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弓葵正好回到驿站,她久久不能平息怒意,看着楚殊给她的线索图,撕个粉碎。

她没想到楚殊还是给她布了一步假棋,既然有一步是假,那么她就不会再相信楚殊了。

现在她在北即国漫无目的,不知该如何去找万怒候的线索。

这时有人敲门,“弓葵,你醒了吗?”

“二少爷,”弓葵打开门,顶着黑眼圈她也没办法再骗左丘澜了,不妨直接坦白了,“我骗了你,我不是为公子萤来北即国的,我昨夜和你去公子萤府邸只是为了利用你,进入王宫。”

左丘澜一脸懵圈,一大早被弓葵突如其来的坦白不知所措,他大概意思听明白了,微笑道:

“哦,没事,我是来叫你吃饭的,走吧。”

弓葵这一瞬无地自容,左丘澜知道她在骗他还如此淡定,可她终是过意不去,“二少爷,我是为了寻找万怒候的残魂,这件事…”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向任何人说的,”左丘澜耸耸肩,“你自己小心就好,晋州府也查了很多年,这不是容易的事。”

弓葵语噎,左丘澜对她的宽容超乎想象,她顿时涌上一阵愧疚感,“你不怪我就算了,也不问我是如何得知线索来到北即国的吗?”

左丘澜淡然一笑,靠在门上,把弓葵看穿了的表情,“你觉得北凫和南阁的两个霸主私下会面,晋州府会不知道吗?”

“那…”弓葵除了诧异,就是哭笑不得,“这么说,从我走出北凫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行踪和目的了。”

“所以啊,真的不要太看表面,楚殊对你是迎合了,但他那个人,阴的很,不过呢,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找晋州府要线索,我要是你,我也会和楚殊合作,没有条条框框的束缚,多自由。”

弓葵头一次这么直白的觉得,她在左丘澜眼里是这么透明,一直以来她自作聪明,其实都是左丘澜在故意纵容放水而已。

“放心,我大哥不知道这些。”左丘澜为了保护弓葵,不激化弓葵和他大哥的问题,故意把这情报截了下来,如此一来,对两边都好,弓葵的反应却是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左丘澜挑眉道,“怎么,是不是突然觉得二少爷特别好?”

弓葵被逗笑,“不是突然觉得,二少爷一直都很好,吃饭去吧。”

左丘澜窃喜,追上弓葵不禁追问道:“原来你一直都这么想我的呀?”

饭后,左丘澜按照计划先发制人,在公子萤有动作前,先去辞行,给公子萤做场戏,让他放松警惕。

弓葵和左丘澜约定了一个地点,弓葵在那等着他回来。

左丘澜做完一场戏,就要演的足够像,他带人光明正大出了城,又走了七里才行,这样才能让公子萤相信他是真的离开了。

殊不知夜半三更,左丘澜还要快马加鞭的和弓葵汇合。

这一片怪木林,是左丘澜精挑细选的地点,容易藏身又身处高地,能把公子萤的府邸尽收眼底,只是…

“这虫子有点多,我是没想到你会和我一起在这里的,早知道让娆娆给准备点熏香什么的了。”左丘澜边说着边给弓葵煽一煽周围的飞虫,“我经常出入各种地方都习惯了,你肯定没来过这种地方。”

“没事,我有斗篷。”弓葵笑道,“那二少爷接下来想怎么做?”

“等一等我大哥的消息,应该明早就会到,我再见机行事,”说着,左丘澜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包油纸,“这是出城时顺带买的,说只有北即国才有,叫黄金糖,卖相起码好看。”

弓葵打开看了一眼,不愧是北即国的东西,糖都是黄金状的,她尝了一口,左丘澜说道:“我小时候,大哥每次办事回来,都会带一种糖回来,每次不重样,那时候我最盼望的事就是大哥能快点回来,后来他就不能给我带了。”

弓葵抬头,“是因为他做家主了吗?”

左丘澜一脸正经的摇摇头,“不是,因为…我牙坏了,我爹不让我吃了。”

“哈哈…”弓葵发笑,左丘澜真是语出惊人,“是我想多了,起码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有一个好兄长。”

她的兄长,何尝不是把她当做掌心宝。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先当你一会儿的兄长吧,肩膀让你靠一靠。”左丘澜耸耸肩膀暗示道。

弓葵不轻不重的敲了他肩膀一下,“二少爷意图过于明显了,我兄长可不会和我这样。”

左丘澜乐在其中的笑了笑,叹了口气道,“弓葵,我要是你兄长,我就很不放心你,你还是太单纯了,你虽然性情直率正直,但人心险恶,你还看不懂。”

这语气,差点就真的让弓葵以为左丘澜是她兄长附身了,“性情如此是我爹教的,你所说的人心险恶,是因为我大概没接触过太多人吧。”

她见到的人都不多,更少和人打交道。

“从你来到北凫开始,天界的傅老和高泉,一直别有用心的楚殊,还有…我大嫂,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不是我不轻信他人,而是我明白了看人心就不该轻视。”

从小到大,在他面前的活例子太多了,她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就算是安春蓉那件事,他也没有太大波动,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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