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将书籍排放整齐,走到门口,雨点拍打着门前的台阶,长叹一声,

“高氏都是可怜人埃”

桑喜道:“福叔,你打算一辈子守在青常府院吗?”

福叔苦笑着,“我不怕没人养老送终,就怕青常府院真的就剩下了一个废宅。”

桑喜走出了门口,伸出手去,雨点砸在他的手心,沁凉凉的空气包围着他,“有些时候,有些事,着实无奈。”

福叔抬头惊奇的看他,“小公子,我看出来了,你话里话外都有些难过呀。”

桑喜沉寂良久,收回了手,掌心的雨滴低落,“哪会有什么难过,您想多了。”

福叔没在多说,但桑喜触景伤情的模样是真,桑喜回过神,展露笑颜道:“福叔,以后我要是还能再来青常府院,我给你送一份礼吧。”

福叔笑了两声,并未当真,“小公子是个有趣的人,我一个老人,那都是带不进棺材的。”

桑喜痴痴的望着乌云,神情平淡,“那就带一个能进棺材的。”

雨势变小,弓葵踏着水洼出来,钰蒙太子出来相送,桑喜跟了过去,钰蒙太子道:“今日我就不远送了,如果弓葵姑娘需要帮忙,可随时告知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弓葵道谢,“钰蒙太子客气了,我们有缘再见。”

钰蒙太子目送她们离开,转头看到不远处的福叔表情紧张,钰蒙太子走过去问道:“福叔,往日您都是送客的,今日怎么了?”

福叔吞咽了一下口水,脸色有些不安,他看着离开的桑喜,“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那位小公子…有些古怪。”

“福叔何出此言呢?”钰蒙太子问道。

福叔擦了擦冷汗,缓了缓气,“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有股古怪的劲儿…不过,许是我错了。”

钰蒙太子略感惊疑,转念一想,和弓葵在一起的人,定然是弓葵信任之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走出青常府院,桑喜回头留意了一下褪色的牌匾,神色漠然,弓葵在前面边走着边说道:

“桑喜,你饿不饿,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桑喜跟上去,“姐姐吃什么,我跟着一起就行了。”

“好吧。”弓葵寻摸了一个酒馆,“就这里吧。”

他们点了两个小菜,弓葵看桑喜迟迟不动筷,“是不合你胃口吗?”

“没有,都是我爱吃的,”桑喜拿起筷子给弓葵夹了些肉,“姐姐你要多吃点,这几日奔波,你都消瘦了。”

“你才是得多吃点,”弓葵边吃边说道,“我们得去残桃林看看,路程比较远。”

“姐姐要找的孤本是什么,很重要吗?”

“算是吧。”弓葵不想过多和桑喜讲笺眷召的事,

桑喜也没有追问,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进去,弓葵给他倒了杯水,“慢点吃,不急。”

“我吃完了姐姐,”桑喜放下碗筷,“姐姐你先吃,我去方便一下。”

桑喜快速去了酒馆的后边,弓葵看了看他一粒不剩的碗,但菜没吃几口,也没有喝水,感觉他不太习惯吃这些。

此时,弓葵也察觉到了她周围有几个异常的视线,她拉了拉斗篷。

隔壁一桌四个人,其中一个人点了点桌上的通缉令,和另外三人互换了一个眼神,一个光头腰上插了个短刀,就向酒馆后走了过去。

留下来的三个人死死的盯着弓葵,她现在是晋州府高价通缉犯,要是捉住了她,赏金就能过半辈子了。

弓葵焦灼的看了眼酒馆后门,桑喜还没有回来,她得等桑喜回来,尽快离开。

桑喜冲到酒馆后,一阵恶心,将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觉得阵阵恶心,他擦了擦嘴边,发现身后有个光头,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桑喜疑惑的回过头,刚才的恶心让他还没有缓过来,“你要干什么?”

光头歪嘴一笑,亮出短刀,“你是弓葵的同伙,那就都是白花花的赏金。”

“原来是这样,”桑喜面无波澜,“那你来的正好。”

光头疑惑,“什么正好,臭小子你今天跑不了了。”

光头短发相向,刺向桑喜,霎时光头的手腕被掐住,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短刀在手中滑落,落在了桑喜的手中。

光头痛叫,反被桑喜用手臂缠住了脖子,在他耳边响起,“小点声,别被我姐姐听到。”

桑喜另一只手持着短刀快速在光头的心脏处连插几刀,霎时血流如注,光头用力蹬着双脚,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来的正好,意思是说,我饿了。”桑喜手臂一用力,光头的脖子扭断,桑喜把他仍在地上,手掌覆在他被捅穿的心脏处,血液温热又粘稠,

“我可是个猎户,得捕食。”

须臾,酒馆里嘈杂声响起,桑喜在酒馆后门跑出来,就看见弓葵和三个人交手,场面狼藉一片,他惊恐道:

“姐姐…这…”

“快走1弓葵拉着桑喜就赶紧逃离,远远的甩开三个人。

终于跑到了郊外才停下,弓葵喘着粗气道:“桑喜,你没事吧?这群人肯定看到了通缉令,现在人多的地方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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