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张科查东山动物园高层管理的个人信息。

郑霖拉着他到角落,低声说:“曾萱案,姚厅看了颜溯的侧写,怀疑作案人是动物园某个高层管理或者股东。”

严衍嗤笑:“一边让颜溯滚蛋,一边用他的侧写。”

郑霖摇头:“领导,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严衍耸肩。

这位姚厅,办起事来倒很是雷厉风行。

张科搬出了两位园长的个人资料和联系方式,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一个是私有企业老总。

姚弘毅二话没说,直接将嫌疑人三个大字安在私企老总头上,带郑霖、沈佳去对方公司走访,没带严衍,让他留在局里等消息。

严衍也没客气,转头去找颜溯喝下午茶。

颜溯回了面包店,夏森这两天出外景,没人帮忙看店,因此已有两三日没开门了。

颜溯吃力地推起卷帘门,门轴生锈,摩擦力大,他推得两条胳膊发酸,可算将卷帘门弄上去,然后摸出钥匙开锁,打开玻璃门,进店。

以前习惯了一个人,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有些无聊。

空寂的店子里,只有面包、甜点、奶油和蛋糕。

颜溯清理了货架,摆上保质期内的库存干货,便走到收银台后,自躺椅下摸出一本美食大,面无表情地翻看起来。

下午三点左右,严衍到了,手里提拎着两盒冰粉和一袋水果,阳光灿烂地打招呼:“颜老板!”

吓得颜溯松开手,美食大掉在脸上。

严衍好笑地走过去,自柜台后抻长胳膊,拎起美食大,露出颜溯那张微恼的脸。

“你不办案?”颜溯纳闷,严衍摇头:“领导说了,有我跟没有一样,他带人去找动物园园长了。”

颜溯轻挑了下眉梢,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戏谑和好笑。

颜溯表情变化不多,严衍好奇什么事儿能让颜老板生出波澜,他诚心求教:“元芳你怎么看?”

颜溯眼珠子一转,有模有样地接了梗:“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严衍哈哈大笑,欺身揉了揉颜老板的顶毛:“元芳,你真是……”

太可爱了。

噫。

哪里不对劲,一个男人,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

严衍老脸一红,颜溯偏头躲开他的大力金刚掌,拉了拉自己头发,将美食大放在一边。

诡异的尴尬。

颜溯指了指小板凳:“坐。”

严衍顺着他手指向回头一看,一个绿色塑料小圆凳儿,他拎起凳子绕过柜台,坐在颜溯旁边,不尴不尬地问:“那啥,颜老板,身上还疼不?”

颜溯懒懒散散地侧坐着,一手撑侧颊,垂着眼帘:“不疼了。”

“那就好,过两天去医院复查。”严衍把冰粉放小圆桌上:“来吃东西,这天儿太热了。”

“不想吃。”颜溯说:“没胃口。”

严衍抬头望向他,颜溯盯着那盒冰粉,半晌,默默移开视线。

严衍骤然反应过来,颜溯畏寒,冰东西不能吃。他想了想,将冰粉收起来,拎了出去,扔进垃圾筒,然后买了两盒常温蜂蜜酸奶。

颜溯接了酸奶,冲严衍竖起大拇指。

严衍也比大拇指,和他贴了贴指腹,颜溯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将爪子缩回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严衍在叨逼,刑警支队支队长严衍同志充分发挥话痨神技,从他那不争气的妹妹说到市局一帮不省心的同事。

幼儿园园长严衍同志不仅操心沈佳相亲,屡相屡败,还操心张科体重,尽管张小科一米八不到一百六十斤。

唠叨到最后,严衍同志恨铁不成钢,一拍小圆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呐!”

颜溯满头黑线,一脸冷漠,心道二哈拆家严衍当妈,都是行家。

严衍同志正要高谈阔论刘彬何为俩同志间不正当的男男关系,手机铃就响了。

水果机自带铃声。

严衍掏出来一瞅,是沈佳,他接了电话,满脸严肃:“乖女儿,跟领导办案愉快吗,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爸。”

“爸,”沈佳哭诉,“爹地,我错了!你告诉妈咪,让他赶紧回来!”

严衍和颜溯对视一眼,颜溯皱眉:“妈咪?”

严衍捂住手机冲出面包店,咳嗽半声:“干嘛呢干嘛呢,什么情况?”

“嗐,别提了老大,”沈佳头疼,“姚厅揪着人老总不放,可人家有不在场证明,今早刚从国外谈完生意飞回来,飞机票、出入境证明,在那儿。姚厅非说那人伪造。”

严衍:“……”

沈佳倒完苦水,要求他赶紧将颜溯接回市局,然后苦大仇深挂了电话,接着跟私企老总纠缠去了。

严衍回了店里,颜溯了然地说:“曾萱案出了问题。”

严衍点头,在他身旁坐下:“姚厅认为曾萱案是狼人案凶手第七次作案,按照你的侧写,将嫌疑人锁定在动物园高层管理,现在他确定的嫌疑人有不在场证明。”

“他找不到的。”颜溯平静地说:“方向错了。”

严衍望向他,低声道:“不是同一个凶手。”

颜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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