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从秦渺所在的小区走出来,路边有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正等着。他径直走了过去,打开车门上车。

“怎么样,看见了吗?”

一道充满岁月阅历的女声响起,樊清闻言,顺从地点点头,回答:“看见了,秦夫人。”

秦母察觉到樊清对自己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以前这孩子也是叫自己秦夫人,在她几次要求之后才害羞地改口叫自己阿姨,现在终归又回到了最初生疏的样子。

“看见了就好,走吧,老吴。”秦母对前方的司机吩咐,车辆应声启动,汇入车流。

樊清坐在秦母身旁,双手合握,自然地垂落在双腿之间,他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母斟酌片刻,开口道:“我今天找你来,让你看,就是想告诉你,秦渺他已经找到了合适自己的人……”

“夫人您是害怕我会纠缠他吗?”樊清忽然开口打断,语气并不算好。

心中的隐忧被戳破,秦母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秦家家大业大,她作为当家女主人,自然会产生这种担忧,担忧别有心思之人想方设法要进入自己家,企图分到点甜头。

秦母这种担忧无可厚非,可在樊清看来,就有折辱自己的意思了。

实际上担忧只是一方面,秦母为了照顾樊清的感受,并不承认自己隐秘的担心,而是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也向前看。”

“我很欣赏你,所以之前才为你和我儿子牵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愿意看见你一直停留在过去。”

樊清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咬死下嘴唇,他想对秦母说自己早就对秦渺没有任何留恋了,告诉她,她是在自作多情。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自己真的对秦渺没有留恋吗?这拙劣的谎言,樊清自己都不信。

或许是因为秦渺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关系较为亲近的Alpha,又或许是因为秦渺长得太好,还或许是因为秦渺对外表现得冷淡,而自己身为贴身助理,总能得到点特殊对待,就让他错觉自己是不一样的。

而其中,更少不了秦母的误导。如果不是她有意无意地将樊清当作未来儿媳培养,说话做事越过界限,造成樊清的错觉,樊清就不会产生希望,自然也不会失望。

秦母知道自己做事失了分寸,不过身为上位者的习惯让她很难对晚辈或者下属承认错误,她只是叹了口气,依旧不容置疑地说:“你从现在的位置上离职吧,我会给你安排别的工作。”

“不用了,秦夫人。”樊清摇了摇头,对司机道,“吴叔叔,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吧。”

司机老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秦母的眼色,开始寻找可以停车的地方。

车辆停下,樊清推门下车,而后转身,对车内的秦母道:“谢谢您为我着想,可我已经不想再和秦氏扯上关系了,对不起,我会离职,但是不需要您为我再做什么安排。”

说完,他鞠了一躬:“再见。”

“碰——!”车门被重重关上。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车辆再次启动,在路上行驶了许久,司机老吴才试探着开口:“他还是有气。”

秦母怎么不知道樊清生气,她揉了揉额角,说:“随他去吧。”

老吴沉思片刻,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说:“说起来晏晏那孩子看上去内向怕生,实际上人小鬼大的。前段时间我去接他放学,他跟我说他以后想帮爸爸做事,赚大钱。哈哈哈,您说,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总想着赚钱了?”

秦母莞尔一笑,顺着话道:“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说罢,秦母侧头看向车窗外,她听得懂老吴的弦外之音。老吴是在提醒自己,秦家有的是后人继承,不需要介怀秦渺找了一个Alpha共度余生。

所有人都认为秦母是介意楚碎云作为Alpha不能生孩子,只有秦母自己知道,她一直担心的是秦渺的易感期不能好。Oga的信息素能给Alpha安抚,找一个Oga结婚,秦渺的易感期就会渐渐消失。

医生告诉她,楚碎云是秦渺认定的伴侣,秦渺的易感期是因为与他分离而产生的,所以楚碎云也有可能治愈秦渺。但这种听起来玄而又玄的事,让秦母本能地不敢轻信。

可,就算自己一时接受不了,又能如何呢?那毕竟是秦渺自己的选择。

想到这里,秦母豁然开朗,她闭上眼养神,淡然道:“上次的订婚宴被搞得一塌糊涂,我们家面子都丢尽了。下回找个时间,把老二叫回来,谈谈结婚的事吧。丢了的面子,我必须得找回来。”

老吴欣然一笑:“是。”

两天后,星源顶层。

樊清穿了一身价格不菲的正装,从电梯里迈步而出。与他擦肩而过的同事纷纷侧目,露出或惊异、或八卦的神色。

他们都对樊清和秦渺曾经的传闻有所耳闻,更劲爆的是……老板现在的爱人现在正身处老板办公室内。

星源和风邈虽都归于秦氏,但业务范围半点不重合,平时在工作上并不会有太多来往。可这段时间秦渺总找理由把楚碎云叫到星源来。

风邈的中层并不知道楚碎云和秦渺的关系,只知道是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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