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葵不知是什么感觉,她由痛舒缓了很多,心口一股暖流,她缓缓的睁开朦忪的双眼,阳光刺的她眼睛痛。

她抬手遮挡了一下,手腕传来微微的痛楚,她记得她在蛇洞被鬼婴咬了一口,然后她就痛苦不堪的昏了过去。

“你醒了?”一个不陌生的声音在她身旁,“感觉好些没有?”

弓葵瞬时坐了起来,看到她眼前真真切切的楚殊时,她露出错愕的神情,“真的是你1

“是我很惊讶吗?”楚殊给她递了水。

她接过水,只看到楚殊孤身一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也不会救你一命,你该庆幸,”楚殊眼神示意她的手腕,“被鬼婴咬的那一口不是一般的伤,有极强的阴气进入到了你的体内,而且侵入你的经脉中,我只是暂时阻断你的经脉,不然你会丧命。”

弓葵揉了揉手腕,“也就是说…我不能再用灵力了?”

“在有办法把阴气逼出体外前,你不能再用灵力,不然阴气直接攻入你的经脉,五脏六腑,你只有死一个结果。”

弓葵眉眼落寞,沉默半响道:“不行,已经深入东堂,这个机会不会再有1

“那你就死路一条,门徒要杀,但你如此伤势,不出手为好,”楚殊余光看了她,“不要逞强,没有你还有左丘澜,不是非你不可。”

“这不一样,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弓葵四下找了找仙剑,幸好楚殊把仙剑也给她带了出来,“这是我活下去的目的1

楚殊眸中微变,被弓葵的话惊到了几分,他嘴角挂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的力量微乎其微,光有执念是没用的。”

弓葵停顿一下,她看出来楚殊也觉得她是自不量力,自大狂妄,但她不在乎,毕竟每一个人都这么说,他们并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

她扫了一眼周围,应该是郊外偏僻的地方,这个时候南淽肯定是在到处搜捕他们,她起身忍着身体的不适道:

“那你又在干什么,你一个人就能对付门徒了吗,起初我们合作,你给我线索,只是一次次的玩笑吗?我希望你看到结果后,再回头说过程。”

楚殊靠在树干上,一言不发,他的心绪也是复杂的,起码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凭一己之力铲除门徒,他能做的就是阻碍门徒寻找万怒候的三魂七魄。

弓葵看向不远处,应该就是回去的路了,“今日多谢你救我一命,但我还得回去。”

毕竟此时可能只有左丘澜沈扶昭在对付东堂的门徒,而且不知道桑喜有没有找到他们,总之,她做不到熟视无睹。

楚殊面无波澜,心上却没法做到心如止水,他放低了声音道:“再用灵力你就会死,阴气一旦进入经脉,你到时后悔莫及。”

弓葵的答复仍是如此,“不付出代价,何来结果。”

说完,弓葵扬长而去,楚殊深深的沉了一口气,他看着弓葵的背影,五味杂陈。

他一直以来都以什么心态和弓葵屡次“合作”的,弓葵的执念为何突然影响到了他的心绪。

他思忖片刻,看着弓葵渐行渐远的影子,他跟了上去。

弓葵刚原路返回,就看到了环隍地脉的躁动,东堂的人已经遍布何处,她最终找到了这些人的中心,就是被包围的左丘澜沈扶昭。

弓葵直接飞奔去,“你们没事吧?”

桑喜第一个兴奋万分,“弓葵姐姐!你没事太好了1

左丘澜顿时回头,脸上溢出别样的高兴,心里欣喜若狂,弓葵的出现像是一个大惊喜,他一时什么都没想,一把抱住了弓葵。

突然被左丘澜紧紧抱住的弓葵,有一丝的不知所措,但没有推开,她能感受到左丘澜再见到她的开心。

“弓葵,你没事太好了…”左丘澜赶紧抬起她的手腕,“很痛吧?”

弓葵差点忘记了她和左丘澜是有鸳鸯蛊的,她隐瞒了阴气的事,摇头道:“放心吧,没事。”

此时在暗处的楚殊,冷凝着脸,一种别样的心情卡在喉咙,他以前为何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是弓葵…”他心里拒不承认是弓葵左右了他的情绪,他只是救了她一命,听了她的几句话,何至如此?

此时不断还有门徒赶来,把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东堂两万人未必都出来,但就两千人他们也是难以以少胜多的。

弓葵看了看沈扶昭的身边,“娆娆…没救出来吗?”

沈扶昭落寞的摇摇头,娆娆已经被控制理智,她视他们为敌人,如果把娆娆救出来,娆娆也依然会保持那副模样。

沈扶昭心里越发难受,看到娆娆那般,他心如刀绞。

“现在只能在南淽身上下手了。”左丘澜说道,“我发了信号,就希望在支援赶来之前,我们能多撑一会儿了。”

弓葵看着东堂的门徒,今日势必要鱼死网破了,她刚拿起仙剑,只有一丝丝的灵力在手上流动。

她手腕一阵酥麻,整条手臂一阵酸痛,弓葵担心的看了一眼左丘澜,他可能没有感觉到这微弱的痛觉,可是这反而证明了楚殊所说的。

她不能用灵力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就会被阴气瞬时侵入五脏六腑,痛不欲生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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