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能查到沈峰与时樾来往密切,祁域川自然也能查到,甚至更多。能让一个人在性命攸关时还有所忌惮地人,在整个邺北市,抛开他们祁家,也只剩下时家了。

对于沈峰与时家的交易,这些年来他多少有所耳闻。以前,他们没有伤害到他的利益,他也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他们竟然想要让祁家背锅。他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

这些天来,盛熠的股票下跌严重,网络上也对他们祁家家风诟病不断,好似他们就是社会的一大毒瘤,应该除之而后快。

藏獒一步步地靠过来。雷强双手抓着牢笼,借助全身的力量想要退出来,回到安全地带。

祁域川还没有打算放过他,把他退出来的距离,又送了进去:“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还是说道:“我的。我的。”

藏獒距离他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一步,两步,三步…

他的命,在千钧一发之际…

祁域川最后一次问道,一字一顿:“孩子到底是谁的?”

雷强好似豁出去了,视死如归道:“我的。即便你们问我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孩子也是我的。”

祁域川伸手把笼子完全打开,打算把雷强扔进去。突然,祁茂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阴沉着脸色朝着这边来:“小川,你在干什么?”

祁域川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睨了傅乙岑一眼:“你来干什么?”

他举起手里的拐杖敲在祁域川的手臂上:“我来看看自己儿子不行。”

祁域川哼了一声:“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小子。”

他走到祁域川身边,苍老地手掌扣住祁域川的手背,松了他压在雷强肩膀上的力度,语重心长:“阿笙可在外面,你想让他看见你这个样子?”

祁域川恼怒道:“谁让你把他带来的?”

他笑了笑:“我给他说你找到了周舟,他就闹着让我带他来。依我看,阿笙在这方面比你开窍。”

傅乙岑真佩服祁茂昌这个时间还有心情说笑。他起身走到旁边房间,劝说了祁域川几句。但是,他也澄清祁茂昌真不是他叫来的。

就在三人说话期间,他听见祁域笙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得已,祁域川一把甩开雷强,一脚踢在笼子上。

傅乙岑蹲身锁好笼子,还跟藏獒来了个亲密互动。其实,他跟祁茂昌都知道,祁域川养得这些藏獒早就被驯化地没了野性,根本不可能吃人,顶多只会抓伤挠伤你。

待祁域笙进来的时候,他所见到的只是祁域川正常问话的场景,至于那扇门早就关上了。

他带着几分狐疑走到祁域川身边,看了一眼雷强几人,问他:“哥,我能带周舟走了吗?”

“不能。”

祁域笙善良,帮周舟解释道:“哥,我问过周舟了。她说她之所以对记者说那些话,是因为他们以她爸妈的性命威胁她。”

祁域川沉声重复道:“我说了不能。”

祁域川从未如此严厉地拒绝过他,以至于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甚至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他吼道:“为什么不能?你这样把她关起来是不对的。”

祁域川抬眸看着他,眼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寒冽,让他不禁一惧,挪了挪身体。

他又转头看着祁茂昌,让他把祁域笙带回去。

祁茂昌起身,拉起祁域笙的手,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小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祁域笙不死心,还想说点好话:“哥。”

他打断:“这事没商量。她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祁域笙担心,为周舟辩解:“她也是被逼无奈的。”

祁域川厉声说:“阿笙,我没有阻止她保护她家人,而你也不要阻止我保护我的家人。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自身的身不由己而去伤害他人。”

祁域笙不敢再说什么。他低下头,懊恼自己的无能,即保护不了周舟,还差点伤害了大哥。

出来后,他问祁茂昌:“爸,我哥会怎么对周舟?”

祁茂昌笑容温和,眼底有一种他渴望不到的欣慰:“小川做事,有他的原则与底线。”

他相信祁茂昌的我话,无条件地信任。

因为祁茂昌只爱祁域川。

因为爱,所以了解。

因为爱,所以信任。

如祁茂昌所言,祁域川确实不会把周舟怎么样,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即便父亲伤害过她,也懂得要爱父亲的孩子。

他把周舟单独叫到一个房间,放下面对雷强几人时的威严,尽量表现地随和:“坐。”

周舟诚惶诚恐地在沙发上坐下,声音因为害怕而发紧:“祁先生,我。”

他指着桌上的果汁与小吃:“想吃什么随便拿,不要客气。”

她双手紧握在一起,埋首不敢看他:“祁先生,我不是有心要对记者说那些话的。”

他说:“我知道。我没有怪你,阿笙也没有怪你。”

周舟诧异地抬头看他。

祁域川继而说道:“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强奸你的人是谁,孩子的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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