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戴进贤冠,缀一道冠梁,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深领右衽,袖口宽大,绳带系结,外佩印绶,看来年约三十许,颌下有须,相貌颇为耐看,气质沉稳,风度翩翩。

一到此处,他便喝道:“尔等何人,为何在此打斗闹事?”

“马大人,”见此人到来,卢廿八连忙一个箭步,紧紧握住他的手,哭道:“您可来了,可千万要为我家二少爷做主啊。”

“啊?”那马大人一到此地,四下扫了一眼,立刻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装作一脸诧异:“发生了何事呀,嘉树怎么伤成这样?”

“说来也是惭愧,我家二少爷,一向待人为善,却不料因此,被歹毒心肠的家贼,认为软弱可欺,竟然勾结外贼,甚至买通了巡城官兵,试图绑架我家少爷。”

“我家少爷不知人心险恶,一时不查,竟被人伤害至此,若非大人及时赶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大人,主持公道!”卢廿八一脸悲切地说道。

“竟有此事!”马大人严肃起来,伸手将卢廿八扶起:“你放心,我马贤才身为大汉官员,守护百姓乃我的天职,我定会将恶人绳之以法,还这个眉州城一片朗朗晴天!”

“马大人!”卢廿八热泪盈眶,接着转头看向无动于衷、只是死盯着白子规的卢嘉树,拼命暗示,希望他快点有些反应。

“马兄!”这次卢嘉树终于有了些反应,对着马贤才尖叫道:“你快帮我把他们抓起来,我们卢家一定记得你今天的好处!”

马贤才:“……”

卢廿八:“……”

白子规:“……”

柯兰荪:“……”

马贤才此时恨不得冲上去补一老拳。

这种话你也能当众说?那我替你出头,岂不是在假公济私?你卢二少爷就真的蠢到这个地步?还是被人打傻了?

“休得胡言!”马贤才赶紧补救:“我是为了我大汉律法,是为了公理正义,不是为了你们的什么好处!”

“好了,”眼见得卢嘉树又要说些什么,卢廿八赶紧扑了上去,阻止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马贤才也抓紧结束,以防夜长梦多,再出现什么意外:“来人啊,把这些人都给本官带走!”

话音刚落,从他进来的巷口,又拐进来一群手持铁尺、锁链的衙役,以虎扑羊群之势,朝着白子规等人扑来。

“马大人且慢。”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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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荪懒洋洋打断了他:“你都不问问青红皂白,就这么上来就锁人?难道马大人能掐会算,手指一动,就知道到底是谁在伤人?”

“而且,这里是我先来的,马大人都不先问问我,就来拿人,似乎不妥吧?”

马贤才回以冷笑:“正因为尚且不知此事究竟是何缘由,本官才需要请他们回去,仔细询问案情,再行处置。”

“至于要先问问你,才能处置,呵呵,着实可笑。”

“本官乃决曹掾属下右曹掾吏,专掌决狱之职,正有资格将有嫌疑之人羁押回去,等待审讯。”

“至于你,不过区区一巡城甲士,负责治安罢了。这里的事,也是你能做主的?”

“况且,你也在受人指控之列,正要押你回去,一同受审!”

“说,你是不是犯人同党。若不是,为何仅你一人在此,你的同僚何在?”

“马大人,既然你是要我们回去协助讯问案情的,为什么又要将我们缉拿呢?”白子规突然开口问道。

马贤才闻言嗤笑一声:“当然是因为尔等身在此处,皆有嫌疑,故而先一并羁押,以防有人畏罪潜逃。”

“哦?”白子规尾音上扬,手指向卢嘉树等人:“既然如此,为何大人不羁押他们?”

“你这个小小刁民,是在质问本官吗?”马贤才开始恼怒起来。

“既然你的家人未曾教你规矩,本官便来告诉你。”

“卢家少爷是什么身份,未曾定罪,自然无需上刑具。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相提并论?”

“况且,以卢家少爷的身份,指控于你们,你们自然最有嫌疑,上刑具还委屈了你们不成?”

“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白子规哈哈笑道:“既然如此,还有一个问题,还请大人赐教。”

“你到底是天下百姓的官呢,还是大户人家的官呢?”

马贤才闻言大怒,正欲令人现将白子规拿下,吃些苦头再说,石钰龙冷笑开口:“我们是什么身份?”

“我们乃青羊部之人,这是我们少族长,你说是何身份?以为我们青羊部可欺?”

马贤才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叫麻烦了。

他原本以为这几个只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部族之人,自然要卖卢家一个面子,将他们拿下,任意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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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他刑名多年的经验,这里究竟怎么回事,还不是一看便知?

只是涉及到卢家子弟,事实如何,便不再重要了,只怪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但是现在,另一方来自青羊部,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青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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