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晚赶紧从唐宋的身上下来,胡乱的理身上的衣服,简直疯了,因为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没有想到余一诺会突然冒出来。

显然,唐宋的脸色也不太好。

瞪着门口的孩子,瘦小薄弱,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抿着,一瞬不瞬的与自己对视。这感觉就好像,她现在警惕注视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随时可能朝她扑过去的恶狗。

这感觉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唐宋瞪得她将头缩了回去。如果可以,他真想让人将这个孩子提出去丢掉,再也不要出现在眼前。

门外的光照进来,从光的影子来看,门口的小身影并没有离开。还挺固执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整理好自己的余慕晚,手脚麻利的跑了出去。

见到余慕晚出来,她一把牵住她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眼睛眨呀眨的,就眨出泪花来了。余慕晚一愣,蹲下身子来,柔声问:“怎么啦?”怎么说哭就哭了?

“我在房里一直等你……你都不来。”哭得话都断断续续的。可见有多伤心,余慕晚心疼的摸摸她的脸,低声哄道:“那我现在去陪你吧。”也怪自己一时大意,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身边除了自己,也都是她不熟悉的人。

摸了摸她小小的脸,最近几天没有照顾好她,都瘦了下来。

大大的眼睛含着泪花,用力的点了点头,才算好了。“我们会一直呆在这儿吗?”语气里分明有不乐意。

牵起她的手,余慕晚低言细语说:“回房,我给你洗澡好吗?”

唐宋屋子里的人各有个的事,谁愿意多揽事啊。所以,吃了饭后打发一诺回房,也没有谁给她洗澡,安排睡觉。

这让她想到了柳婶,自从一诺走丢后,姚青霞就辞了她。事后,一诺还问了几次柳婶怎么还不回来。她能怎么说,说姚青霞羞辱了她,将她赶走了?

还是说没有钱了,请不起了?

房间灯也没有开黑呼呼的,余慕晚摸索着开了烦,这是间没有怎么用过的房间,大概的收拾了一下,角落里还有一些没有清理走的纸箱跟盒子。

看来,陈妈她们应该自认为的觉得一诺只住两天就走,所以,对待上也敷衍了一些。这不免让她想到了刚才霍璇来的情景,大家谁没有一点眼力劲,自然看出霍璇对这孩子的态度,大家也跟着不喜欢了起来。

“一诺喜欢这儿吗?”余慕晚边去浴室给她接水,边找了个话题来说。结果话一出口,就愣了愣。刚才孩子还问住多久,显然是不喜欢这儿。现在自己还问,这不摆明的给孩子心里找不愉快。便立马改了口,说:“从明天起,以后上下学我都去接你,高兴吗?”

一诺赤着脚,走到余慕晚身边来,让她帮自己洗脸。嗡声嗡气的说:“他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所以才不要我的。

“没有啊。”余慕晚知道她说的话,本能的为他说起话来:“男女有别,在对待你上肯定有点不一样啊。”

“可陆周也是男的啊。”

好吧,余慕晚无言以对。

见她不说话,一诺又说:“你能不死吗?我不想跟着他。”

死亡能选吗?

余慕晚将一诺抱到浴缸中,尽量语气轻松的说:“可以啊,但你前期还是要跟他在一起。让我有时间一个人去治病,等病好了就回来接你。”

“余慕晚,你又骗人吗?”

“没有啊。”

余慕晚最近因疼痛的折磨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要不要像博士的妻子一样,选个合适的时间进行沉睡。

一诺交由唐宋后,自己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醒不醒来,已经不重要了。

父亲刚死,泉下有知,见自己跟唐宋在一起,也不会瞑目的。他是横亘在俩人之间的一条命,一条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命。

而且,很快的在俩人的感情间还会多出一条无辜的生命来。

在无数个俩针锋相对时,她多想张口告诉他,孩子还在,你能不恨吗?显然不能,她也不会天真的觉得他只是因为孩子这一条,逼死了父亲。

五年的牢狱之灾,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吗?名誉的扫地,是解释了就当没发生的吗?

自己年轻的不周选择,与错误的判断,害了俩个家庭。一直到现在,还在泥泞的沼泽中,让彼此难已身而退。

“余慕晚……”见她在发愣,余一诺叫了声,见她茫然的看着自己,提醒道:“不要再擦背了,都好疼。”

这时才反应过来,无意识的用毛巾把她的背擦红了。

有些自责的咬了咬唇,用浴巾一包,就去了房间里。

……

独留在房内的唐宋,烦躁的抚着额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低声细语哄孩子的声音,像把小刷子,在他心上慢慢的刷,刷得他浑身难受。

余慕晚的行为很反常,这跟她以往的性格有所相驳。她是那种有仇必报,虽然不耍手段,但也不是软柿子。

在灵堂上的一幕还清晰在见,怎么能这样轻易的被她迷惑了。

她突然送上门来,自取其辱,图的什么?

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烦闷至极。

赫然看到柜子上的水杯,正是刚才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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