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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标章:no

顾晚双腿打开比肩略宽,脚腕被链条扣在地上的环扣里,挺直身子站在调教室中间的金属台上。他的双臂自肘部以上被红绳缠在一起,绳索垂直向上固定,让他的胳膊被吊着高高抬起,却也还不到需要踮起脚的高度。

荀展喜欢对顾晚用大红色。他觉得这浓烈的颜色很配顾晚,与他留下的痕迹一道,会在他细致紧绷的皮肤上交错出无比艳丽的图画来,是一种明目张胆的美。即使是心里动了怒,他将顾晚绑起来时还是一丝不苟地调整着绳索的角度,丝毫不怠慢自己的审美。

顾晚站在冰凉的金属台面上,顺从地任由荀展施为,心里还在不住地盘算着要怎么收场。自然最好是能摸索出今天这一遭所为何来。如果不行……他从一开始的惊慌里反应过来,心思清明起来,就觉得其实会让荀展以“武器”来问他,可能性最大的,还是跟矿区的那笔买卖。

这其实是最不要紧的那一件。

如果荀展真是查到了这个,那他当然最好是立刻坦白,争取一个从宽处理。只是以他对荀展的了解,如果荀展手上有实据,十有八九会开门见山地直接来降罪。这样刻意地问他,更大可能是荀展其实没真查出什么,只是有所怀疑罢了。这样的话,要他主动彻底断了这条刚刚牵起的线,就有些不甘心。

然而下一刻,当顾晚看到荀展手上拿了什么时,他瞳孔骤缩,霍然变了脸色,甚至毫不顾忌地直白对荀展表示了拒绝:“不,二爷,这个不行……”荀展伸出两根手指在顾晚唇上点了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对着灯光晃了晃手里的罐子,湛蓝色的液体在半明的灯光下闪出幽冷的光来。他看着顾晚惊慌的神色,笑道:“看来阿晚认出这是什么了?”

“是,二爷,求您了,别用这个……”顾晚是真的怕这个,于是本能地想要继续求饶,却被荀展毫不犹豫的两个耳光堵了回来。那力道里蕴含的信息分明得让人绝望,顾晚于是知道,求也无用,只好闭嘴。

他当然认识这是什么。

这是星月馆的得意产品,不知道被哪个现在少见的有文化的尊贵客人命了个风雅的名字——相思。

星月馆不做逼良为娼,强卖人口的生意。倒也不然是青城的道德水准有多高,而是这样做隐患太大。这个世道,只要有身契,人口买卖是被默许的。有大把的人家因为日子过不下去,卖儿卖女。也有人为了得到一笔救命的钱,自愿卖身。

曾经青城的仇敌里,也有一些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人苟活着沦落到星月馆的。因此,虽然不做强掳人口的生意,但星月馆的奴隶和妓子,在接客的时候,却未必都心甘情愿能放得开。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下大力气一点点慢慢调教,快销的商品需要尽快见到利益回笼,那就少不了要用些别的手段。

相思就是最有效的手段之一。简单直接,副作用很小,不会影响商品的后续价值。

这是最烈的媚药,任是多么三贞九烈宁死不屈的人物,用不了多久也要忍不住哭喊着主动在人身底下求欢。顾晚曾亲眼见过宁愿被乱棍打死也不愿接客的雏儿在这药水的作用下下贱地扭动着赤裸的身子,满口淫词浪语地跪在调教师的脚下求欢。相比之下,此前荀展在他身上用过的药膏,就真的只不过是床笫间的一点儿情趣而已了。

在顾晚惊恐的目光中,荀展从调教室里放满各种工具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刷子,接着拧开装满相思的罐子,拉过一个移动架子将罐子和盖子都放好,施施然给自己戴上一副薄薄的医用手套来,回过头对顾晚道:“问什么,就答什么,别的多一个字我也不想听见,听懂了么?”

顾晚的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听见这话后眼睛却陡然一亮,立刻答了声,“是,二爷,我听懂了。”荀展肯问就好,只要是荀展问出口的,他知无不言就是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荀展挑起的唇角勾出一个淡淡的讽笑来,他拿起刷子在罐子里浸满了蓝色的液体,随后轻轻刷在了顾晚肌肉微微隆起的左胸上,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像是作画一般一点点往顾晚身上涂着最烈的媚药,药液不够就再蘸一点儿,从胸肌边缘缓缓移动到乳晕附近,接着转着圈儿地涂满顾晚的左乳。

刷毛的刺激很快令顾晚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充血挺立起来,顾晚感觉被药液浸润的皮肤像是被一寸一寸炙烤过,乳首处最是敏感,只刷过一层,就已经觉得酸麻胀痒纷涌而来,沉睡在身体里的欲望被勾动,阴茎立刻有了挺立的趋势。

而荀展竟还不肯发问。

顾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荀展拿着刷子的右手,荀展的规矩交代得清楚,他不敢主动出声,越等就越是心浮气躁,呼吸不受控制地渐渐局促起来。

当刷子在他的乳首刷满足足三层,他已经觉得那处神经末梢密集的凸起传来一阵一阵过电似的快感,却又忍不住渴求更多触碰与抚慰时,荀展终于开了尊口,出口的问题却带了十足的恶意。他左手虚虚点了点顾晚尚未得到照顾的右乳,接着凌空对着他垂在身下隐隐苏醒的性器比划了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下一笔,阿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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