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就等着季清雪这句话,立马开始告状。

“我给三少爷说了,但是他态度十分嚣张,还说滚。”

没一个字有错,但又没有一个字说对。

季清雪漂亮的俏脸生了寒,脸上的墨镜一摘,砸到佣人脸上,脾气也不知道向谁发的。

“果然是没有教养的东西。”

佣人被墨镜砸到了鼻梁,酸意直冲眼底,偏偏一句话也不敢说。

季家老大季衡老来得女,把季清雪宠成了心尖尖,季家谁都不敢说她一句不是。

尤其季清雪的未婚夫还是沪市四大世家之一的慕亦琛,身份水涨舟高,别说季家,就是月家也得疼着哄着宠着。

“你去,找两个保安,把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我拖下来。今天不让他跪上两个小时,我就不姓季。”

佣人心中乐开了花,跑到门口,叫了两个保安,就往楼上冲。

门锁着,被暴力踹开。

月淮被吵醒,刚刚睁开眼,就被粗暴的拽下了床。

佣人在一旁得意洋洋,“清雪小姐让我们‘请’你下去。”

月淮的眉心拧了拧,眸中遍生冰寒。

保安一直将月淮拖到楼下,像扔垃圾一样,将他丢到地上。

“清雪小姐,人请来了。”

季清雪站在客厅中央,身材纤细,身上红裙招摇,化着淡妆的眸讥诮地扫过狼狈如斯的月淮,红唇微启。

“听说你让我滚?”

月淮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

手刚动,手背上就多了一只脚。

脚的主人仿佛怕他不够疼,还用力碾了碾,唇角的笑意嚣张肆意。

“好好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下次再让我听那种话,我就让人把你嘴缝上。”

月淮耷了耷如蝶翼般的睫毛,缓缓抬眼。

仿佛被踩得人不是自己,那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唯有那双带着无辜感的眸子,仿佛盛满了雪,冷又寒。

季清雪的目光和他对上,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怒。

这个垃圾货色,竟然这样看自己。

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季清雪怒到极点,吩咐佣人,“把鞭子给我拿来。”

月家有条鞭,月老爷子的专属,不听话的时候就要抽。

月淮回月家一年,被抽过三次。

一次月霆骥。

两次季清雪。

次次抽到皮开肉绽,伤口见血。

佣人心中直呼爽,忙不迭地去拿鞭子。

鞭子很快取回,季清雪接过手,挥了挥。

皮质强劲的鞭子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哨响,夹着风。

下一秒,鞭子挥来,朝月淮脸上落去。

这一鞭下去,保证毁容。

想想月淮皮开肉绽,再也不复现在漂亮到不似人间的模样,季清雪畅快极了。

月淮眼皮不眨,抬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鞭。

动作又轻又慢,仿佛那不是皮鞭,而是一条软绵绵的细柳。

但偏偏就被他握住了。

那原本应该抽在他脸上的鞭子被突然卸了力,鞭尾落到了手臂上。

雪白的手臂上立马多了一道红,被肤色一衬,触目心惊。

季清雪先是一愣,接着气急败坏的震怒,“你竟然还敢反抗,保安,给我抓住他,看我不把他抽到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