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山,素来有“蒙山向日鲁衿喉,翠黛长连紫气浮。铁锁万年悬鸟道,石梁千仞惹猿愁”之称。

李恪皱眉看向山崖两端,若此处隐藏埋伏,定能轻松将己方一网打尽。

“殿下,沂蒙山已到,咱们赶紧走吧,山脚下的村子里,王某的朋友已经准备了接风酒席了!”

王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一路上李恪可谓是弄得他脸面尽失。

丫鬟头领周芳被那个济南府解元无情殴打,自己又学了三声狗叫,若这事情传出去,恐怕他琅琊王氏的老脸无处安放。

“好!既然王家主一番美意,李恪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道这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

李恪露出狡黠的笑容,王文则是冷汗直流,辩解道:“殿下言重了,怎么可能是鸿门宴呢?在下一番好意...”

“王家主严重了,古有关云长单刀赴会,今有我李恪空手赴宴!”

李恪不等王文挣脱,一把搀住对方的胳膊,笑着说道:“王家主,请!”

王文心里苦,他和无常可是计划周详,将李恪骗到沂蒙山,随后动手杀死,谁知这厮奸似鬼,一路上带着他,路上截杀的计划就已经破灭。

远处的无常,笑着看向李恪,说道:“这李恪还真有些小聪明,知道找人质。”

“无常,那咱们还动手么?定金我操刀鬼可不会退给你!”操刀鬼曹腾,本来是个屠户,后来跟随沂蒙六枯鬼落草为寇,可惜模样长得丑陋,并未被收录到六鬼之列。

“信不过我的无常箭?还是说,操刀鬼,你想亲自接我一箭?”

无常冷笑一声,操刀鬼连连摇头,说道:“无常大人严重了,都听说您当年的英雄事迹...我等众人听您差遣。”

山脚下的小屋内,王文一副司马脸,闷闷不乐,而他的丫鬟周芳和护院董杰更是敢怒不敢言。

“王家主,你这接风宴有些寒酸啊,既无酒菜,也无主人家。”

李恪调侃道:“不过这茅屋破烂不堪,倒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李存孝和刀马护卫左右,樊梨花和聂正则站在李恪身后,五个人始终站在一起,不给任何人动手的机会。

王文苦笑道:“殿下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我王家跟突厥颉利可汗有合作关系,你也拿了我王家三万两黄金,可您到山东,干得都是些什么事?”

“将亲近我王家的刺史高良拿下,又多次侮辱我等,令王家声名扫地!我若是不反抗,岂不是坐以待毙?”

李恪摇了摇头,说道:“老王八,你还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在脸皮上了!高良鱼肉百姓,地窖中四百多颗翡翠白菜,都是山东百姓的血汗钱!他为什么向朝廷哭穷,不拿出钱财来赈灾?本王拿下他,没有一丝愧疚!”

“至于你们琅琊王氏!现在的科举制还依照大隋律例,很多考生都靠推荐!你王家推荐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酸儒一群,一问经世治国之策便如鸵鸟一般,把脑袋一头扎进四书五经中,答非所问!”

“私自控制地方官员,勾结突厥,卖祖求荣!本王来山东,就是要扳倒你等渣滓蛀虫,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王文气得胸口发闷,指向李恪,不断说道:“好你个李恪!我就说过,王植那个小子,怎么可能说动你?无常,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王家黑爪,无常参见吴王李恪!第一箭,白虹贯日!”

此人中气十足,李恪等人即使在屋内,依旧听得十分清楚!

窗户外突然一箭射来,直指李恪面门,吓得后者大呼:“存孝,抄家伙!”

“亢!”

李存孝眼疾手快,面对如此神箭,他也不敢用手接箭。

一旁的王文则是幸灾乐祸,冷笑着说道:“吴王殿下,今日你定要死在此地,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我王家!”

李恪面前一面平底锅被利箭刺穿,还差一厘米的距离就要将李恪射杀。

“我擦!都说平底锅是吃鸡神器,现在本王相信了!挡得好啊,存孝哥,我是废物!”

李存孝严肃地说道:“刀马,王妃,老聂!你们三人护住殿下,来者不善,这人箭法超凡,定要小心!”

趁着其他人保护李恪,王文得意逃脱,站在门口,猖狂地说道:“可惜啊!吴王殿下,任你聪明一世,嬉笑怒骂掌握朝堂,弹指间让高良落马又如何?还不是要倒在我琅琊王氏的脚下?小的们,干活了!可要替我好好答谢吴王殿下一路上的照顾啊!”

王家众护院丫鬟们,怨毒地看向李恪等人,在府邸他们是下人,在荒郊野岭他们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操刀鬼,让你的人过去围了他们!”

无常一声令下,操刀鬼点头称是,立即率领一众匪徒冲向了小屋。

“李恪麾下还真有高手,就是不知道能否逼得我用出九星连珠,呵呵!”

无常说罢,手持长枪,身背弓箭同样杀了过去。

...

沂蒙山附近,一男一女逐渐靠近,女子白衣胜雪,脸上皆是冷艳之色,仿佛天下间都不曾有什么事情能让她露出笑容。

男的则是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服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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