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连着几天,关钊像只觉得心浮气躁。工作上愈加排的满档,有时连午餐时间也顺延着开会度过,可还是静不下心。

底下人叫苦不迭,都以为大老板是为了年底冲业绩,毕竟今年是他独立执掌关氏集团的第一个完整年度。

他们也不敢怠慢,跟着团团转的满负荷运转。二十楼的加班成了家常便饭,不到半夜不消停。

饶是这样,周湘还是有她的办法躲着他。

开会见不着她,大部分会议都是冯嘉玮跟着听。内线拨过去找不到人,说是出去外勤了还没回来。路过她工位的时候,也经常见不到人,只有亮着的电脑屏幕和堆得老高的文件。

她对他的日程太熟悉了,要想不碰上面或者不被他逮到,轻而易举。

明摆着躲他,让她先自己想想也无妨。只是,她那天说“算了”,是不想和他再吵架了,还是,他们之间就算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如果是后者,他自是不允许,没得谈。

只是,吵来吵去话说得太绝情,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他火气上来,只顾指责她,嘴里痛快了,现在自己下不来台了。

一想起那天她离开时颤抖着嗓子的言语,他比忙了一天的工作都觉得心累。

怎么能圆回来?她的脾气等闲不会这么强硬,这回棘手了。

华灯初上,关钊和冯嘉玮从公司大楼出来,赶一个市中心的饭局。他靠在后座的暗影里,揉着眉心思考着。

车厢里传来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嗡嗡作响。副驾上冯嘉玮手快的掐掉,但隔了一小会儿,手机的振动声又响。

关钊听了会,忽然问:“怎么不接?”

冯嘉玮有点局促地说:“没事,不是公事。”

“那这么执着,穷追不舍?“关钊挑眉,示意他赶紧接,“接吧,也许是急事。”

冯嘉玮不好意思地点头,手机一直响也不是个事,左手掩着听筒,接通了电话。

安静的空间里传来清脆的女孩声音,他匆匆说了句正在开会,别打了,就要挂掉。手机那端不依不饶的问,什么时候给她回电话,不然她就一直打。

他只好小声承诺了个钟点,才算结束了通话。怕老板觉得烦,正襟危坐地翻阅着手里的项目资料。

关钊却像突然有了闲谈的兴致,问:“追求者?新认识的,还是原来美国那个?”

冯嘉玮苦涩的说:“美国那个女友早就分手了,聚少离多,扛不住啊。”

“这么快有了新女友?你还挺受欢迎。“关钊说,口气有点讥诮。

冯嘉玮摇头:“哪儿啊!刚开始接触,国内的女孩子太爱盯梢,不一定合适呢。“

关钊调转话头:“公司里呢,有合适的吗?以你的条件找女友不是难事。”

“公司里的女孩坚决不行,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可不想丢掉饭碗。“

冯嘉玮多谨慎的性子,公司内平日接触的女孩子不少,怕关钊多想,赶紧表决心。

关钊不在意的抬抬下巴:“谁说我介意了?办公室恋情不是大问题,岗位上调开,就可以。“

“我自己介意,工作上不能乱了规矩。公事私事搅在一块,早晚出事儿。“

公司里有过女孩子向他示好,但这种事情上,冯嘉玮总是会主动避嫌。

关钊斜眼看看窗外,顿了顿,接着说:“碰到合适的,不用太死板。上次饭桌上,听谁说了句你和周湘有戏?”

车子正走到高架桥的出口,这个时间下班的人流车流集中,路口堵了几百米。车子往前行进很是缓慢,挪挪停停的提不起速度。

冯嘉玮回头睇了睇老板的脸色,关钊并没看他,似是正在观察桥上的车流。

他分不清他这个问话是玩笑居多,还是认真居多。

“老板明察,我和周秘一起工作很长时间了,但私人关系清清白白,我俩完不来电的。”

冯嘉玮自认多年跟随老板,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两个近身的直系下属有瓜葛,老板只怕他们乱来,影响工作出乱子。

“不来电?你眼光还挺高。”

冯嘉玮腼腆的笑:“您这是埋汰我,我对女朋友哪敢有什么高要求?周秘啊,我可不敢追。”

“为什么?”

“周秘在公司很打眼的,下面部门多少男孩盯着。她要真想在公司找男朋友,可是轻而易举,说不定明天就找到了,端看她肯不肯点头。”

关钊眉头轻皱,这倒也不意外,只是——她这么受欢迎?从没听别人说起过这个。

“你想追的话,别人还不好解决?”

冯嘉玮看关钊难得有多聊点私事的兴趣,这会离目的地还远,也不讳言的和他展开说了起来。

“周秘吧,我和她谈不动的,您能理解吗?在感情上,她一看就是被动型,我也是被动型,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交叉不到一块去啊。”

“怎么叫被动型?你不是也追过上一任女朋友?”

“是,不是说我不会追女孩,但那都是套路嘛,长久的相处就不一样了。感情上有人主动出击去争取,有人迟钝慢热的只是接受。她肯定是要别人带着她往前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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