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在走廊的自动售货机上买着咖啡。因为认床,她昨夜没怎么睡好,后半夜直接就没睡,现在有些困。

祁域川在旁边看着,不见她问自己喝不喝?心底分析,要么这人不懂礼节,要么就是她也不待见他。根据两人目前的状况来看,很明显是第二种。

他有瞬间的不爽。但转念一想,不待见他挺好。至少可以打消祁茂昌乱点鸳鸯谱的心思。

徐今买好咖啡,两人乘坐电梯上了天台。春寒料峭,有些冷,徐今裹紧了大衣,开门见山:“这些年来,盛熠抢走了恒昌很多业务。唯独在私立医院这块,盛熠始终不能分一杯羹。如果我说我能帮着盛熠打开这一块市场,祁先生打算拿什么回报我?”

一开口,她就拿走了主动权。

祁域川半个小时之内,在这女人身上又一次体验到了挫败感。

他本以为她找自己谈,不过只是如同其他女人那般,仗着救了祁域笙,要房要车,或者更大胆地一点想要泡他。

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很聪明,故意抛出来这样一支诱饵。

他自然不会单纯到以为她是时家人派到他身边的卧底。毕竟,她心底恨时家。而他针对时家,只是始于男人的好胜心理,一山不容二虎。

他眼含嘲讽,生人勿近地气势压迫而来,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洒进她的世界:“你不用表演故作高深给我看。与人谈事,我喜欢直白点。说吧,你想要多少?”

徐今不理他对人的那份警惕,继续说道:“法国喜乐集团旗下的高端私立医院ag打算进军中国市场,目前正在全国寻求合作伙伴。据我所知,时程松已经与喜乐集团大中华地区的负责人陆北见过面了。”

这事他知道,他也一直在派人与喜乐集团的人联系。但对方的回话始终暧昧不明,不拒绝,也不见面,更像是故意吊着他们。

时程松与陆北见面已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三日前,在外遇见,他还故意套了时程松的话。但这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硬是没有套出半点眉目。

他抬脚踢走脚边的小石子,隐匿野心,玩世不恭地口吻:“恒昌的蛋糕我抢走了三分之一,再抢我怕以后没人跟我玩了。”

徐今唇角上扬,敛了风的冷:“这么看来,祁先生打算放恒昌一条生路?”

他难得谦虚,附和着:“抢打出头鸟。我要是把恒昌赶下坡去,谁给我保驾护航?”

徐今惋惜道:“本来我还打算劝说陆北见你一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祁域川冰冷地脸上,出现毫秒间的松动,很快又恢复淡漠如冰,不屑地轻哼一声,好似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大言不惭地话。

徐今不解释,也不急于追问他。说实话,之前她没想过跟祁域川做交易,想着凭自己的能力挖开时家的罪恶与肮脏。但她低估了时家,同时也高估了自己。

当然,她也看穿了祁域川对恒昌的那份野心。一旦时家乱起来,他便可乘虚而入,一步步吞掉恒昌。恒昌是时程元的心血,她岂能容忍它落入他人之手?

对敌人最好的堤防,就是把他拉入自我阵营。

自从离开邺北市,她就在为回来做准备。包括从与李渊明相识,再到他去禹城请她,都是她计划好的。没想到,她刚回来,时程松就拉响了警报。

想来,赶她走应该也不是时程松的决定。如果是他,直接就是死。她刚回到邺北市,有些人脉。若论根基那里抵得过时程松。就算她突然横遭意外,也无人敢查。

……

祁域川拧着原封不动地餐盒回到病房,里面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男男女女皆有。

他把餐盒放在边上,沉声道:“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女人,名叫夜轻轻。原本正坐在床边对祁域笙嘘寒问暖,听见他的声音。推开身后的男女起身,天生自带魅感的双眸在看见祁域川一瞬间,更是缠绵出了情意:“他们听说阿笙受伤住院了,都嚷嚷着要来看看。”

他未曾看夜轻轻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人已经看见了,可以走了。”

夜轻轻绕过众人,走到他身边:“方才医生进来,我问过了说阿笙这一时半会也不能出院。我反正没事,想来医院照顾他。”

之前嫌他们烦躁,蒙着头的祁域笙立马掀开被子,冷嘲热讽道:“谁要你照顾?觉得我们家请不起看护?”

“阿笙,我不是这个意思。”

夜轻轻是所有萦绕在祁域川身边的女人,最让祁域笙反感地:“我管你什么意思。总之,我不想看见你。”

祁域川觉得他们打扰弟弟休息,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夜轻轻不敢惹怒祁域川,又对祁域笙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带着大家离开。她走在末尾,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祁域川,期待他能抬眸看自己一眼。

走在门口时,她听见里面传来祁域笙的声音:“你这到底是没送?还是送去被人给退回来了?”

祁域川不认输,自持一股傲娇:“你何时见过我给女人送东西?”

祁域笙看破不说破:“也是。一向都是你拒绝别人。不过老头走之前让我转告你,凡事都有第一次,让你想开点,尔后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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