁域川一直听着嘟嘟声自动断掉才收了手机。他的身体贴着落地窗滑坐到地上,瞻仰这间豪华雅贵的屋宇,首次觉得它华而不实,塞满了寂寞。

祁家的春节是冷清的,少了其他人家的那份喜庆。这多少跟他们三父子的性情有关,虽说日常也会说说笑,但开怀大笑这样的场景,却是未曾存在过他的记忆里。

林叔扔完东西进来,看见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以为他是多喝了,走过去说:“先生,我让厨房煮点醒酒汤。”

他扶着玻璃起来,表示不用。随后,拖着孤影往后面的楼宇去。到了,他直接推开祁域笙的房门,在床边直接躺下说:“我明天上午有个会,完了下午我们就去禹城。”

祁域笙打着游戏,漫不经心:“嗯。”

“上午你去买点特产,再买点其他东西带过去,就当是感谢徐教授这几月来对你的照顾。”

祁域笙勤俭持家:“我今天从安姐家里提回来几盒特产,把那个带去就不行了。”

祁域川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去:“让你去买就买。”

他这才注意到祁域川情绪不对,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哥,你怎么了?”

祁域川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揉着眉宇:“我就在你这里睡一晚。”

“哥。”

他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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