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神秘任务的两个小家伙异常兴奋,急着出门去。

被舒喻一把拉了回来:“你们两个太干净粉嫩了,出去太引人注目。”

说着便将他们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他们反着穿上,又从屋角的香炉里抓起一把香灰抹在两孩子的脸上和身上,又将他们的头发弄乱。

舒喻站远些看了看。

“这才是小乞丐该有的模样。”

有神秘任务还要假扮乞丐,两个小家伙更觉得刺激,迫不及待地就要出发。

舒喻拍了拍他们的小屁股:“去吧!”

看着他们就这么跑出去了,三个丫头真是又心疼又担心。

香茗道:“夫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舒喻的心境非常平和,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

“不会,你们养大的孩子,你们还了解吗?机灵着呢!”

不理会三张担忧脸,舒喻拿起面料看起来。

“继续选布料吧!”

布料刚选好,两孩子也回来了。

“娘亲!我们回来了!”

三个丫头连忙上前去,擦去了他们脸上的脏污。

两张肉嘟嘟的小脸还泛着兴奋的红光。

跟掌柜结帐的时候,舒喻对掌柜道:“我的马车与掌柜的换一辆可好?”

掌柜倒是实诚:“夫人那马车可比小人的马车好太多了,夫人不嫌弃?”

“怎么会?掌柜的安排我们从后门离开即可。”

掌柜的也看出了她们遇上麻烦了,也不多问。

“夫人请随我来!”

回到庄园,舒喻将九儿单独叫进了书房。

“这些年,你不说我也不问,如今,他们到了宜城,假如他们真的找上我们,你离开也不是办法,我想要详细了解你们的组织,再来想应付的办法。”

九儿非常感激舒喻这么长时间以来无条件地信任自己,因为她,整个庄园可能都要面临危险,再不说出来,她也无法面对这些将她当做亲人的人。

那段日子里的每一天对都是地狱,九儿每每想起都要彻夜难眠。

自记事起,她便在那组织中了。

和她一样的还有其他几十个女娃,挤在一个破屋子里,大些的孩子带小些的。

每日里,无论刮风下雨酷暑寒冬,她们都要出去接受训练,在皮鞭下被迫爬高山涉深水,夏日练三伏,冬日练三九,站桩下插着尖刀,掉下去就是死,爬不上高墙就要被猎犬撕咬,深坑里盘着毒蛇,跃不过去就喂了蛇。

病了伤了也没人管没人问,死了喂狗养蛇。

女娃们每天生活在病痛和恐惧中,死了一批又来一批,九儿已经不记得新手送走了几个女娃娃。

能熬到十二岁的就送去学习各种杀手本领,十五岁时经历一次屠杀后便成为杀手。

她们从小见怪了生死,心肠已经坚硬如铁,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她们的心智,她们成为了毫无感情的冷血杀人机器。

她们被送去不同的地方用不同身份的生活,大部份是被送去声色场所。

一旦有任务组织就会发出指令,招集她们执行。

九儿越说声音越低,头肩都深深地埋了下去,似乎被什么压住了抬不起来。

舒喻握住了她颤抖的手,一阵温暖将她从地狱中拖了出来。

她抬起泪湿的脸蛋,看到舒喻含笑的眼,心中一片明亮。

“那记号是招集任务的?”

九儿点了点头。

“当年他们都认为你死了,并没有人找过你,如果他们是来找你,那必定不会作这样的标记让你注意到,他们应该是有其它目的。”

九儿也同意:“他们是有刺杀任务。”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从小便被喂了盅虫,他们一旦出现在附近,就会感知我的存在,方才在宜城内即使他们没有感知到我,等他们碰头时便会发现人数不对,组织是觉对不会允许

任何一个杀手游离在外的。”

舒喻安慰道:“不要紧,这种组织做事严谨,容不得一丝的疏忽,然然和豪豪的小动作已经够他们忙上一段时间了,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想个对策。”

舒喻又忍不住责备道:“你这死丫头,被下了盅也不早说,我们早些将这盅虫从你身体里弄出去不就没这事了?”

九儿消沉道:“这盅无解!”

“这世上凡事都是一物降一物,没找到不等于不存在,我们找找试试看,万一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