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眉心微皱,偏头望向冬青。

冬青见状连忙低声道,“姑娘,那姑娘的脸,与过世的梅妃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蝉衣的心中一沉,转而望向梧攸的方向,她虽看不见,她却感到他内心燃起的一股冷意。

明唐皇率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淡淡开口,“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又为何会被他缠上!”

赵蓉脸上挂着泪水,脸上的倔强,轻柔的嗓音,跟与梅妃一般无二,仿佛梅妃转世一般。

“小女子名叫赵蓉,半年前,相依为命的父亲离世后,小女子便一个人四处流浪。

小女子刚到洛川,便被他盯上,今日若不是各位出手想救,我……”

说道伤心处,她忍不住哭出声,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疼。

明唐皇明知其中有疑,但看着那张脸,他忍不住心疼她,他快步走上前。

刚要伸出手将她扶起时,一旁的冬青扶着蝉衣快步走上前,拦在明唐皇的面前。

“赵姑娘,莫要伤心,遇见我们家老爷,是你的福气。”说完她便将自己的披风脱下,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明唐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起手,后退几步。

一旁的宋御史连忙上前开口道,“老爷,时候不早,先去客栈吧!”

听到这话的明唐皇眼神似有不舍。

“赵姑娘可有住处,若无,不如与我们一同前行!”宋御史也是个明白人,连忙开口。

赵蓉心中一喜,但面上却不变,“多谢!”

一行人前往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各有自己的打算。

“姑娘,你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得两个人?

难道赵姑娘与梅妃娘娘有血缘关系?

就算有,也不应该会如此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夏蝉衣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洗着手。

她可不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那张脸……

冬青缓缓将巾步递上前,替她擦拭手上的水渍。

“冬青,带我去见见赵姑娘!”

冬青心中一叹,连忙扶起蝉衣。

梧攸望着对门,没有开口,眼眸里带着寒气。

母妃已经被他们害死,如今他们还要来榨干母妃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跳,一旁的木卿有些担忧。

但却迟迟没有开口。

“木卿,让山水阁去查,她到底是谁的人?”

“是,殿下!”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时,却发现一抹淡绿色的身影。

衣衣!

蝉衣轻敲门,低语道,“赵姑娘,不知现在可否方便?”

屋内,刚定下心来的赵蓉,不免又有些紧张。

她瞥了一眼云纹镜中的自己,继而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将房门打开。

“夏姑娘!”

蝉衣淡淡一笑,脸上带着和善之意。

“赵姑娘,今日一定是吓到了吧!”

赵蓉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没有开口。

“今日多谢各位了。”

蝉衣淡淡一笑,“赵姑娘,今日受了惊吓,我家老爷是个好人,特意让我来为姑娘把脉!”

听到这话的赵蓉连忙开口,“劳烦夏姑娘了。”

蝉衣缓缓抬起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赵姑娘,是哪里人?”

“苠西!”

“苠西,离洛川倒是有些远,不知赵姑娘为何不往东去,云川离苠西近。

而且那里各国通商,对于卖艺的人来说,云川可比洛川来说更为合适。”

赵蓉眼神微变,下意识的瞥向右边,“云川好是好,但也是个伤心之地。”

蝉衣眉心微皱,没有继续追问,“赵姑娘,生的貌美,倾国倾城之姿。

姑娘的容颜与宫中的梅妃娘娘不相上下。”

听到这话,她立刻开口,“梅妃娘娘,是天生的贵人,我一个平民百姓,哪能与贵人相比。

夏姑娘,倒是爱说笑。”

“我向来只说实话。”

赵蓉轻声一笑,缓缓抬眸,“夏姑娘,看不见又怎么知道,我的容颜。”

夏蝉衣轻声一笑,“我虽眼盲,但心却不盲。”

赵蓉脸上挂着一抹怪异的笑容,淡淡开口,“夏姑娘,脉可请好了!”

听到这话夏蝉衣连忙收起手,打趣般地开口,“让赵姑娘见笑了!”

她缓缓起身,“听冬青说,赵姑娘的脸被擦伤。

不知……”

“还请夏姑娘为我上药!”

听到这话,她缓缓抬手,接过冬青手中的药。

手触摸在她的脸颊之上,淡淡的温热感,传入她的皮肤之中。

她小心地抚摸过赵蓉的脸,轻柔地为其上药。

赵蓉看着镜中她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夏姑娘,当真是令我惊叹,真真是让我明白什么是眼盲心不盲。”

蝉衣收起手中的药膏,淡淡一笑,没有开口。

一旁的冬青上前扶着蝉衣,“那蝉衣便不打扰姑娘休息。”

说完冬青便带着她转身离开。

刚走出房门,她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清兰香、四殿下。

“四公子,安!”

梧攸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她可以感受道他周身散发的寒意。

“衣衣!”

那一声衣衣,带着太多了破碎感,那种无措,让她心中一颤。

那拒绝的话,偏生说不出口。

她轻叹一声,“四公子,不妨请我去坐坐吧!”

梧攸没有开口,只是上前握住她的手。

触碰的那一刻,坠入深渊的冰冷感,让她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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