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瞬间被气笑了。

“看来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亦或者是,你运气太好,享受了几天好日子,就以为自己能一直享受下去了是吗?”

贺临决定不再给刀哥机会了。

这个团伙,如果不弄掉,绝对是为祸一方的祸害。

之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接触到的那些,哪一样,不够刀哥进去个几百回的?

所以贺临抬头,看着汪进才,道:“你应该庆幸,今天我来了,不然,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汪进才疑惑地看着他,但是下一秒,一声惨叫,突然划破天空。

扭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刀哥,此时此刻竟然整个人扭曲成一团,倒在了地上,嘴巴大张着,却除了第一声,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死劫提前发作了!

汪进才骇然地看着贺临,眼里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的药方不可能出错!”

他明明今天才看到刀哥把药喝下去的,按理来说今天晚上不会有任何的变化的,怎么会……

贺临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那药方是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吧?”

汪进才有些无措地点了点头,此时此刻他正沉浸在死劫提前发作的惊愕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贺临脸上的怜悯。

“其中有一味药,白术,用量应该是一钱,你用成了七钱。”

汪进才豁然扭头,冲进书房,很快就拿出一张药方,脸色苍白。

贺临眼神不错,一眼就看到那上面的字:白术,七钱。

摇了摇头,他没有再说什么。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知道,是汪进才自己记错了,还是他前面的某一个长辈记错了,把一记成了七。

别看一钱和七钱相差不多,但是在中医里,完全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多出来的六钱,完全可以把救命药变成毒药。

刀哥就是如此,药效虽然一开始确实很有效,但是却提前耗干净了药的潜力,当蕴含的药力再也压不住死劫的力量的时候,之前堵着的那些能量就会一股脑儿的宣泄出来,直击他的灵魂,让他痛得仿若撕裂。

贺临终于跨进了屋子,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刀哥的面前,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们在哪儿了吗?”

刀哥整个人疼得满地打滚,按理说他应该没有任何精力听到外界的声音的,但是也不知道贺临用了什么手段,他全部听清楚了。

于是,几乎是本能的,他爬了过去,伸手就去抓贺临的脚踝,但是对方退了一步,他没抓着。

“救……救……”

贺临蹲下来,看着刀哥因为疼痛还凸出来的红色的眼睛,道:“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不等刀哥有反应,贺临伸手在他身上有韵律地拍了几下,刀哥身体顿时僵住,身上的衣服几乎是瞬间,就泅湿开来,变成了斑驳的深色。

刀哥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了,压根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贺临站了起来,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内人送不到,或者人送到了有任何伤害,你都只能活生生疼死。”

贺临的话如同催命符,刀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才的那种体验,仿若地狱,他没有勇气再体验一次。

所以,他也顾不得自己全身疼痛了,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放座机的茶几前,亲自去打了电话。

“喂,是我。那两个人,马上给我送到别墅来。”

电话那头疑惑地问了一句什么,恐惧的刀哥顿时失控,道:“我让你送你就送,四十分钟我见不到人,或者这两个人掉了一根毫毛,我要你全家人的命!”

说完,刀哥就挂了电话,然后舔着脸,看着贺临一脸讨好。

“先生,您看这样处理如何?”

挂着如此谄媚的笑容的刀哥,脸上的刀疤似乎也都拧在了一起,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贺临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道:“我记得还有一个人吧,叫豹子好像。”

刀哥连忙点头,道:“是的是的,那个小子现在正在医院里,还没有出院,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给叫回来?”

贺临没有搭理他的话茬,而是看向了一直在边儿上站着的汪进才。

“他身上有伤口,我没有给他用药,而且,那药挺贵……”

说着,汪进才看了一眼刀哥。

贺临顿时明白了,显然就是刀哥觉得药材太贵了,舍不得给豹子用。

这一刻,贺临都有点感叹豹子的运气了。

如果他也喝了药,等药压不住的时候,他身上的刀口会因为他疼痛的挣扎而迅速崩裂,到时候,他怕是真的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了吧。

刀哥有些讪讪的,喃喃道:“这不是考虑到,万一我找不到先生,他会更受罪吗?”

贺临和汪进才几乎同时在心里嘁了一声,也没有戳穿他的话。

反正还有时间,贺临开始考虑起自己的事情来。

把席万青的妻子和女儿带回去是他给的承诺,而席万青也已经开始给他工作了起来。

只是一天,他就体会到了有人的好处。

他想建立一个自己的班底了。

前世的自己因为无牵无挂,一心只想报仇,加上自己的实力也足够,所以向来独来独往,既不怕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留下自己,也不怕自己遇到什么截杀而惨死街头。

事实上,前世的他,如果不是有仇恨支撑着,他早就寻了短见,他承受不了女儿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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