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奕要疯,什么他就服了?

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

容离见他不吭声,那甭问,肯定是不服,于是拿着自制大纸喇叭吼了一嗓子,“继续炸。”

吼完,又把纸喇叭别后腰上了。

爆炸声复又在战场上响起,把挛鞮奕和百里筠炸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大部队已经都躺地上了,剩下他们万余人,根本就不够看好吗?

和天祁打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们主动出击,挛鞮奕觉得自己应该是想明白了,怪不得夏侯襄这次主动出击,敢情队伍里有了会邪术的人,普普通通的箭怎么就又响又冒火光的,妥妥的邪术啊!

第二次轰炸结束,挛鞮奕和百里筠的队伍就跟被拔了毛的公鸡一般,也就脑袋上还剩点毛,其他地方…秃了。

容离发了停止的号令,再次从腰后拿出自己的大喇叭,“服吗?”

挛鞮奕和百里筠已经不懵逼了,完就是崩溃,挛鞮奕哆嗦的嘴唇,他身边可就是千余人了,其他的都在地上‘哎呦、哎呦’不是捂胳膊就是捂腿儿的,他还能不服吗?

其实在之前的轰炸中,北狄还是有不少吊在尾部的已经跑了,前面刚炸的时候他们也蒙了,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看前面人的惨状,不跑是傻子啊。

原本百里筠也在队伍后面,他要跑也不是不行,可寸就寸在,他受伤了,身子比平时还虚,车尾的队伍扭头就跑,这时候可不管什么军衔高低了,保命要紧。

是以,百里筠被冲击的马都控制不住,原地来回转圈,转着转着,就把挛鞮奕转到眼前了,然后大伙儿就一起被包围。

那能咋办,,你要不同意,我就把他们都炸了。

结果,容离悠悠开口,“不同意,就再站回去,我不就不让他们避着你俩了。”

挛鞮奕:“……”

所以,同不同意,都得签字,你说那么客气干嘛?

挛鞮奕看了看绑着的右手,“我也拿不了笔啊。”

“哪那么些废话,”容离白了他一眼,“左手凑活写,写完按手印,再废话,炸了你信不信?”

挛鞮奕瞬间没话说了,你横你有理!

签字画押,相当顺利。

容离满意的将降书递回给夏侯襄,冲挛鞮奕一乐,“成,公事了了,下面,该咱们私事了。”

挛鞮奕没明白,什么私事。

百里筠却咽了口唾沫,他大概猜到了。

只见容离翻身下虎,手腕脚腕活动的咔咔作响,劈头盖脸的拎过来挛鞮奕和百里筠就是一顿胖揍。

挛鞮奕右手虽然还绑着,不过左手还能还手,可容离哪儿能给他那个机会,追着挛鞮奕和百里筠满场打。

夏侯襄着实捏了一把汗,出来前容离特地问了申老爷子自个儿能不能跑,申老爷子回道已经四个月了,只要不是特别剧烈的运动,都没问题。

即便如此,出来前夏侯襄还一个劲儿跟她念叨,不能太剧烈,得悠着点。

容离点头应了,反正回京的时间还长,也不是非得一次打完嘛。

可持续发展,她懂的。

凉州驻地有好多没见过容离功夫的,现在看着容离追着挛鞮奕打的样子,大家都是练家子,窥一斑而知豹,容离是个什么底子,他们心中大概有数了。

心下不禁感叹,原来一开始大伙儿都误会军师了啊,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幸亏他们没当着军师的面如此说。

收拾完挛鞮奕和百里筠,容离心里痛快了点,骑到白虎身上后,伏虎营和玄甲骑的小伙子们,齐声高喊,“军师威武!军师威武!”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天祁将士加入到呐喊的行列,不一会儿西北部天祁将士都大呼,“军师威武!”

夏侯襄挑唇一笑,忽而揽起容离,飞身登上城墙。

容离疑惑的看着他,这是干嘛?

夏侯襄眼中满是深情,唇边的笑意越发张扬,解开她的盔缨,抬手取下她束发的簪子。  三千青丝瞬间散落,原本英气的容离,瞬间变的柔美,夏侯襄将发丝勾到她的耳后,牵着她的手,转向众人,骄傲的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