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想看看这桥是如何建起来的,不会给府尹大人添乱的。”

两个孩子期待的大眼中透出对未知事物的渴求。

“孩子们的父亲和舅舅叔叔都不在祥州,没人带着他们玩,府尹大人没有意见,王妃便同意了吧!”

竟然连如兰都开口帮两个孩子开口求情了,这倒让舒喻没有想到。

舒喻看看众人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不放这个口就是她的不对了。

“好吧!那你们可千万注意了,别给大人惹什么麻烦。”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关于桥的事,小喜已经取了银票回来了。

舒喻当着众人的面将银票交到了钱修文的手中。

钱修文也不含糊,早就让人找了府衙的账房先生过来,将银票入了账。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舒喻便向钱修文告辞了。

“改日,修文必定上门致谢!”

“致谢就不必了,钱大人将这桥修好了,便是最好的谢意了。”

钱修文拱手行礼,舒喻微笑颔首,两人互相道别后,众人拥簇着舒喻上了马车。

马车离去了,钱修文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呆呆的站了会儿,只觉得刚刚明媚耀眼的天,微微暗淡了下来。

小惠早就接到了王府来人的通知,早早地就准备了午膳。

房子还没有造好,庄子上木匠油漆匠之类的人都很杂,和自家庄子上请的人不同,这些都算是外人,又都是些粗人。

小惠便将用膳的地点放到了自己的屋里,免得人多眼杂的,看着糟心。

农庄上的小鸡仔已经长成了童子鸡,她让人杀了几只上火蒸了。

秋风起,蟹脚痒,正是螃蟹肥的时候,小惠隔天夜里就让人去抓了许多回来。

又到地里弄了些包菜之类的新鲜蔬菜,下河捞了虾,捕了鱼,竟然还有农户挖到了黄鳝送了过来。

都是这地里河里现有的新鲜货,做法也简单,小惠担心舒喻和然然他们看不上。

可一端上桌便是香气扑鼻,勾得众人食指大动,忙了一个上午的小惠这才觉得踏实了一些。

柳光祖和柳舒喻坐了上首,两个孩子挨着舒喻坐,柳梁氏坐在下首,接着是小惠。

“你们也一起坐吧!”

舒喻对三个丫头说。

小喜和紫竹惶恐地互相看看,如兰却早知道这个王妃的脾性,没有过多推脱,谢过舒喻后,便招呼着另外两人坐了。

“还有酒呢!”

舒喻见到面前放了一壶热着的酒,惊喜地说,她今日倒是有了喝酒的兴致。

小惠笑着说:“螃蟹是寒性的,备了点黄酒驱寒。”

小喜见状,忙起身端起酒壶,给在坐的都倒上了一杯。

舒喻端起酒杯向着柳光祖举了起来:“父亲,这些日子辛苦了。”

“哈哈哈,不辛苦,不辛苦!”柳光祖大笑着端起了酒杯,他满面红光,精气神很足。

舒喻看着很是高兴,众人也跟着一起举起了酒杯。

温热的黄酒,浓香醇厚,一杯酒下肚,舒喻从舌尖到小腹都暖了起来。

小惠招呼大家吃螃蟹,小喜又站起来给大家倒酒,一帮大男人不在家,他们这家宴也是热热闹闹的。

“王妃大病初愈不能吃寒性的东西。”

舒喻眼睁睁地看着如兰将自己碟子中的大螃蟹放了回去,眨巴眨巴眼睛不敢说话,这大螃蟹可是上一世的自己吃不起的稀罕东西啊!那只螃蟹目测足有半斤了。

原本以为可以吃个够的,硬生生被如兰剥夺了这机会。

“吃一个没关系的。”小惠上来打圆场。

如兰是个软硬不吃的:“王爷让如兰回来就是要顾好王妃的身子的,她总是不在意自己,只好我们多盯着些了。”

把王爷都抬出来了,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要是病情再反复,担责任事小,大伙的心可就又吊起来了。

小惠只好道:“那过些时候,我让人给送些更好的螃蟹去,王妃喝点黄酒驱寒吧!”

如兰还不忘多叮嘱一句:“这酒虽说驱寒,也要少喝些为好。”

舒喻没有想法了,坐下来慢慢地剥了虾吃起来,其他人都一门心思地和面前的大螃蟹斗争着,如兰倒是讲义气,王妃不吃,她也不吃。

被人管着的感觉可不好,但想着背后是那人的关心和呵护,舒喻又忍不住欢喜。

还有一人没有动筷子,那便是柳梁氏了,舒喻习惯了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当做没看见,专心地吃着自己的饭,偶尔抬头和身边的人轻聊上几句。

吃饱喝足之后,舒喻便想去走走了,两个孩子自然是如同脱缰了的野马,早就不见了踪影。

小惠抱歉地说还有事要忙,让小喜和紫竹先陪着舒喻走走,一会儿她就过来作陪。

柳光祖如今也是闲不住,说手头上的事一刻都不得耽搁,也去忙了。

柳梁氏却出乎意料地靠了过来。

“我对这儿比较熟悉,陪着王妃走走吧!”

她们二人之间虽说关系比之前强了许多,可也没有多少话可说的,舒喻当然没那么笨,早就看出了她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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