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

冯淇盘腿坐在沙发里,说话时带着撕裂的哭腔,

“那人我从来没见过,刘琛搂着他,就这么,”他腾出一只手把孟以冬的脖子揽了过来,“就这么抱着的……”

孟以冬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在他腿上,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冯淇又哭嚎着靠了过来,孟以冬看了眼坐在他们侧对面餐椅上的萧升,发觉对方从一回来就没说几句话,这时候更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

“别哭了,”孟以冬无奈,抽了纸巾递过去,“这不能代表什么,也许只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我问他他不给我解释?介绍也不介绍,他有几个狐朋狗友我能不知道吗!”

孟以冬咽了口唾沫,自觉的作为‘狐朋’和对面的‘狗友’交换了下眼神,萧升便站了起来,“哭会儿得了啊,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

冯淇白他一眼,没说话,等门开了又关,孟以冬才说,“现在能平复下来么?”

冯淇抽泣着,点了点头。

“你是说,你在王府井看到琛哥跟另一个人搂在一起,你问了他,但他不否认,也不解释,是么?”

“嗯,是……”

“那这样好不好,我帮你去问问,是真是假要他亲口说出来才行。”

“他嘴里能有实话,明天我倒立着下楼你信不信?”

“……”孟以冬停下来,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不止这一件事吧,你们之间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萧升下了楼,在花坛边坐下来点了支烟,电话给刘琛拨过去,没响两声就被接了。

“他怎么样?”

萧升哂笑,“哟,你倒是门儿清。”

“行了,你先说。”

“哭着呢,从机场接回来到现在,嗓子都哭哑了。”

“哦……那,你给他弄吃的没?”

萧升一口烟呛嗓子里,咳了两声才说,“我们都还没吃,你家祖宗现在油盐不进,我说刘琛,你要是不想跟人家好你就直说,”

“谁说我不想跟他好了!”那头打断他,“我就是想治治他,今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总跟我闹……”

萧升更是匪夷所思,操着这两年学的京片子呲他,“哦,合着这大半天,您二位单纯跟这儿调情呢?”

“调什么情,我认真的,”刘琛声音沉下来,“我妈知道他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他总觉着人家要把我们分开,成天疑神疑鬼……”

“那你妈有这意思吗?”

“没有啊,我妈自己都顾不过来她管我干什么?”

“哦……”萧升扔了烟头,拿脚掌慢慢碾灭,他想起那天在蓝堡收到的名片来,而后目光不经意扫了一圈,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晃进了一楼大门里。

“萧升,你给他买点吃的,今天就让他在你家凑活一宿我明天来接他,行吗?”

萧升站起身朝楼下去,隔着一扇玻璃门,那身影钻进了电梯,刘琛的声音放大了好几倍钻进耳朵来,“萧升!听见没?”

“哦,知道了,放心吧,不说了。”

萧升挂了电话,冲进一楼摁电梯,可两部电梯数字都在往上涨,他自己也讲不清为什么,看着那身影上楼,他焦急的站都站不住,电梯迟迟不见下来,他干脆折了方向往安通道去。

15楼,萧升到的时候听见了不轻不重的对话声。

“最近家里出了些事,大家都焦头烂额,再等等好么?”

是孟以冬的声音,萧升呼吸平复下来,鬼使神差的,没有直接走出去,而是在门背后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你没必要知道,是家事。”

“孟师兄,你知道的吧,”那人声音急切,但满是凌厉,“我很喜欢你哥哥,所以我选择相信你,我不能总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你说过会让他主动来找我,从那次到现在,他只来过一次,还是来质问我,这和我们约定的明显有出入不是吗?”

“所以你也来质问我?”孟以冬说,“不管你喜欢的人家里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你要先缓解了你心里的不快?”

许是被孟以冬直白的叙述和尖锐的目光所威慑,林黎胆怯的后退了一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孟以冬冷冽下来,步步紧逼,“我还挺讨厌不听话的小孩,这一点我哥跟我一样,你可能不知道,曾经有个不听话的小孩,跟你一样固执,但他险些被我哥从四楼窗台上扔下去。”

“孟以冬,”陌生又可惧,林黎打量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这个智商怎么才能抢的过我。”

“抢?”

孟以冬挑眉,看着他,“你不会真的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哥为什么离你越来越远吧?”

“冬冬。”

萧升走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连回想一下刚才他们说了什么都不敢,只是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孟以冬,话是对林黎说的,“你先回家。”

林黎还要说什么,萧升朝他吼了声“滚”,他才落荒而逃。

萧升一步步走到孟以冬跟前,好一会儿才说,

“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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