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宫殿四周并没有围墙相隔,因为它整个的建立在山巅上。这座山巅为四处群山之首,一眼望去,群山皆小,白云濯足。

从这宫殿前端,有座庄严大门,大门下一条康庄大道,环绕山体而下,一直到山脚。道上每过三丈,左右皆有一人面图腾的石柱,下有卫士面带走兽傩面,一手执叉,竖立在石柱下。

整个山巅就好像苍茫大地上一颗巨大的竹笋,而那石塔林立的宫殿就是笋尖。

想不到在这中州大地,竟然还有如此景象,桑余不禁啧啧称奇。

正看的出神,桑余身后突然无端的生气一股迷雾,还不待桑余反应过来,迷雾中突然多出一个身影。此人正是之前的那一脸苦相的老叟。

“小兄弟,傩王有请。”

“哦,多谢老前辈的通报,那还得烦请前辈引路。”桑余为了钱,说着假惺惺的客套话,自己都有些酸。

“不妨,你站到我身边来就是。”老叟用手招了招。

桑余不知道他要干嘛,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就在他走到老叟身边时候,突然身边腾起那阵迷雾,让他头昏脑涨,恶心不已。只感觉身子突然没有实体了一样,变得虚无缥缈,就在一瞬间后,迷雾四散,他已经身在一处宽阔的宫殿之外了。

老叟走进宫殿,桑余紧随其后。

进殿候所在的是一处平地,而平地尽头就有一道青石铺排的阶梯,密密麻麻不知多少级,直通上方石座上。

石座上坐着一个人,看不清面貌身材,只感觉他整个人飘飘渺渺,忽远忽近。

“听说你拿着本座门下的白骨令,口口声声说想见本座?”一个沧桑的声音在桑余耳畔响起,声音尖利,主人极有可能是个女子。

“正是晚辈。”桑余之前想好各种坐地起价,自抬身价的想法在此时部散去,此地不简单。

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祈求,只要他们肯给,他桑余绝不还价,拿了便走。

“你这白骨令从何而来,找本座又有何意图?”

桑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出来,把报酬一事提得漫不经心,却刻意说了好几遍,让人不上心都难。最后他又将大闹苗寨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毕竟接着别人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傩王听说黎渊身遭不测,是玄天冢,和众妙门横加干预,大为震怒。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桑余面前,还没看清楚他面像,桑余就感觉一股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将他举在半空之中?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渊儿遭了玄天冢,众妙门的毒手?”

桑余呼吸不顺畅,半空中四处挣扎,傩王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觉,口里艰难的回到:

“咳...一句都不假,这是,这是他亲口和我说的...咳...咳咳......”

“我就说,这些天一直没有渊儿的消息,玄天冢,众妙门,你们这些阳奉阴违的家伙...”

傩王面上半块骨质的面具,看不清神色,可是他的身形却只有三尺多高,完是一个小孩儿的身材,却在这身材里隐藏着如此滔天巨力。

他露出的另外半张脸,阴晴不定,最后手一撤,桑余从高空摔落下来。

傩王一背手,身子一闪就到了第十几阶石梯上,再一闪,又上去了十几阶,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瞬间,傩王又回到了石座上。

只见他挥了挥手,对着苦着脸的老叟说道:

“苦孩儿,你带他去落魂渊领赏吧。另外传本座令,召回我傩杀门散落在外所有弟子。”

原来这名老叟叫苦孩儿,不过据桑余所知,苦孩儿不是一味药么。

桑余也无心计较那么多,想到此行虽然凶险,可是报酬立马就能拿到手,心里大为宽慰。

此行之后,他再也不用担心母亲以后的生活了,即便到时候他桑余身上的隐疾复发,他也能够保证自己走的安心。桑余想着,嘴角不知觉挑了起来,这一切都得感谢老天垂怜。

从小母亲就讲过,老天爷仁厚,不会亏待世人的。

桑余跟着那名叫苦孩儿的老叟走到殿外,然后来到了殿后的一处空地上,此处空地只有很多石塔,每座石塔都有形态不一的傩面装饰。

其中就桑余看见的,就有羊,蛇,马,甚至昆羽一类,而走到中间时,他们来到一个人面的石塔下。只见苦孩儿手中竹杖一挥,这人面张开巨口,中间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通道来。

苦孩儿面无表情地走在后面,推了推桑余。

“走吧,你要的东西在塔里。”

桑余将信将疑,半推半就的走进了这座人面石塔。

刚进去的时候是黑暗一片,知道后来才逐渐清晰,原来石塔之下另有乾坤,那是一道旋梯直接通到地里。

期初的时候还只有旋梯,后来旋梯越来越大,就能看到塔下的空间来。

旋梯架在四壁上,下了几层之后就只剩下一个小平台,小平台上站着两名狼头傩面的守卫。

站在这个小平台上往下望去,下面的空间深不见底,黑黝黝的。

“到了。”苦孩儿说到。

“到了?”桑余心道你们真有钱,藏钱的库房都这么大,建造得这么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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