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不明白吧,其实如果可以,她不想亏欠他任何。她那么努力的工作,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跟他站在平等的位置。随心所欲的爱着。

每次知道时家又去找他,她都痛恨自己的无能。

但“父母”。是无法选择的。

傅遇深余光落过来,有几分凄凉,“是不是跟贺宁风在--起。让你比较轻松?”

这问话,时念无法回答。

她将低着的脸缓缓抬起。“那你呢,是不是唐溪让你更快乐?

一瞬间。好像有阵微风拂过。吹起俩人那绵长的回忆。曾经那些快乐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始遗忘了?

贺宁风开车到楼下时,看到傅遇深开车离开。

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上楼,开门,时念正坐在沙发里发呆。

听见声响,她魂不守舍的看过来,勉强浮起一点笑。“你回来了。”

“嗯。”贺宁风沉声,“你怎么了。”

他的脸色极差,好像很不高兴,时念关心的问:“我没事。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贺宁风脱掉外套。拧松了领带,呼吸沉在胸口,半晌,冷冷睨住她的脸,“没事。”

那道眸光,似乎在审度她的心思。

时念避开视线,抿唇,犹豫又纠结的拧着眉,她不知如何开口。

也不知该不该开口。

‘有事要说?”贺宁风眯眸。

时念提起一口气,点头,复而看向他的脸,断断续续道:“宁风,我想撤诉。”

空气陡紧。

“为什么。

“因为.

时念咽喉,顿了片刻才说,“我怕输掉官司。”

她低着眸,继续说着:“傅遇深答应我,只要我撤诉,会把孩子给我。

突然,一声冷笑。

一声根本不可能从贺宁风嘴里发出的冷笑,时念诧异的抬起眼,看到男人满脸的陌生。

“宁风?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贺宁风眸里空洞幽冷,“刚才他来找你了?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不过来了-趟,你就打算撤诉?他给了你什么承诺?又有什么条件?

傅遇深怎么可能没有条件?

这一点贺宁风非常清楚。

他一连串的问话,咄咄逼人的气势,时念根本无法招架,而且她好像不认识这样的贺宁风。

总觉得压迫感让人快要窒息。

我”

时念刚开口,手腕被一把扼住,她痛呼:“宁风,你弄疼我了!

他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今天的贺宁风,跟平时不一样?

贺宁风眸中的暗火被一点点压下去,很快,他恢复往常的温润,“抱歉。

他松开时念。

“没事。”时念揉着手腕,警惕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贺宁风在沙发里坐下,“之前我请的律师,突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愿意继续帮忙。

所以明天的官司怎么办?

时念慌张的走过去,‘怎么会这样?

贺宁风似乎也很苦恼,“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只能请新的律师,但这对我们很不利。”

时念跌坐下来,手脚发寒,会是傅遇深干的吗?

是他从中作梗?

所以才那么有信心的说,明天的官司她一定会输?

可恶!

傅遇深,卑鄙小人!

“时念,或许撤诉的确是对的选择。

看到贺宁风这么自责的表情,时念的愤怒值爆表,她握紧了拳头,“欺人太甚!”

然后,冲了出去!

贺宁风没有阻止,他的表情瞬间变换,一抹阴险昭然若揭。

傅遇深,既然你不按套路出牌,我也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