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成王看着追上来的梧攸脸色一沉,他们怎么会这么快追上来。

“姑娘!”

寻香雀的叫声在她耳边响起,缓缓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就知道,冬青能看明白她留下的线索。

成王瞥见她嘴角的笑意,瞬间反应过来。

他立刻将匕首架在她的脖颈处,气急败坏道,“是你对吧!”

“夏蝉衣,我倒是小瞧你了!”

“放开她!”梧攸冷冷开口,眼神里带着杀气。

成王怎么可能放开她,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他紧紧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手中的匕首紧贴在她的项间。

“梧攸,若你不想太子妃死在我的剑下,便让你的人退下。”

梧攸抬手示意身后的人退开,“成王,你应该很清楚匕首下的人是谁。

伤了她,对谁都没有好处!”

成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本王自然明白,梧攸你若不想让她给我陪葬,便放我离开。”

夏蝉衣轻声一笑,“成王殿下,我没有你们口中说的那般重要。

没了我又不是断了明唐的龙脉。

再说了,成王殿下就觉得,我这个瞎子好欺负不成!”

成王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感觉到腹部一震刺痛。

他低眉望过去,腹部赫然被插入一根银针,他还未来得及愤怒,便发现夏蝉衣左侧半步,他刚要将她拉回来,耳畔传来利刃划破风墙之声。

他惊恐地抬头望过去,匕首击落他手中的匕首,划过他的项间。

梧攸立刻上前一步,一手将夏蝉衣捞回怀里,后撤数步,保持安全距离。

身后的御林军见状连忙冲上前,将其团团围住,成王眼神空洞,望着梧攸,低声道,“成王败寇,今日是本王输了。”

待稳住脚,夏蝉衣抬手推开他,整个人后退数步,显然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一旁的冬青连忙走上前,扶住自己姑娘。

梧攸望向她,眼里闪过失落,但却幸存一丝侥幸,至少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默契,不是吗?

“冬青,带我去见成王。”

听到这话的冬青脸上一愣,但还是扶着她往前走,梧攸抬手让人扣押住成王,让他动弹不得。

成王看着走上前的夏蝉衣,低吼道,“夏蝉衣,本王倒是小巧你的胆量。”

“成王,你这一辈子做的最不该的事情便是惹了我。”

她缓缓垂下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反手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腹部。

一瞬间血液迸溅,白色的纱布沾染一抹红,白皙修长的手指一股血腥味。

她这样的举动震惊在场所有人,没有人能想象到一个柔弱无力而且还瞎的女子能做出这样的事。

冬青上前用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姑娘的手,“姑娘,何必亲自动手。”

“我最讨厌自以为是者。”

梧攸很清楚这句话,是衣衣对他说的,他能感觉到她的愤怒。

当年的事,他不后悔,远离衣衣才是那时最正确的选择。

夏蝉衣看着他,沉默不语,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她需要最真实的拥有感。

“冬青,我累了。”

冬青对梧攸点了点头,便扶着她离开。

“殿下,成王死了!”侍卫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叛逆者,死不足惜。可惜死的太简单了。”

一瞬间,让在场的御林军头皮发麻,一个两个都让人如临深渊。

*

“殿下,你看!”飞烨将捡到的珊瑚珠交到凌辰韫的手边。

这样的珊瑚珠京城少有,而年前母后才送了一串给唐桔梗。想来这便是那丫头留下的印记。

“追!”

“是,殿下。”

耳边传来的马蹄声,让凌奇瑞一行人心中一愣,连忙转身。

这才发现遗落在地的珊瑚珠,凌奇瑞抬手一把拽起她的手臂,硬生生将她的手掰开,看着手心里的珊瑚珠。

“唐姑娘,做的好啊!”

低吼的语调里带着杀意,让唐桔梗的心中也不由地慌张起来。

“世子,你好像走不掉了。”

凌奇瑞的嘴角微微抽搐,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深,疼痛感让她不由地颤抖,手中的珊瑚珠掉落一地。

“少些小动作。”

说完他便强行拽着唐桔梗快速离开这里。

然而还未走远,一道利箭飞驰而过,从他的脸庞划过。

“放开她。”

凌奇瑞停下脚步,转身望过去,“凌辰韫!”

唐桔梗抬眸望去,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来了。

凌辰韫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冷言道,“我的人,你也敢动,是觉得唐家无人!”

凌奇瑞看着他那口出狂言的表情,心中不由地冷哼一声,“凌辰韫,你果然如传闻一般。

如此貌美的小娘子,与我一同赴死,倒也是美事一桩。”

说着他便抬手抚摸过唐桔梗的脸庞,眼神里带着不屑,他与父亲原本想在祭天祈福上,杀了明唐皇,缉拿住夏蝉衣与唐桔梗。

通过夏蝉衣来造势,利用唐桔梗来威胁唐家,以此来获得他的支持。

万万没想到,那狗皇帝命大,有个不怕死的为他挡剑。

唐桔梗也是个狠人,偏过头,低声道,“你若再敢动手动脚,我便让人卸了你的手脚。”

凌奇瑞自然不会害怕她的恐吓,只是加重手中的匕首,一时间划开她娇嫩的皮肤,血迹沿着刀刃缓缓滑落。

凌辰韫微眯住双眸,杀气环绕在四周,他的威严不容挑衅。

凌奇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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