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枷锁,走起路来就轻松了许多,唐禹松了松手腕,上面有一圈磨痕,他让荣棋掏出昨晚上采的草药,抹在手上,虽然疗效甚微,但好歹有缓解缓解酸疼感。

这边李家人正高兴,家主卸下了枷锁身上的负担没那么重了,行路的时候也轻松些。

“噗啪。”一个倒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家齐齐回头,才发现是李家的孩子。

李二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心思至纯,对待亲人也真诚。见庶出的女儿倒在地上,连忙转身忙走几步把孩子抱起来。

刚接触到孩子的皮肤,就感觉到烫烫的热意,他寻找到李望舒的身影后,焦急的说道:“大哥怎么办?梓芸发烧了。”

李荣格这一代无论嫡庶,男孩子都荣字辈,女孩都为梓字辈,所以孩子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听起来都很像。

“我看看。”唐禹蹲下身,将手放在孩子额头上一试,这体温估计有39度,再烫就要烧傻了,小孩子可顶不住长时间的高烧。

“你们围在一起干嘛,今晚要赶到前面的庙里,还有三十几里路,快走快走。”坠在后面的狱卒见队伍停下来,从马车上下来查看。他脸十分黑,让唐禹想起了电视剧里的黑脸张飞,不过汉子可比张飞高多了。

“官爷,我们家孩子病了。许是昨晚凉到了,孩子烧的厉害,能不能停下来歇歇,我们给孩子喂水?”

李二媳妇何氏性子豪爽大方,丈夫又是个至纯性子,万事不管。所以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包揽着,府里的孩子也都是她养着,有些女子情。

李家获罪,李二的妾室跑的比兔子还快,留下两个庶女没娘照顾,何氏早已经把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生的。

这时候看着庶女病恹恹的样子,她害怕这孩子就夭折在路上了,只能好言好语的跟人求情。“求求你了官爷,孩子烧的太厉害了……”

那黑脸狱卒大手一挥,推开何氏,凶神恶煞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吓人,“滚开,剩下还有三十几里路,当误了时辰我们都得在荒郊野外喂狼。”。

见狱卒态度强硬,唐禹摸了摸怀里藏银票的地方,若是实在不行就只能用钱财贿赂他了。

还未等他掏出银票,那黑脸狱卒心思一软,瞥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孩子,不耐烦的把手放在孩子脸上试了试,“行了行了,把孩子放在后面的马车上,等中午吃饭给她喝点米汤。”

“多谢,多谢官爷。”何氏连声道谢,他们这些犯人可没有米汤,能喝些米汤的也就是这些官爷罢了。能喝些米汤,也算是他们最大的能耐了。

好歹是条人命,黑脸狱卒无奈,搁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跟我来,把孩子抱过来。”

唐禹从二弟怀里接过孩子,跟在他后面。

一个小眼睛狱卒见后面还跟人,问了句,“怎么了,有人昏倒了?”

黑脸狱卒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把放在马车上的物件堆起来,“发烧了。”他刚才试过那温度,要是不请大夫喝药的话,估计活不下去了。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显然是请不到大夫的。说起来他女儿也这么大,就当是他为女儿积德,让这孩子舒服最后一程。

腾好了地方,唐禹把孩子放在上面,跟在马车旁时刻注意李梓芸的动静。他对药理只是略懂,要是能停下来找草药,说不定这孩子还有得救。

那小眼睛狱卒瞥了一眼唐禹,挤眉弄眼的朝黑脸狱卒嘀咕,“哎吆,李家人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啊,快拿出来瞧瞧。大家都是兄弟,见着有份啊。”

要不是给了好处,怎么可能把自己马车的位置让出来,小眼睛男人砸砸口,“怎么说李家也有个丞相,这家底还是真丰厚,这都走了两个月了,兜里居然还有东西……啧啧,好东西给兄弟分点呗。”

那黑脸狱卒本来是一片好心,他心疼这孩子,没想到被同伴误以为自己收了钱财,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做了好事却被人冤枉,心里不得劲。瞪着眼睛道:“没收东西,我见着孩子可怜罢了。”

“切。”小眼睛狱卒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显然不信这套说辞,定是收了钱又不愿意分给他。他不好意思朝同伴发火,嫌弃的把孩子推了一把,“说的比唱的好听。”

孩子是他黑脸奎子放在马车上的,这小眼睛敢推孩子,就是不给他奎子面子,他一把揪住小眼睛狱卒的衣领,“小眼,你什么意思啊。对我不满咱们今个就在这说清楚。”

“别上了和气,大家都是兄弟。奎子,今个是小眼嘴贱,他人小身板小,你这一拳头下去了,他可就散架咯。”一旁的同伴见两人快打起来,边劝架边调笑道。

奎子身强体壮,黑脸上虎目一瞪看起来怪吓人,小眼睛男人秒怂,应和的说,“奎哥,我没……我错了,我就是轻轻把女孩往里面挪了挪。我知道你是侠义心肠的好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嘴贱…”

小眼睛男人自扇嘴巴,奎子见他谄媚的样,再加上旁边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顿时没了揍他的**。一把甩开小眼睛的衣领,从鼻孔里发出闷哼声。

唐禹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官司,对于那小眼睛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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