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怅然强制标记的最后一刻,宋延宁最后的力气只能来得及感受到陆云言留在他身体中,少得可怜的信息素,一点一点的被魏怅然的信息素覆盖摧毁,最终灰飞烟灭,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宋延宁昏昏沉沉的落下眼泪,然后睡了过去。

魏怅然喘着粗气看了看宋延宁满是泪痕的眼眸,轻柔的吻上他沾染了泪水的眼睫毛。

宋延宁无意识的喃喃:“……云言。”

魏怅然浑身一僵。

陆云言。又是陆云言。

他路云言哪儿点好,就值得你这么不甘舍弃?

他把你弃若草芥,你却还心心念念?

魏怅然扼住了宋延宁的脖子。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居然还想着陆云言。”魏怅然收紧了手指,“宋延宁……你……”

呼吸有些困难,宋延宁皱了眉头,难受的偏了下头。

修长白皙的脖颈展露无遗,黑发遮住大半脸庞,露出被魏怅然吻肿艳红的唇。

魏怅然松了手,满腔怒气无处发泄,于是低下头,咬上宋延宁的脖子。

“宋延宁!”魏怅然伏在他颈窝里,“你弄死我算了!”

宋延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宋延宁:“……”

宋延宁看了看凌乱的被褥,又看了看散落在木地板上的各种衣服,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傻了。

“我干了什么啊!!!”宋延宁抓着头发,抓狂大喊,“为什么每次发热期都断片啊!!!”

宋延宁用枕头捂住脸,大声尖叫。

叫也叫了,傻也傻了,嫁也嫁了,标记也成结标记了,木已成舟,宋延宁只好来之安之。

身上已经被魏怅然清理过了,满身都是洗过澡的清爽,宋延宁晃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臂,喃喃道:“算他有良心。”

宋延宁沉默了一下,自我反驳道:“有良心才怪!烦,烦死人了!”

幸好窗帘紧闭,宋延宁打开衣柜,胡乱找了一件衬衣穿上。

魏怅然的衬衣穿着很大,下摆遮到大腿,宋延宁挽起衣袖,正准备收拾一下床单和被褥,门铃响了起来。

宋延宁下意识想下床开门,结果腿一软,跪在地上。

别说酸痛了,他感觉自己两条腿都废了。

魏怅然的轮椅就应该给他宋延宁用上。

宋延宁跪在地上浑身无力,好不容易跪坐在地上,正扒着门边的衣帽架想要站起来的时候,魏怅然提着打包盒出现在门口。

站着的魏怅然和跪着的宋延宁面面相觑。

魏怅然:“……”

宋延宁:“……”

魏怅然沉默良久,认真道:“我是你老公,不是你爹,你不用这么客气。”

宋延宁:“……魏怅然!!!你有病啊!!!”

“啊——魏怅然我讨厌死你了啊——!”

宋延宁都快被魏怅然气哭了,喊道:“扶我起来啊!还不都是你的错!”

魏怅然原本窝了一肚子的火,可是看到宋延宁可怜兮兮的样子,没忍住下去给宋延宁买了晚饭。

等晚饭的时候,魏怅然脑子里都是宋延宁呢喃“云言”的样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魏怅然又窝了一肚子火,打算回家好好对宋延宁进行爱的教育。

结果一回家,宋延宁直接跪那儿了。

魏怅然一秒钟破功,心里一高兴,只觉得宋延宁可爱得很,一肚子的火又没了。

宋延宁只觉得丢人丢到世界尽头,原本头发就乱糟糟的,被他心烦的晃了晃头,更乱了。

宋延宁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这件事儿又怨自己的身体素质不争气。宋延宁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碰见魏怅然就没好事。

宋延宁跪坐在地上,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乱扔了出去。

结果贴在墙上的塑料装饰贴又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他头上。

宋延宁和魏怅然同时看着那个小兔子装饰贴,沉默良久,魏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延宁越想越难受,魏怅然还在笑,宋延宁又羞又恼,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魏怅然一见他哭了,什么好好进行爱的教育,什么整顿整顿新婚小妻子,什么立下老公是天的家规,什么树立不可撼动的夫纲,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甚至包括自己手里的打包盒。

魏怅然把打包盒一扔,急忙跑过去给宋延宁擦眼泪,宋延宁哭得正难受,也不客气,拽过魏怅然的胳膊就把脸埋进去。

……还用魏怅然的西服下摆擤了擤鼻子。

魏怅然:“……”

魏怅然看着自己昂贵的定制西服,眼皮跳了三跳。

魏怅然叹了口气,坐在宋延宁身旁,把宋延宁圈进怀里,拍了拍宋延宁的后背。

“哭吧哭吧。”魏怅然宠溺道,“心里委屈,哭出来就好了。”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可以熬过很多的岁月。

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却又可怕的坚韧,宋延宁可以自己挨过十一年的寒风肆虐,可以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陆家的欺侮,可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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