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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包围了魏王府,从魏王的书房搜出了玉玺,意图谋反之罪确凿,夫妇二人连同方岚依,以及府里上上下下无一幸免,部被抓了起来。

趴在马车里的谢锦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通身舒畅,顿时觉得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活该。”他冷冷一哼,颇有几分磨牙嚯嚯的狠意,“以后终于不用再看到这让人厌恶的一家子了。”

轩辕曜跪坐在车厢柔软的地毯上,闻言说道:“阿锦,你觉得杨统领是什么时候被魏王收买的?”

谢锦沉默片刻:“这是我的疏忽,看起来主上掌握的消息应该比我多,还没等我详细禀报就直接把杨统领发落了。”

轩辕曜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了个话题:“主上少年时带兵镇守边关,跟北疆和蜀国开战那几年里,麾下将士几乎没有折损。大败北疆铁骑那年,他把北疆第一大将头颅砍了下来,灭了北疆数万精锐,让北疆元气大伤,那一仗对于北疆来说格外惨烈,可主上麾下的玄甲军,总共折损了不到五百人。”

谢锦一怔,没料到轩辕曜会突然说起这个,一时沉默。

“主上训练出来的兵马,就像是草原上训练有素的狼,凶残,彪悍,不畏死,而且格外团结,玄甲军中任何一人都可以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同袍,不担心背叛。”轩辕曜语气里透着几分向往,“那种感觉,你这样的文臣大抵是不明白的,让人热血沸腾,愿意死心塌地地追随。”

谢锦面色古怪:“曜曜,你好好说话。”

什么叫“你这样的文臣大抵是不会明白的”?看不起他吗?

轩辕曜轻咳一声:“我想告诉你的是,主上看似冷酷无情,但是对于自己的将士却格外的爱护,在他的观念里,任何不必要的死亡都可以提前被避免,你这次最大的失误其实不在于玉玺的丢失,而是那五条人命,我们一开始就疏忽了关键。”

练兵严苛,就是为了在战场上减少伤亡。

谢锦叹了口气:“我知道。”

可惜就算提前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以前的谢家九爷压根就没在意过别人的生死。

容毓用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记住了,人命是不可以轻易轻忽的。

“从贵公子到五品官员的转变,你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但也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轩辕曜温声安抚,“只要不做越过底线的事,主上不会当真按着宫里的规矩约束你的。”

谢锦表情越发微妙:“曜曜,我不是三岁小孩。”

他亲娘都没这么苦口婆心地教育过他。

轩辕曜微默,随即冷哼:“要不是看在你被打得这么惨的份上,你以为我想说这些废话?”

他不是怕他以后再犯傻吗?

“我知道曜曜疼我。”谢锦嘴角微翘,“挨顿打也值。”

轩辕曜闻言一恼,正要说什么,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谢家到了。

坐在前面赶车的楚南衣先下了车,然后给两人拉开车帘:“你们俩是先下车,回锦园休息,还是继续留在车上打情骂俏?”

轩辕曜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语气淡定:“楚公子素来从容雅致得跟君子似的,别破坏自己的形象。”

君子?

楚南衣不置可否地一笑,伸手把残躯病体的某位爷从车上扶了下来。

谢家小厮走出来,见礼之后,很快把马车赶了下去,下人们见九公子回来,纷纷行礼迎接。

“九公子昨晚留在宫里跟摄政王商议政务,不慎遇到了刺客,忠心护主,被刺客伤到了,摄政王特允休息三日。”轩辕曜语气淡淡,“你们口风紧点,谁要是把九公子受伤的消息传出去……”

楚南衣嘴角一抽,望了望明朗乌云的天边,想到一句话,近墨者黑。

“小的不敢!”

“属下不敢!”

谢锦受伤行动不便,这事在谢家肯定瞒不住,与其让人胡乱猜测,不如先找个理由堵了众人的嘴巴。

轩辕曜和楚南衣把傲娇的九爷扶了进去。

从大门到锦园也有一段不算短的路,谢锦自然又无法避免地疼出了一身的汗,他爱干净,身上出了汗,不愿往床上趴。

轩辕曜无奈,只能让人打了温水进来,关上门,给他又擦洗一遍,重换一身衣服,谢锦才乖乖在床上趴了下来。

“九爷果然难伺候。”楚南衣等他们收拾好才进来,给谢锦换药的时候顺便简单清理了一下后背,“这两天你最好别乱动,三天时间不多,你要是不想伤口迸裂,就老老实实在床上养着。”

谢锦淡道:“把药膏留一些下来,晚上让曜曜给我换药就行。”

轩辕曜虽不是大夫,但军营里受伤是常事,上药这样的活的确难不倒他。

“曜世子自己还受着伤呢,你也好意思使唤他。”

谢锦瞪他一眼,暗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知道曜曜受了伤?

方才在马车上曜曜都没敢坐下来,让他留下药膏就是要给曜曜上药,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楚南衣接触到谢锦那谴责的目光,一时差点气笑。

合着这还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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