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弓葵和桑喜找了个郊外的破屋子避避风,桑喜捡了些柴架起了一个火堆。

桑喜在火光下逐渐传来了鼾声,弓葵向漆黑的屋外走去,今夜没有星光,一股泥土的味道,应是要下雨了。

恍然,一声猫叫吸引了弓葵的注意力,她向屋内看了一眼,桑喜已经熟睡,她走远了一些。

黑夜下,黑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弓葵环顾四周高声道:“我知道你在附近,别装神弄鬼,出来吧。”

不远处小木车的声音戛然而止,白发婆婆的身影在黑暗里逐渐清晰,她招了招手,黑猫跳上了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你为何总是跟着我,但这次是我有事相求,”弓葵对白发婆婆已经没有恐惧了,现在她一心想的就是鸳鸯蛊,

“七寸银针可以解开鸳鸯蛊,是不是?”

白发婆婆青白的眼珠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小木车的白布下摸索了半响,拿出了木盒子。

这个木盒子弓葵是见过的,初次和白发婆婆见面时,她就是在这个木盒子里面拿出了几根银针,原本七根少了一根五寸银针和一根六寸银针。

白发婆婆将五根银针都面向她的方向,银针反射出微弱的银光,“你想解蛊?”

“是。”弓葵应声。

白发婆婆声音嘶哑,“银针的确可以解蛊。”

弓葵刚有几分期待,白发婆婆说了后句打消了她的喜悦,“但是,五根不行。”

弓葵愁眉,“也就是说要找到丢失的两根银针…那怎么找?”

她早有预感,这两根银针不会是那么容易找到,不然以白发婆婆的能力,她不会至今还找不到。

白发婆婆缓慢道,“六寸银针不知所踪,五寸银针化成了孤本,散落人间,至今也不知在何处。”

孤本二字引起了弓葵的注意,“五寸银针,为何能化成孤本?”

“真本万物神,身为造物真,孤本才是它的真身。”白发婆婆拿起了一寸银针,手指一捻,一寸银针在火苗中化成了一本纸张不厚的书,

弓葵惊疑不已,“也就是说针是假的?书才是真的,那你为何把它掩饰成银针?”

更奇怪的是,白发婆婆曾经还向她说过,每一寸银针都有可探的东西,既然有这样的能力,真身的书,究竟是什么名堂?

“不是我把它掩饰成针,那是它自己想的,它虽是一本书,但有自己的主意,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白发婆婆盖好木盒子,将银针放回去,

“你的问题太多,老朽不想逐一回答,说回正经事,你若是想解蛊,就得找到五寸银针和六寸银针。”

弓葵不再追问,转而问道:“凑齐七根银针,真的就能解蛊吗?”

“凑齐七根银针,便不再是针了。”白发婆婆神秘兮兮道。

“那是什么?”弓葵忍不住惊奇问道。

“完整的笺眷召1白发婆婆一语道破。

“笺眷召,是什么?”弓葵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在隐隐之中引她靠近。

白发婆婆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高深莫测,说道,“一个可扭转乾坤,记载万物浮动的天书,它不为三界所有,天意,是唯一的持笔人。”

这几句话足以让她重新审视三界,以及眼前这个诡异的白发婆婆,一本生在三界之外的天书…掌控着三界的瞬息万变!

“那你是什么人,银针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弓葵半信半疑问道。

白发婆婆不紧不慢说道,“世间少有人记得老朽,知道老朽的人,他们依然还叫我天音婆婆。”

天音婆婆…弓葵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你还是没说你为何能有银针?”

“呵呵呵…”天音婆婆哑哑的笑了,“你若是知道了,就离笺眷召不远了。”

弓葵索性不多问了,天音婆婆显然是想说就说,不想说的一个字也不会吐露,“那我该去哪里找丢失的两根银针?”

“那是你的事,就看你想解蛊的决心有多大了,”天音婆婆负手而立,黑猫跳下走到弓葵的脚下,似乎在驱赶着她,“等你找到了,不必找我,我自会来找你的。”

说完,黑暗将天音婆婆掩盖,就像是没有出现过,独留下困惑的弓葵。

“笺眷召…”她要找到丢失的两根银针,才能形成完整的笺眷召,再解蛊,听着遥遥无期,又没有头绪,可这是唯一可以解蛊的机会。

为了随时和门徒有一场生死存亡,她必须赶紧解开和左丘澜的鸳鸯蛊。

看来,她只能在五寸银针变成的孤本下手了,至今散落人间,那必然是天书丢失的一部分。

然而人间的事,除了晋州府最了解之外,其次…就是南阁了。

她原路返回破屋,桑喜还睡的正香,她给火堆添了一把柴,火焰燃烧着,她定定的看着火苗,一夜无眠。

桑喜被一束光照醒,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身旁只有燃尽的木屑,他赶紧跑了出去,寻着弓葵的身影,

“弓葵姐姐1

“你醒了?”弓葵在外面烤着野兔,“过来吃点东西吧。”

“哦,”桑喜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坐过去,看着野兔不禁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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