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在酒吧里待了一晚上,接近午夜,心情愈加浑浑噩噩,起身决定回去。

这家酒吧离公司的协议酒店不远。出差在外,公事在身,她不敢走的太远,选了这家只隔了一条街的清吧。

酒能惑人。这几个月她使劲用工作填满所有空闲的时间,避免自己又想到那个人。

昨天和大老板出差到海城,紧张的行程却进展的异常顺利,今晚就空了下来。

不想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待着。大老板一行人恰恰今晚外出应酬,不用她伺候。她只想找个地方,消解愁绪。

出了酒吧的门,脚下的台阶差点踩空,她的脚腕歪了一下,猛地有些刺痛。

夜生活正是热闹。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擦身而过,没人搭理邋遢的她。

周湘今天一身白T恤牛仔裤,散着长发素面朝天,身形瘦瘦小小,在浓妆艳抹、穿着大胆的年轻人群中格外的不起眼。

平日里整装待发、不离七厘米高跟鞋的白领丽人,这会儿倒显得和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样。

平日里整装待发、不离七厘米高跟鞋的白领丽人,这会儿倒显得和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样。

小白鞋的侧边卡着脚踝,每走一步路都针扎一下似的,她索性停下,把右脚的鞋子脱下来拎在手上。

歪歪扭扭的进了酒店大堂。凌晨时分,大堂里没几个人,水晶吊灯熄了,只墙壁上的侧灯开着,光线暗了不少。

室内暖暖的热气涌过来,她有点酒精上头,头晕脑胀。

大堂侧厅的餐厅早已打烊,她靠进餐厅门口的沙发卡座上,等着这一阵眩晕过去。

卡座边上的小灯昏暗暗的,透着黄色的柔光。周湘盯着灯光看了会,反而渐渐的感觉有些重影起来。

偎着沙发扶手,闭上眼休息。大堂里还飘着幽幽的钢琴乐声,悠悠远远的,她听着和催眠曲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前忽然陡的暗下来,光亮被挡的严严实实。她的意识也跟着清明起来。

“您,您怎么在这?”

眼前赫然是公司的大老板关钊。

眼前赫然是公司的大老板关钊。

关钊背光站着,高大的身影离她不到半米。脸色看不清楚,周湘只看到他蹙成一团的浓眉。

“下来买烟。”他手指点点,指尖夹着一根烟,还没来得及点燃。

关钊的烟瘾重,公司最近烦事缠身,更离不开烟了。

远远的看着一个女孩一路从酒店门口进来,赤着一双脚,歪七扭八的站都站不稳。他还以为光线太暗,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他的脚下不自觉地朝她的方向挪了过来,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紧紧盯着她看。

工作时的套装换了,发型也换了,休闲的打扮感觉像完换了一个人。但清丽的侧脸、柔柔细细的身形,显然就是周湘没错。

他的目光随着她进了餐厅,又倒进沙发里。内心的一根弦,好像毫无征兆的被人拨了一下。

在他还没弄清楚为何脑子里短暂地出现了一片空白时,他已经不由自主地迈步过去。

凑近了才发现,人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状态十分萎靡。

周湘人还在发愣,脑袋因碰到他的意外一片空白,词穷的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关钊吸了口气,语气不佳:“脸怎么这么红?喝了多少酒?”

他们之间的距离,酒气足够过给他,周湘不敢说,低头讪讪的不语。

被顶头上司大老板碰到她的醉态,还是在出差在外的酒店里。

平日里沉稳严谨的女秘书,一到晚上变成成衣衫不整的醉鬼,手里还捉着一只鞋子……她真恨不得转头装不认识,也好过这样出糗。

他这样一吓,酒倒是醒了足有四五分。

“起来,回房间去。”

关钊语气不耐,把烟收进口袋,也不管她,转身走向电梯。

周湘在公司跟了他快一年,此时脑袋混沌,也知道他这语气是要生气的前兆,踉踉跄跄的急忙跟上去。

周湘在公司跟了他快一年,此时脑袋混沌,也知道他这语气是要生气的前兆,踉踉跄跄的急忙跟上去。

她更不敢说话,在他身后停步,屏息等着电梯下来。

忽然他又转过身来,斜着眼问她:“跟谁喝的酒?”

“就,就我自己。”周湘头都不敢抬。

“喝了多少?”关钊紧跟着问。

周湘脸涨的更红了,灯光下沉默了一会,不敢不说:“就啤酒,八、八瓶。”

关钊冷哼,平日一起应酬的机会不少,他十分清楚她的酒量。

电梯门开,轿厢里只有他们两人。周湘借着电梯的反光镜,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直勾勾的不错眼的盯着她,眼神很是莫测。

周湘又晕起来,心里七上八下。

夜深人静的酒店走廊里,厚厚的地毯将他们的脚步声吸收的无声无息。

她的房间先到,到门口他也停住,这才接着和她说话:“眼睛也红了,是喝酒喝的,还是又哭来着?”

周湘迟疑了,高高在上、严肃冷厉的大老板,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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