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那名拦路者的想法中,他是禹家的下属。虽然对禹家而言,他比起一块砖头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当他出去的时候,他代表的就是禹家的尊严。

也是因为如此,他就是下了重手,误杀了几个平民百姓,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此人竟然让他在管事首领面前丢了脸,可能会影响到他未来的发展,本来就是死不足惜。

至于那人如果是真的有本事……怎么可能,怎么看都只是一个老头子罢了,还能强得过他?而且有就有了吧,还敢动他不成?

此刻他想的只是自己,而不是此人可能有问题,需要尽快拿下。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老头儿真的就出手了,反手就是一剑。他看不清剑路,看不清如何出剑的手法,甚至连真气都看不见,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一道清冷如同寒冰的剑光。

他的血气之力还在疯狂涌动,他的手掌还充满着力量,力向着那个赶车的老头儿抓去,但是在这道迅若雷电的剑光面前,这一抓速度慢到几乎就像是蜗牛在爬。

“住手……”他才勉强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就感觉到咽喉处猛然一凉,呼吸困难,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从上划过,然后无力地软倒在了地上。

这个老者正是白子规假扮的。禹家人竟然公然堵着城门,凶横霸道,这让他很是恼火。他可不认为按照禹化童昨晚上表现出的做事风格,如果自己三人落到了他的手上,会有什么好下场,因此对上禹家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留手的打算。

偏偏此人一出手就是力一击,若真是一个普通的赶车平民,那这一抓之下必死无疑。因此白子规也就不客气了。

杀了一名养精境的修士,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此时见他手腕一抖,剑身转折,斩向扑了上来的那名通脉境前期的修士。

那名通脉境修士见到白子规出手,当即确认了此人就是自己少爷想要找的三个人之一,登时心中大喜。只要自己能够将他拿下,那必然是这次行动的头功,到时候得到了少爷的欢心,自己也就有希望更进一步了。

至于那个被击杀当场的部下,死了就死了,这都看不出来,如此愚蠢,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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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没什么用。区区一个养精境修士,也敢冲在最前面,是想抢功吗?凝气境都能被秒杀了,这种蠢货活该第一个死。而且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也曾经是浪迹江湖的寻常散修,直到偶然的机会,被禹家收入了门下,成了一名普通的家仆,他才知道禹家的实力有多么强悍,底蕴有多么深厚,根本不是那些寻常的所谓高门显贵、世家大族所能比拟的。那些比起禹家,不过是一些暴发户罢了。

只要好好在禹家混下去,将来突破冲穴境,成为能称霸一州之豪雄,也不是梦想!

但是随后的一剑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他看得清楚,此人竟是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随手一抖就将软件抖得笔直,顺手就斩杀了那名养精境的部下,然后剑锋一转,竟然一剑就将他掌间汹涌而出的真气劈开!

剑锋之上的寒芒让他猛然升起了危机感,那是他进入禹家之后再也没有过的。他的脚尖轻点,身体猛然由前进变为后退,剑尖从他的鼻尖前划过,让他差点变成了斗鸡眼。

算是退得及时。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发觉到自己胸口一凉,鼻尖又是一痛,明明没有被砍中的,但是胸前的那件衣服竟然被从上到下的一剑斩出了一条剑痕,从两边落地,鼻尖上也多出了一条小伤口。

在他身形向后急退之时,白子规一声长笑,身体外侧的空气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波动,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了白衣少年,手中软剑剑身卷起,在两匹马的后臀上各自拍了一记,两匹马赫然就如同疯狂了一般,冲进了汹涌迎上的人群之中。

那些禹家的拦路者们正想围杀了白子规,至少要围杀了这两匹马,让白子规跑不掉,就见他一拍身后刚刚现形的剑下,一柄无比宽厚的重剑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随后,他一手重剑,一手软剑,跳起在了大车前方,双剑挥舞,身体在剧烈晃动的大车之上稳如泰山,双剑配合斩向四周围杀而来的禹家拦路者们。

重剑七品,名“狂人”,软剑六品,名“玉带”。

自从他获得了剑冢之后,就开始不断领悟其中的剑法,解封其中的剑器。从他刚刚修炼开始,他曾经用过的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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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这么几柄,断玉,逐风,还有一柄勉强算是剑的小匕首。这样一来,他对于剑的认知就过于偏颇。他需要多使用各种各样不同的剑。

不仅如此,他也需要不断扩张自己对剑法的见识,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自己对剑道的独有理解。只有根脉深广,才能够长出参天大树。

他本就剑法天赋超凡,在剑冢融入了小世界之中后,作为剑冢的主人,更是对其中的剑器解封有了先天的优势,因此很轻易就获得了大量的剑器。然而平时再怎么使用也是无用,毕竟没有敌人,剑法只是空谈,总要用于对敌,才能真正领悟其中精髓。

因此,他并没有使用逐风,而是暂时用上了其他的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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