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睁开双眼,身形蓦地闯向邢墨身前,一脚踢起地上的木棍,在半空中腾身接住,反手舞向邢墨!

当初摇鸢一战时,二人难分胜负,如今纪清少了腺体的牵绊,又用Oga的信息素强化过自身,一招一式都把邢墨逼得频频后退,不出手也不招架,只单纯地闪避。

纪清时间不多,他也懒得去玩拉锯战,邢墨不出手,他便得寸进尺地压制,不出一刻,战力非常的子庚亲王就已经出现了伤势,二人再度分开的刹那,邢墨摇晃着退了几步,一个不慎踩住纪清的风筝,骨架断了两根。

他陡然一惊,竟就这么蹲下身去查看,纪清迅速把握住时机,毫不留手地一击制胜,邢墨狼狈地跌进风筝堆里,一袭白衣脏乱不堪。

纪清拖着木棍走到他身前,邢墨的腹处被身下的木刺捅了个对穿,汩汩鲜血止也止不住地将白衣染成红衣,竟把人衬得更加妖艳。

“如果你还手的话,情形或许不会这么糟糕。”纪清面无表情地用木棍抵住那根鲜血淋漓的木刺,看样子是想给邢墨最后一击。

“风筝……”邢墨一开口,连嘴角都淌出血来,可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攥着手里残缺的风筝,“你喜欢的……这个……”

“是啊,我喜欢。”纪清静静道,“可我现在不喜欢了,哦不,我讨厌它……我讨厌你们,也讨厌整个摇筝,自以为是地在别的国家奉行你们自己的原则,可你们从未想过我们追求的是什么。”

邢墨艰难地摇头:“但你、你也是……摇……”

仓库门口,梵洛突然长吼一声,提示纪清外面已无阻碍,纪清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根被血染红的棍子,突然一松手扔掉了。

他还是没有直接置邢墨于死地。

“你这么喜欢风筝,那就让它们陪葬好了。”纪清淡淡地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火柴,他轻轻擦着,又轻轻丢在风筝堆里,火苗引燃风筝,把火焰映在邢墨瞳中。

他转过身,一步步地朝梵洛走去,身后的火苗忽而窜高,把邢墨掩在看不见的深处。

纪清的脚步顿了顿,他微微偏过头去,可只看见了滔天的火浪。

59、虐旗越

“还有半小时差不多就能到……”

轰然一声巨响,轨车车头被整个砸进地面,刚才报时间的下属顷刻间没了双手,愣了足有五六秒才满脸惊恐地尖叫起来。

戎征亲王的专属通道上只有三辆中型轨车,一辆报废,另外两辆上顿时下来十几个高度戒备的护卫,旗越一翻身就上了车顶,却在看清来人后怔了怔。

“纪清?”

此时,纪清正骑在梵洛后背上,而梵洛的四爪正正踩着那辆报废的轨车,压低目光死盯旗越,喉咙里叫嚣着威胁的声音。

“你……”旗越顿了顿,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噤了声,片刻后才缓缓笑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车下的人走动着把纪清和梵洛包围起来,却不料从哪钻出的殖藤将他们也包围起来,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纪清开口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旗越仍旧保持着浅淡的笑意:“别客气。”

“你真的特别怕黑吗?”

听到这个问题,旗越的笑容慢慢敛住,他扫了眼车下的下属,正想说跟纪清单独聊聊,殖藤便已经锁住他们的喉咙,一拧一个脑袋,不一会儿,遍地都是身首异处的尸体。

“别紧张,戎征亲王。”这回轮到纪清轻轻笑起来,“现在,没人能听见你的弱点了,不是吗?”

旗越的神情仿佛定住一般,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来:“纪清,现在的你像个恶魔。”

“没有吧。”纪清故作惊讶,“难道,你想让无关人员听见他们伟大的戎征亲王竟然有这么不堪一击的弱点?”

“你不像你了。”

“我不像我?”纪清平复了神情,冷冷笑着,“是啊,如果一年前我是这个样子,恐怕都活不到现在吧?”

“……”旗越皱皱眉,又舒展开,周围已没有活人,他不怕与纪清的交谈被人听见,于是放轻语气安抚他,“纪清,你应该能感觉出来,自己丢失了许多记忆,有些事你可能会有所误会。不如这样,国典结束后,我们可以单独聊聊——”

“然后再像以前那样,囚禁我,强奸我,让我说不出话来,直到连看见你们都忍不住发抖?”纪清平平淡淡地说,“戎征,有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你还当我是那个对你们百依百顺的玩具吗?”

一口气猝然憋在胸口,让旗越的声音都带了些苦涩:“我们从未这么想过。”

“哦……在我的军营中戏弄我的时候,没有这么想过?”纪清口齿清晰地讽刺道,“还是说,当游戏似的在摇鸢一战中捉弄我的兽军时,也没有这么想过?”

“我承认,你说的我都认,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认出你……”旗越的声音不自觉地降下去,像自言自语似地喃喃道,“你知道我认出你的时候有多难过吗?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纪清歪了下脑袋,将眼眯起:“你什么意思?”

“你本该是摇筝的骄傲,纪清。”旗越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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