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从身后靠近色虫子,这是庄年光荣负伤后得到的经验,这教训他会在心里牢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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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年大臂脱臼,手与腕子只连着一层皮,掌心向上一百八十度弯折着,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躲了一下,怕不是还得被斐摔在地上来个脑震荡。

斐满脸自责的跪在自家雄主脚边,平日在战场上遇到何种绝境都能冷静处理镇定自若的他,此刻对着雄虫的那只手腕却是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语无伦次道:“雄主!您怎么样?雄主!是不是很疼?雄主……”

彼时他们已经偷偷回了斐的休息室,庄年咬牙忍痛,没让斐叫医护,也并不打算声张。

回想之前他炸了厨房,军雌都要被连累受惩罚,这次是斐实打实的伤了自己,若被雄虫保护协会知道,怕不是得把这色虫子的皮给扒下来。

庄年握着自己软塌塌的手腕,心情因伤筋痛骨的疼痛而极度烦躁,他没好气的踢军雌一脚,咬牙斥他:“一堆废话!还不快去找药!”

不得不说自家雄主真是一块硬骨头,这种级别的疼痛放在任何一只雄虫上都得疼晕过去,就是普通军雌,也得疼的叫嚷几声,偏他……

还有力气踢虫,还能口齿清晰的说话,连个痛呼都没有。

斐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该怎么处理也明白,他只是关心则乱慌了神,被庄年踢了一脚后,这才立马冷静下来,跑去拿医药箱。

药品很齐,但军雌用的药不能直接用在雄虫身上,斐调试的功夫,庄年汗出浃背,一头黑发像是被雨淋过。

斐用剪刀将雄虫的衣袖自下而上剪开,连带着信息素抑制手环。

止痛剂注入的那一瞬间,庄年长呼了口气,朝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

还是疼,但好了很多。

“这里没有您能用的药,真的不叫医护吗?”斐用手擦擦雄虫眉眼上的汗,问。

庄年偏头躲了一下,有些烦躁道:“快点!”

斐将毛巾放在雄虫牙齿间让他咬着:“止痛剂虽调试过,但也不能多打,您忍着些。”

说完给庄年调整了一下坐姿,一边用左臂横抵住雄虫脖颈以下的位置防止他乱动,一边用左手扣住雄虫的肩头,右手沿着雄虫修长有力的小臂摸上去,找准位置后,道:

“您准备一下,我数123,就开始了。”说着就开始数:“1……”

庄年身体紧绷,左手握拳,刚准备听2,忽听一声骨擦响,斐已经接好了他的胳膊。

毫无心理准备的庄年:“……”不是说好数到3才开始吗?

斐动作利落,其实心里也紧张的不行,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低头在自家雄主汗湿的肩头亲了一下,道:“现在给您接手。”

神经怕疼,大脑命令庄年抵触,本能的躲了一下。

斐看着自家雄主向上弯折的掌心,也有点下不去手,又问了一遍:“雄主,真的不叫医护吗?”

医生那里有最好的药,如果叫了医护,雄虫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庄年觉得这色虫子实在磨磨唧唧的麻烦,不耐烦的皱眉:“啰嗦!”

斐心里五味陈杂,自责,心疼,懊悔等种种情绪让他眼眶发酸,但更多的,还是被雄虫庇护的感动与甜蜜。

“雄主,我尽量轻一点,您……”

这一次斐没给庄年任何准备的机会,他甚至连话都没说完,就动作极快的将雄虫的手掌向下一翻,庄年后脑抵着沙发,脖子死命的向上扬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迎接那疼,就又听“咔”的一响……

持续性的疼痛在骨头复位的那一刻成为无法忍受的爆痛,那痛感沿着神经直击心脏,达到足以铭记于心的效果。

庄年直接痛呼出声:“啊!”

斐眼眶一湿,手下不乱的顺着雄虫的肩头到手腕一撸,用最快的速度将庄年的整条胳膊部正位后,感觉肩头一重。

“雄主?”

雄虫唇色发白,闭着眼,虚弱的靠在军雌的身上,似乎疼晕过去了。

“雄主!”

斐一惊,忙要叫医护,腕子被一握。

庄年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靠着斐的肩头,等缓过因疼痛而产生的眼晕后,才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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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受伤不是小事,就算庄年不责怪斐,雄虫保护协会和联邦的法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为掩虫耳目,庄年请了长假,待在斐的休息室慢慢养伤。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雄虫备受保护,医用品也被政府牢牢把控,在没有合适药品的前提下,别说伤好,光是那种被蚂蚁啃食般的灼热痛感,就让人倍感难熬。

斐只要一想到是因为自己,自家雄主才遭了这无妄之灾,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嘴笨,说不来好听的话,十分自责的跪在地上,一声声的说着对不起。

可对不起并不能止痛,庄年疼的心烦,用脚踢踢只会跪来跪去的军雌:“把止痛药拿来。”

雄雌体质差很多,军雌的药并不适合用在雄虫身上,不仅会有不良反应,还有很多可怕的后遗症。

之前那针止痛剂其实已经让斐很是后悔,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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