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是有个批判大会要造造声势,把要批斗的人装车上在县城游街。”

云吉让问道:“原来是这样,那被批斗的人应该是个大人物吧。完事后,车还能不能来?不能只为了斗争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吧!”

郭主任被云吉让的话吓了一跳,急忙往外看了看,外边门口没人,他小声说道:“吉让啊!可不能乱说啊!不能乱说。”

郭主任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的形势是县里和乡里的斗争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农村,特别是像云楼村这样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村子对批斗了、游街了这些事儿,老百姓是不关心的。这也是为什么像顾嘎子这样的人在云楼村里虽然掀不起什么风浪,却还要借着斗争的机会整整人,以显示自己在上边儿有点儿势力,进而提高存在感的原因。

所以郭主任说话是很注意时间和场合的,今天他没想到云吉让的胆子这么大,这要是被别人听到,扣他个“反革命”的帽子都不为过。所以吓得他急忙制止了云吉让的话。

这时候云波村书记问道:“郭主任,你不用害怕,云会计说的也有道理,今天咱们说的话不会传出去的,你放心!他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完事后车队能来吗?”

郭主任一听云波村书记的表态,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不一定,要看时间允不允许。”

“那这事儿还不是没谱吗。这可怎么办,我们村里的好些人家都等着米下锅呢!”

郭主任沉思了一会儿。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