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晚带着一诺跟陆周他们回去了,唐宋没有跟去。他一个外人,不方便去掺和别人一家团聚。

临上车时,余一诺好像才发现唐宋这个人的存在。突然原地反回,朝他跑了过去。“唉——”余慕晚看着挣开怀抱的一诺受了一惊,不明白她闹那处。

谁想,她朝着唐宋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小小的身子,跑动间长发飘飘,灯火通明的警局门外,她像个遗落凡间的仙子。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令人的心灵都净化了。

奔跑的距离越拉越远,却跟唐宋的距离越来越近。

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孩子,唐宋整个人都僵住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脸的脸,闪过错愕与抗拒。夜色下,明灭不定的脸有些把持不住。

此时,所有人都各怀鬼胆。

余慕晚怕余一诺胡言乱语,叫他爸爸。那个画面太美好,不敢想。唐宋一定觉得她像自己,满嘴跑火车,说话不靠谱。

而陆周却是被这样的画面刺疼了眼睛,连眨动都忘记了。

只有姚青霞抬了眉,一脸看戏。甩了这个小拖油瓶才好,省事。

结果,余一诺只是跑过去,将手里的饼干递给他。“给你吃,我没有吃过的。”

见他不接,抿嘴一笑。“你不好意思吗?”别人给她东西吃,她也会不好意思的。所以,她都明白。只好,自作主张的塞到了他的手中。“没有关系的。”

看着躺在手中的饼干,他有种要丢掉的冲动。却在孩子微笑的期待下,僵硬的扯唇,这个商界精英没有败在谈判桌上,却在一个孩子面前顿失滔滔哑口无言,几次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跟孩子打过交道,因为自己的孩子没有了,所以他很抗拒别人的孩子。

余一诺朝他摇了摇手,说:“再见。”

看着他们部上车离开,唐宋才离开。

看了眼还没有丢掉的饼干,降下窗子,照着路边的花丛中用力一甩,抛了出去。饼干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线行的弧度,没有停顿的落进了树丛中。

做完这些,理因一脚油门回家睡觉的。不知为何,看着已经被自己丢掉的饼干,他突然有点舍不得。

用力的一锤方向盘,推开车门,又下车去找。谁知,等着他离开的局长见他上了车,准备走,又下车,在树丛中找东西,颇为好奇的走上前去。

“祁总在找什么,要帮忙吗?”

突然在身后出现的声音,令唐宋很不悦。

他只是想安静的找块饼干,哪儿来那么多事?

谁想局长看到他在树丛里找出来的饼干时,巴结的嘴脸都抽搐了。这种饼干办公室里李慧多了去,要喜欢送他一箱都成。

非要自己在树丛找别人丢的吃,这是几个意思啊?

唐宋没有理这个心思活跃的局长,冷着脸上车,将饼干丢在储物盒中,打火一脚油门,车就飞了出去。

……

回到姚青霞的住处,余慕晚亲力亲为的为一诺洗澡洗头发。仔细的查看身子,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受过任何虐待的痕迹。

“一诺怕吗?”毕竟跟着陌生人颠沛流离,没有亲人,会没有安感。她才四岁多,一定特别无助吧。

余一诺摇了摇头,手里捏着流氓兔,不断把玩着。“你会帮我吹头发吗?”平时都是柳婶吹的,她的手可重了,扯得头发疼。

“当然。”

用毛巾将头发一包,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站起来。“去房里吹。”

在床头,余慕晚插上吹风机,边打开她的头发,边问:“你刚才给了什么东西给那位……叔叔。”

“饼干。”

因为离得远,所以并没有看清楚她强给了唐宋什么。余一诺的这个回答令她颇为好奇,“哦,为什么?”

“我发现他老看我手里的饼干,他不是想吃吗?”老师说过要分享的,再说自己不吃,给他吃也没有关系。

额。

这个余慕晚还真没有发现。

他老看一诺手里的饼干,这道令人有点意想不到。余慕晚‘嗯’了声,表扬道:“做得很好。”然后吹着她的头发。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外,一切显得格外的宁静。

窗外夜空漆黑如布,闷热异常,不知不觉间s市的夏天已经来了。

房间里,她收起吹风机,望着垂头把玩着兔子的孩子。握住她弱小的肩头,蹲下身去,与她四目相对。“一诺,我问你个事好吗?”

关于父亲的事。

“你明白什么是死亡吗?”

余一诺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是你要死了吗?”

‘呵’余慕晚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当然,我也会死。我死了,你想跟着谁?”

“谁都行吗?”

“嗯。”点了点头,有点心酸的望着她大大的眼睛。五年的时间里,她无数次的从这个孩子的脸上、身上寻找着唐宋的影子,却因为一个太熟悉的人,而在脑子里模糊起来。

除了同样喜欢在生气时抿唇,她很难找到他们的相同处。

“一诺想跟谁?陆周吗?”

余一诺很认真的点头,“嗯。”

“可能不行,陆周会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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