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于桃源镇来说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少女正在往水缸里添水,今天晚上是镇里的婲娘成亲的日子,她想趁着现在把剩下的活计都做完,这样就能早一点到,占个好位置。

镇子里的人都很期待今天晚上的婚礼,当然对疯书生不满的也有不少人,毕竟他让婲娘空等了许久,村口的老李头更是恨得牙痒痒,这几天见到人满脸都是被抢了儿媳妇的傻样。

婲娘对少女,可谓是极好的。如今能嫁给心上人,少女也真心为她高兴。

至于那可怜的老李头,他那得了痨病的儿子才没有人管。就连当初来征兵的那一帮凶神恶煞的人都没把他提下床,婲娘姐姐若是嫁过去,肯定成天都是当保姆的命,她才不想让姐姐嫁给那个肺痨鬼呢。

换好衣服,少女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今天她穿了衣橱里面最漂亮的一款裙子,还特地把自已陪伴多年的玉佩挂在了腰间。

打开抽屉把盒子里的胭脂塞进袋里,少女背着袋子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门。

“娘亲,我先去婲娘姐姐那边啦!”少女抱了抱还在一边做着杂活的娘亲,不等回复便撒丫子跑出了院子。

婲娘的院子,在镇子最中心的广场旁边,要走到那里的话,只需要绕到直穿过镇子的那条大路上就能直达。

可能是因为太过急切,少女刚刚跑出小巷便撞上了一个路人,少女被撞的直接摔了个仰八叉。袋子里的胭脂盒子也被摔了出来。

“哎呀!你这人看不看路嘛!”

少女埋怨着说道,而站在那里的路人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女的腰间。

刚刚的撞击似乎对这个路人没什么影响,他俯下身来向少女伸出了手。

“抱歉,走的有些急切,没看到你。”

在路人伸出手的时候,少女才开始观察面前撞倒她的路人。

他留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背后的头发倒是梳起来扎了个马尾。五官十分干净,谈不上神仪明秀,但也算是是眉目传情。他一身灰衣短打,腰间配着一柄奇怪的剑。

看到这个人向自己伸出手,少女不由得愣神。她从没在镇子里见过这样的人物,眉眼之间都透露着英气,但他的皮肤却透出这一股病态的白色。

整个人俯身在那里,明面上看是个年轻人,实际上却透露出一股将死的气息。

拉住面前路人的手,入手少女便感受到了一丝冷意,他的手白皙且骨节修长,似乎是因为经常持剑手掌处能摸到薄薄的茧子。

“你……你不是本地人吧……”少女站起来后拍了拍泥,憋了许久,最后只哼唧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我算是个旅客。”路人摸着下巴沉吟着,“今天算是刚来这个镇子吧。”

“那你可有福了,今天我们镇子里有喜事呢!”

“喜事?什么喜事?能讨到酒喝吗?”

“天大的喜事!酒嘛,应该是管够的!”少女嘻嘻的笑着,似乎刚刚撞他的不是眼前的人一样。

等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男子要比她高出半头,就连说话都要仰着头。

“娘亲总说女孩子发育的快,其实应该也没那么绝对吧…”少女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低声呢喃着。

在这个路人的面前,她心跳的有些快了。

在少女的记忆中,虽然经常有些外来的男性加入小镇,但大部分都是拖家带口的迁移,她还从没见过像面前的路人这般形单影只的旅客。

“那那那,我先走了!”她向着路人挥了挥手,便面红耳赤的埋着头,向着广场跑去。

周星云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面前的少女便像兔子一样跑走了。

“等等,你的胭脂……”他想叫住已经跑了很远的少女,但少女似乎没有听见。

捡起地上的胭脂盒,周星云摇了摇头。

他开始怀疑傅卿的决定了。面前这个带着玉佩的姑娘,并不是太靠谱的样子。

他把手伸向衣带里,摸出了一块和少女腰间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低头看向胭脂盒,盒子已经有些老旧了,只能看到上面隐隐约约的写着一个“橙”字。

“不过这任务应该蛮简单的吧,五天的话,第一天就遇到该遇到的人了。”周星云暗喜着把两样东西都收了回去。

就像是清风遇明月,碧水入寒潭一般,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这么平淡的结束了。

周星云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荡着,此时的街道并不像他和傅卿刚来桃源镇时那样空无一人,周围的店铺到还是开着门,但他身上没什么银钱,也没什么逛街的。

从刚刚进入镇子开始,他的整个人就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中了。

每在这个镇子里待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状态更虚弱一点点,傅卿说的或许是对的,虽然他保证了五天的时间,实际上周星云可能撑不到三天就没办法再活动了。

现实中他已经重伤濒死,如果不赶快唤醒傅卿说的那名少女,他跟傅卿都会折在这里。

“还真是脏活累活都交给我做啊,自己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逍遥自在呢。”

习惯性的抱怨了下傅卿,周星云紧了紧干巴的衣带,向着镇子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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