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作为岚省最高等的学府,课程不是可以平时水一水,糊弄一下,期末就能过的。更何况金融作为青大的王牌专业之一,老师的严苛度之高和课程之多,饶是瞿淮从小一路念书都是学霸级别,也会感到几分压力。今天虽然是星期五,照理说一般学院都不在这天排课太多,但上了大二,金融系的课程明显增加,他们班被迫在晚上加了一节宏观经济学。

瞿淮坐在第一排听的很认真,劲瘦有力的瘦金体铺满书本的空白,密密麻麻是知识点。下课后照例问了老师几个没太懂的知识点,等到他从八教出来,已经过九点半。零星排列的路灯刺破漆黑开口出几分光明,灯下几只小飞虫还在不管不顾的追着那团火热飞蛾扑火。男生宿舍离八教并不远,但是中间隔着的建筑太多必须要绕路。只是昨晚又梦到了那个场景,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平日里清冷的眼角难得露出几分疲惫。瞿淮决定走靠近后墙的小路早点回去休息,虽然路上没灯但可以用手机照明,自己一个男生也不怕有危险。

单肩背着包左手拿着手机照明一路往前走,很快却感到异常,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但停下脚步却没听见任何声音。反复几次,已经独自生活多年防范意识一流的瞿淮更加肯定,自己是被人跟踪了。

面色如常继续往前走,只是速度让人不易察觉的加快几分,右手慢慢摸进书包外侧的右边袋子拿出那把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瑞士小钢刀。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状态。墨黑的小路缓缓滑出一量Paurbo,身后还跟着一辆奥迪A8。非常贴心的,没有开远光,只直直停在瞿淮面前时亮了亮闪光灯。Panara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黑衣黑裤,步履沉稳却带着凛烈的杀气,和他相站对视的瞿淮用尽力才控制自己没往后退:“你是谁?”

“赵宁,跟我上车,我家大哥要见你。”

瞿淮眯了眯眼,右手悄悄把钢刀掰开:“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这个名字,还是你是池炀那孙子派来的?”

“不,我家大哥是郁晟儒。”赵宁惦记自己大哥“不要吓到小朋友”的吩咐,心里着急上火语气冷淡,但还是耐心的陪这小孩玩一问一答的游戏。

瞿淮往后退了几步和赵宁拉开动手的安距离,眼睛扫过四周发现前后都站着从奥迪上来的人,感情今天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堵着自己。

“放心,你的生命安不会受到威胁。”赵宁看着眼前的男生肩膀慢慢放松,迟疑的跨出一步,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样就不用打晕或者绑起来给晟哥送过去。正准备转身的赵宁感到颈间的风被利刃划破气流,对危险的感知让在刀尖喋血多年练就的本能作出反应,成功防范住了偷袭,小臂却传来尖锐的痛感———一道血痕大剌剌的印在胳膊上。面前的男孩一改刚刚强忍住的慌乱与迟疑,脸色苍白却犹如尖锥寒冰,眼里燃起的戾气想要焚化自己,出手狠辣干脆一看就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主儿。自己大哥看走了眼,这哪里是只可爱清贵的小绵羊,明明是头凶狠发恶的小狼崽子!

已经很久没人让赵宁见血了,他喝住旁边想要扑上去的保镖,心里恼怒自己的大意却对这小朋友生一丝搏斗的热血,摆出进攻的姿态想和他好好打一场。瞿淮哪里看不出这人的意思,丢掉手里的钢刀挽起袖子露出白皙却健硕的手腕:“咱两正大光明来一场,我赢了,你带着你的人滚蛋。”

“你输了就和我走一趟。”

“我不会输的。”

赵宁正准备往瞿淮腰上怼一拳时,听到了开车门声:“赵宁,够了。”郁晟儒起身从车里出来,站在车前看着气鼓鼓准备打架的两人。

其实郁晟儒没准备来的,他觉得赵宁会很轻松的就把小孩儿带走。但他在赵宁出发时改了主意,想第一时间就把肖想已久的小孩抱在自己怀里作乱。

透过车窗看着车外状况的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赵宁会在瞿淮手里吃亏。自己看着斯斯文文的小羊羔是头烈性难驯的小狼崽子,郁晟儒心里多了点说不出的兴奋。但他明白,真硬碰硬瞿淮打不过赵宁,于是他在很适当的时候叫了停。

眼前这斗得像乌眼鸡一样的人听见声音就收了手,恭敬低头地对着走过来的男人,瞿淮心下明了,这是赵宁嘴里的大哥。抬头打量着这人,眼里有郁晟儒没有错过的一闪而过的惊讶。面前这人坚韧锐利的轮廓俊朗有致,唯有比赵宁更加沉稳内敛处处透出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场显示,这起码是三十多岁的男人。

瞿淮被郁晟儒以压半个头的优势逼迫至墙角,要命的是两人呼吸极近,周围充斥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磁性低沉的声音从他发梢传来:“小朋友,上车。”不适应和人靠这么近的瞿淮,被郁晟儒铺天盖地而来的压迫感逼得在黑暗中脸红了一半,心下更恼:“你才是小朋友!”下意识用手肘狠狠攻击男人的小腹,却轻易被男人逮住牢牢桎梏在胸前动弹不得,瞿淮看着男人掀起西装外套,强行靠近用腰身贴着他,腰间一凉的瞿淮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浑身血液一冷呆在原地,眼里的惊惧部落在郁晟儒眼里:“还动吗?和我上车?嗯?”

瞿淮被郁晟儒强行抱起,直到坐在车里整个人都还十分呆滞,郁晟儒也不恼他的不理睬,瞿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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