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后,王旭坐在刚刚制作好的椅子上,慢慢拆开自己右臂上的棉布。

他试着将体内的寒雾刀力慢慢引导到右臂中。

突然,一阵刺痛从右臂的经络中传出,王旭左手拿起旁边配好的伤药重新抹了上去,缠上棉布。

“经络上的伤可能还得半个月。”

王旭默默考虑着。

他的右臂上的外伤已经完好了,只是经络上的伤一直还没完好,这也跟他习练的内功有关系。

他通过元灵所创出的寒雾刀诀绝对是一门绝顶的内外兼修的功法,只不过其主要还是注重于杀伐上。

对于务实根基,治疗内外伤上的作用不是没有,只是相较之下显得差强人意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王旭难得的认真苦读了几日,毕竟月底季试在即,也容不得他马虎。

既然他准备进入灵府,说不得一个才人身份要比他想象中要有用得多。

六月底,季试会场。

烈日横空,炎炎日下。

王旭穿着松山学院配发的士子服,手里拿着证明身份的铭牌,在长列中伫立着。

他手里拿着冰镇的棉布擦着额头,十分清爽怡人。

此刻,不仅他一个人,包括在场的所有士子,以及陪同来的人,几乎是人手一个拿着同一款的棉布。

王旭瞥了一眼旁边叫卖的一个团伙。

这伙人是从天热的时候便出现的,两人一组提着一个大大的冰水桶,里面泡着一条条冰镇的棉巾,高声叫卖着。

“这几位公子,你们有谁要换的?换一次五十文钱。”

“我要!”

“我也要!”

王旭看了看手中已经感觉不到丝毫凉意的棉布,有些无语,这换一次就相当于人民币二十五元。

在场的人不在少数,这比抢钱庄来的快多了,风险还小。

这时,那两人已经轮了过来,问向了他们。

王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事实上,从一开始就没有要的人也有,基本上都是家境贫寒,苦学出身的人,对于这点苦,不能说完不在意,但是仍然可以忍受。

而他,纯粹是为了遮掩而已。

那两人也不纠缠,如今可以说是卖家市场,他们完不着急,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等到最热的时候,还得涨价,而且供不应求。

王旭再次拿着棉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是他故意用寒雾刀诀制造出来的,棉布也是他刻意去买的。

“王旭,松山学院,推举人纪仲岳?!纪师?!”

原本一脸严肃的季试考官看到纪仲岳的名字之后,立刻柔和了起来,“旭公子你先去旁边等一下,不要走远,会试一会儿就开始了。”

他说着,递过来一个牌子,“甲房三号,拿好了。”

王旭心里透亮,估计是纪仲岳以前的门生,他连忙谢过之后,便走到一边。

等到下一个人,季试考官又换回了之前的冷峻面孔,“丙四,去一旁静候开场。”

“为什么我是丙?!而他是甲?!”

“有异议请试后反应,不想考也可以。”

季试考官头都不抬,“下一个。”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了,甚至都可以说是一种潜规则。

季试分了三个考场,甲乙丙三个地方,从乙到甲,一个比一个环境更好。

王旭看了看手中的牌号,便走到了一处阴凉地,闭目养神,等待着季试的开始。

整个会场,像他一样独自呆着的士子不在少数,大多都在平稳着心神,准备迎接他们人生当中的一个重大的拐点。

铛~

“开场了。”

王旭睁开双眼,跟着人群缓慢的走进了季试考场。

吱,吱,吱……

古树上的夏虫不知疲倦的一直鸣叫。

树下或躺或坐着几个陪考的人,满脸疲倦的看着会场的大门,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时辰了。

“出来了,出来了!”

树下的几个人一下了来了精神,围了上去。

王旭走出考场后,跟几个相熟的士子打了声招呼后,便往回走去。

松山学院的学生一共分了三批,苏幕遮跟他并没有分到一起,况且,此人似乎还对越二小姐有些情意,在得知越府被大火焚毁的消息后,显得有些颓废。

其实不只是他,包括几个对越笙抱有情意的士子也一时间难以接受,为情所困,神思不振。

所以他们这个小团伙甚至可以说是已经散了,各忙各的。

对于王旭而言,他在松山学校的生活从今天开始已经结束了,他又不准备继续考中元,所以已经向学院提出了退学申请,并且很快便得到了许可。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半月过去了。

王旭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民间的志传小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早在之前,府衙就已经放榜了,而他虽说不是名列榜首,但是也是前几名,算是如愿以偿的有了才人的功名。

此时,除了他这处用水石铺满的小院以外,到处都是湿热的天气,常人起来走了几步,便浑身汗如雨下。

王旭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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