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冷的月光照在青衣人身上,映出丝丝寒意。

王琉风和洛川在十余个黑衣人的围绕下来到一处无人的庭院。

院子很大,屋门和窗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院子里还种了好几株名贵的芍药,想来主人应当是个富家翁。

二人站在院子中央,对周围的黑衣人视若无物,戒备地看向站在屋顶的青衣人。

还未进入院子,王琉风便感应到了屋内存在几十道旺盛的气血。尽管门窗紧闭,但在他眼中这几十股气血汇合到一起,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欲将屋顶烧穿。此外还有二十来个竭力收敛自己气息的存在,零星分散在院子四周。

“徐城主倒是舍得。”王琉风轻笑。

“此话怎讲?”洛川此时作为一个合格的捧哏,极有眼色问道。

白衣剑客先一指身后静悄悄的屋子,随后又点了点院子四周,歪着头对洛川说道:

“徐城主大概是把所有死士都藏在了屋子里,不知二三十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深更半夜都挤在一个屋子里会不会憋得难受。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猎鹰居然只剩四十来人,想来除了埋伏在院子周围的猎鹰,其他人都已生锈动不了了吧。”

青衣人面具下的瞳孔一缩,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沙哑着嗓子道:

“都说了我不是徐宁,胡搅蛮缠的小子,今日就留在这吧。想来食了你的血肉,这些芍药会开得更鲜艳!”

青衣人一声令下,两人身后的房门打开,一个个肌肉虬扎的光头壮汉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他们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充满不健康的暴力感,双眼赤红,充满暴虐和疯狂,肤色惨白中透露着不正常的妖异血红。

二十二个壮汉赤裸上身,身上披着手指粗铁条拧成的铁链作为武器,铁链下的皮肤布满刀疤,他们光着脚,在地上留下半寸深的脚印。尽管地面并未铺设青石板,只是简单压过的黄土地,但这么深的脚印,没四五百斤可踩不出来。

他们脚步不快,二十二道壮硕的身影将王琉风和洛川围在中间。

他们看向二人的双眼散发令人心悸的疯狂,在包围圈闭合的一刹那,二十二个壮汉同时冲向被尾起的二人,手中铁链挥舞,发出呼啸的呜呜声,对二人头顶自上而下砸落,欲将二人碾成肉泥,远看好似一个闭合的铁链莲花。

院外突然跃出二十多个手持弩箭的黑衣人,同院内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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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猎鹰一起将弩箭从铁链的缝隙中射入,彻底封死所有空隙。

青衣人看着已彻底成型的铁莲花,心头不解,隐隐不安。

围击已成,哪怕自己面对如此合攻也只能拼着受伤从箭雨中冒险冲出。弩箭头已经淬毒,二人按理说必死无疑。

可这二人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为何之前没选择突围,反而等着被围攻?

面对落下的粗厚锁链与四面八方射来的弩箭,洛川一脸风轻云淡,脸上挂笑,看向王琉风的眼神充满好奇。

剑,乃凶兵,哪怕再君子之剑,终归是杀戮之器。

洛川很好奇,被剑阁宗主评为天下第一防守剑法的太极剑有何妙处。

要知道剑阁收录天下剑法,除却极个别宗门的不传之秘,剑经几乎记载了所有剑法。

剑阁当代宗主是个高傲的人,不,历代剑阁宗主都是高傲的人,只不过当代宗主比之前几代更高傲。多少神通境的剑道强者都从未被他正眼相看,但仅凭灵虚剑子演示,他便对太极剑法自叹不如。若是传出去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恐怕天下用剑之人都会放下一切来寻找王琉风吧。

见洛川一副看戏的样子,王琉风无奈摇头,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举起了手中的白星剑。

吾以吾力惊鬼神——破封令!开!

今夜月色正好,万里无云,月光明晃晃照在院子中,然而此时二十余条粗厚的锁链和密密麻麻的弩箭几乎围成一个半球,将王琉风和洛川包在求中,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眨眼之间洛川便觉眼前一片漆黑。

只听一阵极其密集的碰撞声响起,密集到几乎连成一道声响。

眼前光明重现,剑客的白袍在月光下莹莹生辉,二十几条合在一起比腰粗的锁链挂在三尺寒锋上,随着剑客的手腕抖动,在空中划过一圈圈玄奥的波纹,好似一个巨大的铁拂尘,如泼墨般的弩箭在拂尘的挥舞下一扫而空。

铁链末端本系在死士身上,此刻在巨力之下,个别几人缠在身上的锁链脱身而飞,在宽实的脊背上勒出一道道血痕。一些和铁索较劲的死士挂在锁链末端,如流星锤般在空中飞舞,身上扎满了弩箭和飞刀,重重摔在地上,四肢扭曲,腰椎折断,口鼻喷血。

王琉风静立院中,眼神冷漠,收剑而立,持剑的右手比左臂粗壮一大圈,微微颤抖,只不过藏在宽大的袖袍下无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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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锁链落下的一瞬间,他将自己右臂的限制解开,无视真气对筋脉和肌肉的损伤,发挥出超越常人极限几倍的力量。

他解开了世界对人类的封锁,突破了人类肉体的极限。

这是他用了此世十几年,加上纯白世界十几年,共计二十多年,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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