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走访一号嫌疑人柯瑞杰的郑霖和沈佳同时带回消息,柯瑞杰是同性恋,而受害人均为女性,基本可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性。

最后结合走访结论,侦查组将童铭洋列为重要嫌疑人,重点排查。

根据严衍带回的录音笔里、辞职男员工的描述,童铭洋的变化主要发生在四年前韩国那起意外车祸后。

男员工反复提及“变了一个人”,而童铭洋性情大变的同时,接下来的七八月,发生了狼人案,五名妓女惨死,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四年前,童铭洋及其弟童重春赴韩国洽谈生意合作,路遇车祸,车辆发生侧翻,现场一度出现小规模爆|炸。

童家兄弟险险保住性命,童铭洋命大,醒了过来,至于老二,自那以后便昏迷不醒,长期住在疗养院里,做了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

童铭洋性情变化,和那场车祸估计脱不了干系。

至于当时的车祸,是由韩国当地警方处理,严衍派沈佳郑霖二人通过大使馆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韩方,调回当时的案件资料。

与此同时,张科搜集童氏一家相关金钱业务往来、社会关系圈、生平资料等。

调韩方案件资料涉及外交过程,流程长,时间花得久。

而张科的搜查很快出现了疑点。

“这个,”张科指着电脑屏幕界面,一长列银行转账记录,“转账人,童川华,收款人,杜田波。转账没有时间规律,但是一直持续了七八年,而且每笔数额不小,三四万左右。”

“童川华?”严衍挑眉。

“童铭洋和童重春兄弟的父亲,三年前在家里摔下楼梯,童铭洋打的急救电话,反正和童重春一样,现在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张科调出童川华的个人资料。

“也就是说,现在童家父子只剩一个童铭洋清醒。”严衍凝眉。

“是。”张科点头。

颜溯问:“杜田波,和童川华什么关系?”

张科敲检索界面,再次确认,最后呼出一口长气,谨慎道:“没有关系。”

“杜田波,男,汉族,四十七岁,杂志《异谈社》记者,《异谈社》是本地非常有名的地摊读物,内容都是些民间奇闻异事,经常有读者投稿。”

“杜田波最初在单位上班,后来辞职加入异谈社,与童川华没有任何交集。也就是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

“所以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张科舔了舔下唇,抓起水杯喝水润喉,“童川华为什么给杜田波转账?”

严衍抱臂:“这就得问问他本人了。”

张科耸肩,圈着他的吾王抱枕,下巴搭在抱枕上,悻悻:“老大,问不到他本人。”

严衍:“为什么?”

张科默默抬头,扶了扶眼镜框,望向他,幽幽开口:“失踪了,四年前,六月十七号他家人报警,十九号立案,确认失踪。”

张科:“根据他家人描述,警方找到了杜田波失踪时驾驶的车辆,一辆白色奥迪,但是车里没有人,什么也没有,就一辆空车。”

“在哪儿找到的?白色奥迪。”严衍察觉到不对劲,颜溯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张科咽口唾沫:“陇右市,甘省与我省交界的地级市,在陇右市文星县发现白色奥迪,车牌号和杜田波失踪当天驾驶的车辆相同,经过家属确认,的确是杜田波开走那辆。”

“当时警方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是排查杜田波的社会关系,找到了异谈杂志社主编,但主编表示,杜田波没有辞职、没有电话告知,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还有一个方向就是调查他家人,他家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科双手交握,手肘撑住桌面,面带疑惑,“反正就是,凭空消失?白色奥迪车也没有查出任何痕迹。”

“后来杜田波家人放弃,说不查了,这案子就搁置了。”张科说:“案子由青草区派出所办理。”

直接找办案的派出所估摸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民警工作任务繁重,不大可能对四年前一桩失踪案记忆犹新。

要了解当事人情况,最好重新走访杜田波家人。

严衍是个行动派,二话没说,当天下午拉上颜溯去找杜田波家人。

四年前,杜田波失踪后,杜田波的妻子带着大学毕业的女儿移居到隔壁城市长宁。

从宁北开车到长宁两三小时左右,两人抵达长宁高速路收费站,已是下午三点。

颜溯总是饿的快,本来一路目不斜视,直到严衍将大奔开进美食街,向来不动声色的颜老板几乎扒在窗户上,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盯着窗外的烤肉煎饼烤鱼奶茶蛋糕甜点章鱼丸子肉夹馍牛肉米线冷锅串串……

严衍:“………”

“咳,”严衍嘴角噙笑,“颜老板,饿了?”

颜溯默默地坐回去,继续目不斜视,语气也淡淡的:“不饿。”

严衍将大奔停在路边,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撑在副驾车座靠背上:“那我饿了,咱们下去吃东西,去吗?我请客。”

颜溯二话没说,推开车门。

严衍哭笑不得,无可奈何摇摇头,拔下车钥匙,揣上手机,绕过车头,习惯性地揽上颜溯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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