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兮忙碌着开商行之时,春闱也正在进行。共九天,每场三天。

为保证考生的体力,他们的伙食都有国子监提供,非常的丰盛。

但即便如此,这种高强度的科考这对这些书生来说,也是一场体力的考验。

那些真正的文弱书生,还未考完就倒在了考场上。

抱歉,朝廷需要有学识的人,但不需要病怏怏的有学识的人。

哪个帝王受得了你隔三岔五的因病休假?

这些因身体原因被淘汰掉的人,就直接被送了出来,痛哭流涕。

李夜璟看中的那个人,数日的高强度考核完后,也已经是精疲力竭。

他回到李夜璟让人给他准备的一个小院子里,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

为了备考,他已经很久没有收拾房间了,显得十分的凌乱。

整理好之后,他又拿出笔墨来,准备给重要的人写封家书。

接下来,就得耐心的等待春闱的结果了。

大概得一个多月后才会出结果,这将是一个度日如年的漫长过程。

书生拿着写好的家书,拂了拂自己发白的长衫,再掏出一些银钱,准备去驿站将信送出去。

然而,送出去的信并没有第一时间送到收件人的手里,而是落到李夜璟的手中。

李夜璟快速的扫完了这封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写了自己的衣食住行,写了考试的事,问询了对方日子过得怎么样,又说了自己如何,让对方不必担心。

李夜璟将信还给了沈莫聪,“拿去还给驿站吧。”

沈莫聪说:“信没什么特别的,师兄,你可知这收件人是谁?”

李夜璟横了他一眼,“你再卖关子,我就将你送到师傅那儿去,随便跟他聊聊书的事。”

沈莫聪摸摸鼻子,不敢再卖关子了。

“南抚雅香楼的第一花魁心兰,原名木心兰,她是官妓。十八年前,京城中有一木姓人家的大户,后因何事被贬至南抚,又因何事被抄家灭门,这是官家的事,我们就不便查证了。”

“木家?”李夜璟隐约有些印象,不过时隔多年,要查起来并非易事。

“那书生呢?他的底子可干净。”

沈莫聪嘿嘿笑了,“查到一条秘辛,你说的那书生,是木心兰奶娘的儿子。”

“奶娘的儿子?”

“外聘的奶娘,只存在钱财的交易,所以木家出事,这对母子并没有受牵连。”

李夜璟若有所思,摆摆手让他退下。

沈莫聪撇撇嘴,“师兄,难得见上一面,怎么才说上几句话又得走?”

李夜璟揉了揉眉心,“时间已经不短了,我忙着呢。”

东军,岂是那么好拿的?他才上任短短时间,便发现军中鱼龙混杂,什么人的眼线都有。

这些人,还真当他好拿捏?

看他如何将这些刺,一根根的拔掉。

李夜璟骑快马回到军中,蓝炜便匆匆而来。

“王爷,余副将找您呢。”

李夜璟冷笑,看到帐子里晃动的人影冷哼一声说:“怎么?本王上个茅房的时间都没有?”

说话间,他掀开帐子进入帐中。

余副将见状,忙向他拱手行礼。

“王爷。”

李夜璟掀起披风坐在了铺着虎皮的椅子上,琥珀的眸子变得狭长,看人的眼神透着几分危险。

余副将有些紧张。

“找本王什么事?”

余副将定了定神,恭敬的呈上一个册子说:“王爷,户部那边这月给人军饷就这么点儿,比起上个月又少了两成,还不足一半。给不够足够的军饷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半年了,您看如何是好?”

李夜璟随便翻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将册子丢在一边。

“这等小事你也来问本王?身为副将,你连军饷都要不来,本王还要你何用?哼,还需要本王教你怎么做吗?他们不给,你就带人去抢。”

余副将:“……”

“这……户部那边自去年雪灾就一直叫穷,现在又是正播种的季节,怕是接下来几个月,都会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后面几个月,怕是会越来越严重,似乎真是国库空虚了。王爷,属下怕带人去抢,也抢不来东西啊。”

李夜璟挑眉道:“哦?这么说,你也觉得赵毅挺难的对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告诉将士们,国库空虚,没有粮食给他们吃,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余副将心中一紧,额头冒出细汗来。

王爷怎么尽说胀气话,遥想这些日子自个儿战战兢兢的伺候着,没觉得哪里做得不好啊。

“王爷,这么做的话,会动摇军心,万万不可啊。”

李夜璟往身后椅子上一趟,面上带着浓郁的笑意。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你说怎么着?”

余副将斗胆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着比不笑还吓人,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事情总是有解决的,不管是不是上头交代的任务。

于是,他硬着头皮道:“卑职以为,正是朝廷有难时,那些被朝廷庇护着赚了大钱的商人们,理应出一分力。不如王爷出面,在几个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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