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薇似乎被他这句话气的不轻,一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将怒火压制了下来:“还记得霍岳吗?”

“霍岳?”听见这个名字,时安一顿,原本被酒精所腐蚀的意识也逐渐清醒,“您刚才说霍岳?”

“是。”时薇淡淡道,“他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时安觉得不可思议。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霍岳当年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可谁料到,他不仅回来了,还在他们之间造成了这么大的波涛。

霍岳的突然回归让霍家所有人几乎都严阵以待。

并非是怕他,只是如今他们不可失去的人或东西太多。

当年他们孑然一身,谁也不怕,可是现在不同。

现在孑然一身的人是霍岳,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霍岳的归来彻底蒙上了一层诡谲。

就在霍岳回来的这个消息在大家之间传开的时候,而这个被讨论的人,此刻却坐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着面前桌子上电脑中的人。

那个男人穿着随意,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杯红酒,整个人显得恣意而又慵懒。

橘黄色的幽暗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将他硬朗帅气的脸庞衬托的稍显神秘。此刻他微眯着双眸,削薄的性感嘴唇勾着一抹极致冷淡的弧度。

“怎么,表叔这就忍不住了?”男人薄唇轻启,带着淡淡笑意的嗓音响起。

他虽然是在笑,可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反而比不笑更加渗人。

霍岳则是冷冷笑了一声,道:“我已经忍了二十年,这短短几个月,又怎么会忍不住?”

“既然忍得住,又何必去c市?”男人仰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不只是红酒颜色太深还是怎么的,他的嘴唇被染得有些红,犹如嗜血一般,令人感到恐怖。

霍岳明白,这个人虽是自己的侄子,可他从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若非是他父亲,他压根不会伸手管这件事。

但他已经走到这里了,也不会再退缩。

“我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了二十年,总得收点利息。”霍岳冷哼一声,“让他们先担惊受怕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视频里的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半眯着眼睛,表情依旧邪魅英俊。

“孙家的人已经从美国回来了。”霍岳提到另外一件事,“他们给我打过电话,希望可以将裴念送过去。”

“那是你的事。”男人似乎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我说过了,在我这里,只有一次机会。他既已求我办了一次,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会再出手。”

“那这件事就我来办吧。”霍岳倒也没有强制要求他必须帮自己。

“嗯。”他淡淡应了声。

不过以霍岳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这反应是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霍岳说。

男人这次连应都没应一声,直接关了视频电话。

霍岳并没有恼怒于他的无礼,而是靠在椅子上,慢慢想着过去的种种。

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回来了!

霍岳的眼睛瞪得很大,嘴角咧起,发出一声夸张又难听的狂笑。

就在他笑着的时候,酒店的房间门突然被人敲响。

知道他住这里的人不多,只有一个。

那么,是那个人来了吧。

霍岳收起笑,起身走到门边,直接打开了门。

站在外面的女人眼睛还红红的,可此时她的脸上却噙着一道明显并且不加掩饰的阴霾:“帮我除了裴念!你之前要求的一切,我都答应你!”

她的声音沙哑且绝情,带着一抹浓重的恨意。

看到眼前这女人终于开窍,霍岳慢慢扬起唇角,侧身,淡淡说:“进来吧。”

……

这个夜晚,没有谁睡得好。

霍岳所说的利息也果然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所有人的上空。

裴念早起去学校的时候,苏晴已经起来了。

早饭是阿姨来做的,裴念下楼来时,苏晴还坐在客厅里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她正想走过去说什么,身后便传来了裴子恒的声音。

“念念。”

裴念脚步一顿,转身:“爸,妈这是怎么了?”

裴子恒让她过来,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你妈还担心那件事呢。”

“爸,那个霍岳,真的有那么恐怖吗?”裴念不解。

“他恐不恐怖,我也没法说给你听。”裴子恒叹了口气,“总之,最近你去学校要多加小心,放了学就回来,别在外面久待。你要是再出点事,我怕你妈……”

“我知道了。”裴念点点头。

经历过那些事情后,她对生命看的也更重。

并非是怕死。而是害怕自己离开时候,那些留在世上的人会比她要痛苦千万倍。

她不忍心让关心自己的人如此痛苦。

“去吃早饭吧。”裴子恒摸了摸裴念的脑袋,温和地笑了笑说。

裴念点点头,朝餐厅走去,不过走了两步后,她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裴子恒的背影。

他已经去了客厅,应该是要对苏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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