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冬去接姜珩是第二天下午,她买了机票赶过来,萧升那会儿被康雪的助理一连好几个电话催去了咨询中心,邢宗明也在,萧升进门看见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还假意四处找了找,说,“周远扬没来啊?”

邢宗明喝着他送给康雪的茶,“他来不了。”

“怎么,”萧升在他旁边坐下,“又跑了?”

“没有,在我家里,”邢宗明这时朝坐在办公桌里的康雪看去,“做.爱之后也会有创伤后遗症吗?”

康雪干咳了一声,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办公室更像一个地下**场所,“你少说两句。”

“……”萧升拿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喂进嘴里,才说,“你也太着急了……”

“盛通召我回美国,再过两个月。”

“你不是放养的吗?”

“两个月后就不是了,”邢宗明说,“我要带他过去。”

“嚯,”萧升笑了,许是觉得这事儿大概跟地球会爆炸一样,“那您加油。”

邢宗明等他笑完,又说,“他答应了。”

“……”看来地球真的会爆炸,萧升想。

康雪收拾了手里的文件,在萧升嘴还没合拢的时候叫了他一声,“过来坐。”

萧升起身,一边不可思议一边吞下了好奇,他总不能当着康雪的面问他,你是怎么把周远扬那头倔驴说服的,就靠做.爱吗?怎么做的?我也学学。

邢宗明没坐多久就走了,康雪给萧升制定的心理疗程过了一大半,今天是最后一次催眠,但是失败了,萧升无法进入状态,他手撑着脑袋趴在桌上,“如果我不是他哥呢?”

“为什么这么假设?”

“……如果我不是他哥,他会依赖我,会让我欺负么?”

“萧升,你不是想多,是想歪了,”康雪收回摆在他面前的记录册,“你认为孟以冬是因为你是他哥哥,所以你做什么他才都会顺着你?”

萧升未置与否,他看着康雪,好一会儿,“来了个姑娘,他去接了。”

姜珩还是姜珩,头发束在脑后,学生气散去,浑身上下透着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孟以冬提了杯热奶茶,北京的天是越来越冷了,但她从哈尔滨过来,大约还能适应。

“你还在长个子吗?”姜珩手一手揣在卫衣兜里,另一手接过热乎乎的奶茶,说话时行李箱被孟以冬朝另一边滑了过去。

“应该不长了,”孟以冬说,“先回家还是先去见大姨?”

“去医院吧。”

姜珩告诉他,她去蒋秋燕家里好几趟,家里没人,邻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便回高中问当年的老师要了他的地址,再顺着找过去,开门的是萧钧。

有些事连孟以冬也一直不知道,比如高三的时候,大姨悄悄给姜珩送过好几次饭,再比如,高考完直至今年年初,每隔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姜珩会去一次大姨家,陪她说说话,那是她们的秘密,两个孤独的陌生人聚在一个空寂的房子里,互相取暖。

孟以冬在电话里跟她说大姨病了,骨髓异常增生综合症,等同于白血病前期,姜珩匆匆挂了电话买了机票过来,孟以冬便径直把她带去了医院,病房门打开,一站一躺,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感觉姜珩嘴里险些要叫出一声“妈”来。

“你怎么来了!”蒋秋燕撑着身子坐起来,刹那间眼眶通红,姜珩朝她扑过去,抱着她什么话都不肯说。

蒋春云跟孟以冬使了眼色,两人退出病房,门关严实了她才问,“这哪里来的姑娘?”

“高中,同学…”

“什么同学,你大姨怎么认识的?”

“妈,你别问了,就是大姨偶然认识的,其他我也不了解,回头你问大姨吧。”孟以冬朝里看了一眼,又说,“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姜珩跟学校请了很久的假,她要留在北京照顾蒋秋燕,甭管谁劝一概听不进去,转身还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小公寓,把蒋春云带去安顿一番,说她要跟蒋春云轮着照顾,租公寓是为了方便另一个人休息,萧升赶到医院的时候,叉着腰站在病房里几度要发火都被孟以冬拦了下去,又半推半哄的才把人带回了家。

“她跟这添什么乱?”萧升进门就说,“人生地不熟的,谁照顾谁啊?”

“哥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孟以冬脱了外衣去倒水,回来时萧升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让他坐在他腿上,而后质问,“什么姑娘,来替你尽孝了是吗?”

“……”孟以冬望着他眼睛嗯了一声,“不行么?”

“不行,她是谁啊她?我们家的事要她来干什么?”

“大姨喜欢她,跟喜欢我是一样的。”

“你在替她说话?”萧升扼紧了他的腰,“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

“胡搅蛮缠……”孟以冬如此评价,又软乎乎的趴到他肩头,“哥你能不能改改你这醋坛子性格?”

“什么醋坛子?我在说正经事!”

“不是醋坛子?以前你怎么对琛哥的?他车子可走过保险的。”

萧升思绪被他牵着走,再回来的时候,孟以冬正在咬他耳朵,咬的他心里痒,他抱着人站起来往卧室里去,拿脚后跟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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