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酒楼大门再一次打开。

“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跑堂小二连忙上前迎接,左手递过去一块热的毛巾,右手轻轻的帮老板拍打着身上的积雪。

“好什么好,王员外都出事了,唉~”老板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捂着耳朵,叹了口气。

“各位对不住啊,今天的酒钱我们春暖园包了,还望各位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老板满脸和气拱手鞠躬,殷切的说道。

“好!老板有心了。”

“唉!老何,你这是无妄之灾,我又怎么能让你请这顿饭。”

“唉,这年头,真是世事无常。”

王旭听到王员外的死讯之后,又放下几枚铜板径直离开了。

天空白茫茫的一片,路面上的积雪足有成人小腿般高,街面上行人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

晋边城只是北地边缘小城,气候十分恶劣,可是由于盛产冰蟹的缘故,在整个北地颇为有名。

他此世的身体凑巧也姓王名旭,是晋边王家的二少爷。

而王家在晋边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家财万贯,原先也是做冰蟹生意起家,后来更是涉及衣食住行各方面,经过历代发展,逐渐才有了今日的晋边王家。

王旭看了看天色,发觉还早,就准备在附近转转。

北地民风剽悍,致使大街上多数都在叫卖着朴刀,冻肉,很少有胭脂水粉贩卖。

他一个转身走进一个拐角,准备去往集市买点水粉给家里的女眷作为礼物,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胭脂盒子,上面标注着德容坊的标记。

德容坊是胭脂界的老字号品牌,自然价格十分昂贵,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帮我捡一下地上的胭脂?”

柔媚的女声从王旭身后传来。

他刚准备回话,突然面色一变,忽然想到。

他刚才转过来身时后面可没有跟着别人,而且刚才也没有听到脚步声。

王旭一瞬间想到了刚才惊魂的王员外,想到了刀客遭遇的雪鬼,面色悚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准备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径直往前走去。

“呵呵,呵呵”

王旭不理会身后的怪异笑声,快步向着巷道出口走去。

眼看他就要走出去的时候,面色陡然阴沉了起来。

“哥哥,陪我们堆雪人吧!”

“对啊,哥哥,我们老堆不好。”

“哥哥,我们就想要一个模型。”

不知何时,有三个小孩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一个男孩,两个女孩,都穿着花红大棉袄,点着红脸袋,歪着头,嬉笑着。

王旭面色难看,心念急转。

“你们想要什么模型啊?”

他停下脚步,轻声问道,“你们想要一个雪人?其实哥哥知道有很多雪人的地方,你们想不想知道?”

挡在路口的小男孩面容不变,“真的,那哥哥你告诉我们。”说完,小男孩的脖颈突然伸长。

王旭按耐住心里的悸动,看着逐渐伸过来的头部,“乖!哥哥这就告诉你。”

他话音未落,立刻将刚才汲取到的存在之力一股脑的部覆盖在手上,猛然拉住面前的头颅便向后一甩,头也不转,径直奔跑出小巷。

“哎呀,哥哥跑掉了,雪人堆不了了。”

“是他的错,就让他当模型好了。”

王旭依稀间听到这样的话。

他一直跑着,直到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路人。

“哎!你长”

倒在雪地的人正要大骂,一抬头,“诶!这不是旭哥儿么?你脸怎么了?难道是哪个红牌,嘿嘿。”

王旭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吐出一连串的白雾。

“没,没事。倒是你,你又去玩了?”

倒在地上的人是晋城的名人,青楼浪子崔秀逸。

崔秀逸最出名的是在青楼呆了三天,最后被崔家老爷子拿着棍棒打了出来,搞得整个晋城人尽皆知。

崔秀逸站起身,伸出细嫩的双手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正好,旭哥儿,我有事找你呢。嘿嘿,你懂得。”

王旭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去吧。”

崔秀逸面色放光,直接亲了一口手中的银子,喜笑颜开,“旭哥儿就是大气,走也。”

话说完,直接拿着银子就跑了。

王旭其实跟崔秀逸关系一般,可是他今天没有功夫管那么多。

他看了看周围。

来来往往的人群,喧哗的吵闹声,各种小摊贩支着棚子,叫卖着。

王旭转身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小巷,面前就是一个死胡同。

他用手搓了搓冰凉的耳朵,吐了口热气,转身往着大道走去。

“少爷,少爷!”清脆的声音响起。

远处来了一辆马车,红色的析木油光发亮,披着白雪。

两头浑身长毛的黑色大马,打着响鼻,慢步跑过来。

马车车轮不同于一般的木轮,而是雪橇状的底座。

从车厢窗户处露出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少爷,可算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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