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北即国王宫逐渐安静下来。

三更,北即国下了一场大雨,暴雨倾盆。

寒蝉禁地里面的烛光跳动,在门上映出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长发披头,锁链被缓缓拖动靠近殿门。

冷雨顺着门缝吹进来,她赤脚踩上去,一丝凉意,她一只眼透过门缝向外看,空无一人。

嘶哑,空灵的声音响起,“救命…救救我吧……救我…”

雨滴敲打,吵的白黎睡不安稳。

白黎起身看着窗外的景象,她心口疼了一下,抽动着周身的血迹,竟然有倒流之相!

她一阵虚弱扶住窗框,“怎么回事…”

她运行体内灵力,稍有缓解,可刚才的感觉是什么?

她从来没有过这般,“灵力倒流,仙体枯竭之兆,怎么可能1

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仙枯之兆…

心里的不安,掩盖过大雨,让她更加心烦。

“弓葵1白黎推开弓葵的房门,弓葵正打坐吓了一跳。

白黎二话不说就伸出手,“把你的手给我。”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弓葵从来没见过白黎这么紧张过。

弓葵边疑惑的伸出手,白黎没有解释,只将一阵灵力渡给弓葵,灵力在二人的手掌汇聚,白黎的表情越发凝重。

白黎胸口一阵绞痛,她缩回了手,捂住胸口道:“怎么会这样…”

弓葵着急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可能要死了1

白黎很严肃,绝对不是玩笑话,弓葵一怔,白黎就好好的站在这,白黎为什么会这么说。

白黎笃定道:“是真的,我有感觉。”

可这让弓葵很不安,“白黎,你到底再说什么,你怎么会死?”

白黎露出了慌乱,她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坐下道:“天意在警告我,可…”

可她想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天意会如此给她一番警告,仙枯是的后果就是仙陨,她会灰飞烟灭,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她们没有注意,外面的雨停了,与此同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敲了敲门,

“弓葵姑娘,寒蝉禁地那出事了,二少爷要您一同过去。”

“白黎,你…”弓葵不放心的看白黎。

白黎起身,“走吧。”

白黎微微蹙眉,还是说,在哪个她不知道时机,促成了她的过错,可到底是什么,突如其来。

弓葵到了寒蝉禁地时,已经有一群王宫的侍卫将殿门堵死,在侍卫后面站着邬长,邬长侧目看了一眼弓葵,目光又转向殿内。

弓葵挤进去,只见左丘澜和两个个太医在围着地上躺着的人。

看到地上的人,弓葵不禁好奇,难道这就是钰白公主,她之前遇到过的疯子。

两个太医面露难色,左丘澜起身,“国师大人,钰白公主中了蛇毒,必须带出去解毒。”

国师在侍卫中走进来,“钰白公主禁足于此,规矩不准,晋州府的解毒之法难道还得挑风水宝地吗?”

左丘澜微怒道,“钰白公主中毒已久,毒已攻心,若是早有发现也大可不必如此折腾,现在钰白公主必须要送往晋州府。”

国师冷面无半点动摇,“出殿门亦不可,出王宫北即国都更加不可,如果晋州府有可解毒之人,不如请过来,酬劳自然也不会少。”

“人命关天,待晋州府的人来了,钰白公主早就香消玉殒了,”左丘澜愤然,国师显然是看的紧,他态度随之强硬起来,

“若是钰白公主出事,北即国国君冷血无情的殊名传出去,那时还请北即国不要让晋州府出现解释。”

国师眸色一厉,左丘澜以此威胁,他自然不敢拿国君的名声做赌注,改口道:“先派人启禀君上,等旨意一到,钰白公主再做定夺。”

国师让一人前去禀报,几人就如此僵持着。

弓葵缓缓看过去,钰白公主一身破破烂烂的白素衣,赤脚红肿,手臂上诸多抓痕,有新伤还有留下疤痕的旧伤,浑身瘦骨嶙峋,肌肤伤痕累累。

她的长发遮住半脸,弓葵并不能看到她的相貌,她不禁唏嘘,这哪里是一国公主的命运。

这时楚殊听闻后,也来到了寒蝉禁地,他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他的目光紧锁在钰白公主的身上。

元嘉小声道:“公子,如果钰白公主这次真的香消玉殒了,我们在晋州府和北凫面前,还要动手吗?”

楚殊抬眸,“就怕钰白公主不会死的那么容易。”

这时国君的旨意到,“启禀国师,君主说以钰白公主的安危为先。”

国师沉着脸,不情愿道:“给钰白公主开锁1

几个侍卫前去给钰白公主打开锁链,长年被挂着锁链的钰白公主,手腕和脚踝都已结了疮痍,有的地方渗出脓水。

弓葵帮忙扶起钰白公主,钰白公主奄奄一息发出一点声音,“来…”

“钰白公主在说话。”弓葵示意左丘澜,“她说来。”

“先走吧。”左丘澜顾不得别的,只想先救人。

钰白公主被架着起来,缓缓带出了寒蝉禁地宫殿,一阵凉风吹过,带起她额前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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