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说:“我对他没这种心思。”

徐秋毓说:“从目前看来,他对你不像是闹着玩。当然,如果他敢戏弄你,我们徐家饶不了他。”

徐今头靠在她肩上:“谢谢姨妈。”

徐秋毓摸了摸她的额头:“像祁域川这样的男人,他们能经历挫折,并不一定会接受失败。我曾听说,祁茂昌当年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将其软禁在家里整整三年。”

徐今抬起头来,抽出手来,拥着她肩膀:“他祁域川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一定把他揍得跪地求饶。”

徐秋毓知道她这不过是安慰人的话。一旦男女有了力量上的较量,女子想要占据上风,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自己的儿子徐引默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日常看似风雅,一旦被爱情招惹,失控为鬼为蜮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晚间,两人睡在一起,徐今完全卸去了对外的冷傲,好似一位还需要妈妈讲故事哄睡觉的孩子。

她握着徐秋毓苍老不光滑的手背,想她这些年来里外的操劳。尤其是五年前,徐引默被人算计入狱,而又在此时遭遇丈夫背叛,即便在如此境遇之下,她见人仍旧是一脸笑意。家人担心她,她总是轻描淡写,满脸写着总会过去几个大字。

徐今对母亲的印象在徐秋毓形象的入侵之下,日渐模糊,不是她不记得,而是徐秋岚性子太过温婉,在她经历家庭变故后,就再也学不会母亲的兰心蕙质。

她无法高雅,难当善人。她有着医者父母心的仁慈,也有着地狱烈鬼的狠厉。人人不相同,自然不能用同一种心思对待。

两人在床上说着暖心的悄悄话,竟至凌晨两点过才睡着,醒来便是翌日中午。因为徐秋毓要赶飞机,两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收拾完行李就出门了。

徐今在送徐秋毓去机场的路上,她再三叮嘱她:“今天下午你可别放人家鸽子。到时候,我回去不好跟老太太交差。”

她说:“要不姨妈别走,下午跟我一起去。”

本来徐引默给徐仰灿在邺北市找好了实习的医院,但年轻人性子桀骜,毕业之后就与几名同学环游世界去了。徐秋毓打算从邺北市直飞瑞士,把人给逮回来。

徐秋毓也不喜欢这类场合,只是迫于无奈:“我去做什么?再说,我一个长辈去了,你们到时候也尴尬。”

“我不尴尬啊1

徐秋毓手指触在她太阳穴的位置:“老太太最近脾气大,就当是哄她开心开心。”

她问:“这么看来,她是催生不成。只好暂时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了。”

徐秋毓解释:“赋棠出来两年,他与晓晓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目前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你也知道,五年前的那场车祸让晓晓身体受损严重,加之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让她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赋棠想的是,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不强求。”

徐今是徐引默与扶晓感情的见证人,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原本与世无争的扶晓,竟为了徐引默去主持界摸爬滚打一圈,只是为了要查明他被算计的真相,还他该有的清白。

徐秋毓阻拦,不愿她一个女孩深陷那方名利场,但扶晓坚持。

她提出假设:“那你做好了有可能被赋棠质疑的准备吗?”

扶晓含泪道:“待赋棠出来,他若依旧信我,我便嫁他。如若他不信我,就当是给我这十多年感情最好的告别。”

她记得,那刻,徐秋毓哭着拥抱了扶晓,久久未曾放开她。

徐今不免想起了周舟,她与扶晓面对过同样的人生界点。不同的是,一人选择了为爱妥协,一人则因爱而强大。

徐引默是她世界里唯一温暖,终于,有那么一次可以换她护他。

到了机场,徐今送她到登机口。徐秋毓反身抱着她:“徐徐,记得常回家看看。”

她眼中涌动泪花:“嗯。”

徐秋毓放开她,揪了揪她的脸颊:“太瘦,抱起来硌骨头。”

她吐吐舌:“嫌弃我也要抱你。”

徐今双手作势又要去抱她,徐秋毓连忙推着行李向前走了几步,随即留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潇洒转身走了。她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才慢慢往回走。

她估算着时间,直接去了与男子见面的地点,把车停好,先去对面面店吃了一碗面。一上午她就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颗水煮蛋,这会正饿着。

徐今正在吃面的时候,收到祁域川发来的信息:【徐医生,我与萧衡林宋刚见了,针对明年久安与盛熠合作开发游戏交换了几点意见。想着告诉你一声,听听你的想法。】

其实,祁域川在给她发这条信息之前,是她不知道的纠结。

今日早上一起来,即使在与徐引默签约时,便有些心不在焉。与两人谈完之后,他坐在办公桌前,一会打开定位搜索软件,一会又关掉,一会又打开,再关掉。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魔怔了。

祁域川要想获悉徐今的位置不过是几秒间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不能去窥探她的隐私。即便她今日是要去相亲,翻来覆去想过之后,给她去了这么一条信息。

徐今往碗里加了几滴醋,搅拌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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