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在炎热后猛地转阴,夜半突然下起大雨。

总裁在这个雨夜,总算回到了自己的疗养院。

母亲那夜的话,如噩梦般时时徘徊在他的脑海。

他说他们不一样,被逼到绝境,所谓穷凶恶极对母亲说杀了你,不过是窝囊的狗急跳墙。

这句话被抓住把柄,剖开一切外皮,直面懦弱的内心。

母亲问他,你为什么不为了程书杀了我。

看来你对那个小玩意很上心。

你总说我是个疯子,儿子,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母亲扬长而去,总裁冲进浴室,吐得几乎撑不住身体。

他对母亲有着强烈的恐惧和畏缩,好友说过他这是创伤应激,总裁认为不是。

这是他没用的象征,他救不了父亲,他什么都做不到。

华隐是被一声惊雷给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在看到床头那个淋得湿透的总裁时,吓得心跳加速。

他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坐起身:“你怎么了?外面雨很大吗,你湿透了!”

总裁:“别开灯。”

华隐摸向床头灯的手停了下来,窗外的雷一闪一闪,在瞬息的白光中,总裁沉默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华隐屏息,手指抓紧了被子,声音喑哑道:“文绪,你要做什么?”

总裁利落地解开了皮带,直到身上的衣服彻底落在地上。

他掀开了被子,往里钻。

华隐感觉到总裁的身子冷极了,头发上的潮意润在了床单上。

总裁靠近华隐僵硬的身体,脸颊贴住了微凉的皮肤,轻轻地吐了口气。

哪怕蛇种低温的皮肤,都不如总裁此时身上来得冷,所以靠在华隐身上,反而温暖起来。

华隐勾引人挺熟练,别人真对他做些什么,反而又紧张起来。

总裁意识到这一点,突然有点想笑。

他故意压住了华隐的身体,手肘撑着枕头,嘴唇吻过华隐的银白头发:“你怕什么?”

华隐在黑暗中沉默眨眼,他们的身体暧昧厮磨着,在这黑夜中,有种无声的亲昵。

总裁:“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你留在我身边,迟早会发生这种事情。”

华隐还是没说话。

总裁在他的沉默中逐渐失望:“你不想?”

华隐刚想说话,总裁就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唇,堵回了所有的拒绝。

华隐的身子僵了一瞬,下意识撑住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总裁不愿意,却还是敌不过华隐的力气。

总裁:“你既然不愿意,又勾引我做什么?”

华隐说:“你说过不想要我。”

总裁苦涩勾唇道:“都是成年人了,心和性是能分开的。”

他坐起身,骑到了华隐身上:“而且我们都不会怀孕,你怕什么?”

华隐用力抓住了他的手:“Alpha也有受孕的机率。”

总裁:“你怕怀孕?”

华隐没说话。

总裁俯下身:“那我来担这个风险,你来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