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周老夫人脚步顿住,看着少年脸上布满疑惑,“你是……古家来的人吗?”

“我不是。”

“不过他是。”

安易回身,指了指快步跑来的郑一河。

郑一河身后跟着两排保镖,有四名保镖手里分别抬着两架担架,周老夫人本是想和他们打声招呼,看到担架上的人却愣住了。

“儿子……孙子……”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周老夫人扑到担架上,一会儿看看周明成、一会儿看看周文煜,拍着大腿哭天喊地,“我的宝贝儿子啊、我的大乖孙子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出去两三天,好好的活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躺下了呢?你们这是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了啊?”

周老夫人哭得伤心,哀嚎不止。

凌宝儿也冲了过去,看到担架上的周家父子两人愣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安易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她们,等她们哭够了才说:“他们成了植物人,没有苏醒的可能,是否让身体活着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身体,我是不太建议你们让维持着,浪费钱。”

“你……你到底是谁?”

周老夫人回过神,一双哭红的眼睛盯着安易,她恨不得冲上前撕碎安易,却想到古家而不敢下手。

凌宝儿身体微晃着,眼中带泪的问安易,“请问我先生和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古家,古家竟然将他们弄成了植物人?”

“我知道古家势大,可这天下是有法的!这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们难道都不解释一下吗?”

郑一河皱眉,不满意两人对安易的态度。别看这少年一副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他不在乎,他们家先生在乎啊。

要是让他们先生知道安易来到周家、然后被周家的人吼了,这世上会不会有周家郑一河不在乎,他只是有些担心自己,很怕自己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没等郑一河开口,安易便淡淡的说道:“和古家没什么关系,人是我弄成这样的。”

“你就是周家的主母,凌宝儿对吧?”

“我这次来是想帮长歌、长缨传句话给你。”

“长歌、长缨?”凌宝儿愣住,紧张的看着安易,“他们已经出车祸了,你……是他们的朋友?”

“我是他们的恩人。”安易抬眸,眼底划着匪气,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那两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凌宝儿愣住,心下意识的跳了跳,说道:“他们……是出了车祸啊?”

“呵,时间线对得上吗?”

安易邪邪的笑了下,淡声道:“你有五年没见到他们了吧?可他们出车祸的消息却是前年传出来的,你就不好奇车祸前的那段时间他们去了哪儿?”

凌宝儿张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一边哭一边说:“老爷和文煜都说他们去国外上学了,可是……可是……我觉得不对劲。”

“那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去国外,然后这些年一直不联系我?他们明明那么听话、那么乖,怎么可能好几年不联系我?”

“既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凌宝儿像是崩溃了一样,跌坐在地上,“我去了,我找过……可老爷不让我找,文煜也拦着我。每次我提到长歌长缨他们就发脾气,长歌长缨……”

女人顿了顿,像是寻求安慰一样看着安易,小声说:“长歌长缨是……是车祸才离开这个世界的,老爷和文煜没骗我,对吗?”

安易回了一个凉凉的眼神。

凌宝儿就大哭起来,她什么都知道,她猜测是对的。

长歌长缨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果然出事了,才会突然消失,她是猜到了的。

可她不敢相信啊,那是她的枕边人和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怀疑长歌长缨的离开跟他们有关系?

她以为是意外,也许长歌长缨是早就出了事故,周明成和周文煜怕她伤心才不敢告诉她,她只能这么想,她真的不敢也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男人和孩子。

凌宝儿崩溃的大哭,周老夫人焦急的看着一切,她问话凌宝儿也不回答,就一个劲儿的哭。

安易不耐烦的弹了下手指,指尖像是弹在了水面上,荡起一阵波纹。

“哭得心烦,先闭嘴,等会再哭。”

少年抬着毫无感情的眼眸,修长指尖往周文煜身上指了下,冷声道:“这人多年来一直在侵犯长歌,从长歌11岁开始,他就是个畜生。”

“周明成,明知自己儿子做的事却不加阻拦,甚至还帮他掩饰,也是一个畜生。”

“凌宝儿,你知道长歌、长缨姐弟俩是怎么死的吗?他们是被周文煜玩够了、然后喂狼了。喂给你们家养得那条狼,那狼以前可没少吃过生灵,活鸡活鸭活的牛羊,甚至是活人,你应该都能察觉到才对。”

“但我今天过来不是指责你的,你们人类做的事情自有因果循环,我没兴趣管。”

“来这里,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长歌长缨那两个孩子想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把他们从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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