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那天计划去二伯家,蒋春云临时被医院一个电话叫走了,留下爷仨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咱还去吗?”萧升问。
萧钧抬手看了眼表,“得去啊,快中午了,你二伯等我们吃饭呢。”
“吃饭……”萧升拿开手机看了眼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再这么吃下去,我必定英年发福。”
“那没办法,你妈吩咐过了,二伯家吃午饭,小姑家吃晚饭,”萧钧回过头看向后座的小孩,“冬冬,你什么想法?”
孟以冬有些困,双眼无神的瞧过去,他萧叔竟有重影,“我……都行……”
萧升听着声儿也回过头,看了一眼便开门下车,绕到另一边上了后座,把孟以冬抱进怀里了才说,“那走吧爸。”
孟以冬在他腿上横躺下来,鼻子里是萧升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这味道更加催眠,他便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放心的沉睡过去。
国庆七天,走亲访友,五号晚上一家子人才回了家,洗完澡俩人躺在床上,孟以冬拿了本数独正在填空,萧升在qq群聊里跟周远扬打嘴仗。
周远扬:学校舞蹈社有个什么周年庆,租了礼堂搞晚会,门票十块钱一张。
萧升:所以呢?
周远扬:一票难求啊现在,听说已经毕业的师兄师姐都会回来表演节目,到时候美女成群,哥儿几个后半辈子有着落了!
萧升:所以,票呢?
郁辛辞:......他买了一堆,加价卖。
萧升:@周远扬,小王八你倒票啊?
周远扬:朋友,哥这是正经买卖,赚的是辛苦钱,再说了,亲友有优惠,15你要不要?我卖别人都30一张!
萧升:滚滚滚,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弟。
郁辛辞:你回哈尔滨了吗?
萧升:嗯,回了,你呢?
郁辛辞:我已经在宿舍了,琛哥还没回。
周远扬:得,当我放屁,明儿我要去z,你来不来?
萧升:那得来。
萧升聊完退出来,孟以冬又在翻页做新的了,他伸手将那本册子抽走,对上孟以冬不解的神色,威胁道,“躺着做题眼睛要瞎的!”
“玩手机就不会瞎吗?”
“......”萧升扯了被子把人裹紧,又在被窝里把孟以冬收拢进了自己怀里,抱洋娃娃一样抱着他,“哥火眼金睛,嘶,你少怼哥一句会死啊?”
“我就是问问......”
萧升伸出胳膊关了灯,回来又抱住人,“睡吧咱。”
“嗯......”孟以冬拧了拧身子,随后合上眼,正打算睡,又听见萧升问,“冬冬,你还习惯吗?”
“什么?”
“哈尔滨,我爸,我妈,”萧升的声音打在他后脑勺,低沉又温柔,“还有我。”
眼睛适应黑暗过后,窗外微弱的光线透进来,隐隐能看见两人顶着被窝映在墙上的轮廓,孟以冬看着,好一会儿,“嗯,习惯。”
习惯,也喜欢,这是真的。
孟以冬突然想起妈妈说的话,她说,“冬冬,你更像蒋阿姨的小孩你知道吗,自打生下来你就不爱跟人接触,别人一抱你就哭,唯独你蒋阿姨......”
妈妈说,2003年初,疫情爆发最为严重,疑似病例部被隔离,那时候她被关在隔离区,蒋春云每天抱着冬冬在隔离区外走一遭,让住在二楼的妈妈多少看上一眼。
妈妈还说,妈妈可能会停在某一年的某一天里,但冬冬不是没有妈妈了,冬冬有妈妈,还有蒋阿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更久,妈妈和蒋阿姨都在爱你。
他以前不知道妈妈当时为什么能如此笃定的说出这些话,但他现在知道了。
萧升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孟以冬伸手,指尖抚过墙上的影子,不久后,也陷入了梦乡。
翌日。
萧钧说有事,早早的出了门,蒋春云做好早饭推开孩子的房门,掀开被子一人屁股上赏了一巴掌,两人惊醒,一阵阵哀嚎,“放假啊妈!”
“起来吃早餐!”蒋春云说,“我弄好菜放冰箱里了,中午跟弟弟热了吃。”
萧升顶着一头糟粕睡眼惺忪的瞧着他母亲,“你干嘛去?”
“这两天医院搞内部审查,妈得去主持大局。”
“嘁,你们纪委办公室一天天的净整些幺蛾子......”
“嘶——”蒋春云作势又要打,孟以冬噌一下坐起身,“我起,蒋姨,我饿了。”
蒋春云走后,两人在家里窝了一天,晚上,萧升收拾干净打算出门,孟以冬坐在沙发里看电影,见他往门口走也没做声,倒是萧升,出门前望了一眼,“一会儿爸妈就回来了,在家乖乖的啊!”
“嗯。”玛蒂尔达正在敲里昂的房门,气氛紧张,这扇门不开,玛蒂尔达可能会被杀掉。
门被打开,又关上,孟以冬没在意,玛蒂尔达焦急极了,脚步声临近,突然,门开了。
萧升重新出现在门口,“冬冬,你跟我一起去吧!”
“......”
周远扬在z门口等了五分钟,萧升才姗姗来迟,电话里说一定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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