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比肩镔铁的铁甲横练功夫,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我记得在去年天机楼的武林总榜上,他排名是第七。在横练一科上更是甲字魁首。”

只是……这褚赢生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好想在什么地方听过。

李心安摇摇头,只当自己是听错了,对方可是归真境高手,自己怎么可能听过他的声音。

“但他现在要行刺父亲。”李腾空一脸凝重,“心安,你希望结局是怎样的。”

“我……”李心安茫然起来,他惊讶的发现,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

现在场上的情况十分明了,褚赢生与李林甫,刺客与被杀者,二人之间,必定要死一个人。

自己会希望谁死呢?

“不知道的话,就好好看着吧。”李腾空的话打断了李心安的出神,“好好看看,褚赢生是怎么死的。”

“七姐为什么如此断定,褚赢生会死?”

“因为,我们的父亲,可是李林甫啊……”

周红拖着蹒跚的脚步,左手捂着右臂,向褚赢生走了过来。

刚才的那一拳,虽然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褚赢生的身上,可是他却感觉自己打在了一座山上,褚赢生那归真境的横练功夫直接震断了他的胳膊。

“刚才的那一拳,若是老宗主出手,即便他是返元境,我也是断不敢硬抗的,可你不一样。周红,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困在二品无法突破吗?”

褚赢生傲然道:“学武之人,要的就是自由,心思豁达,才能有所感悟。像你这样为了荣华富贵投身于奸臣,可就是自己断了突破的路子,若是能到一品,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去你的!”周红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褚赢生,你他妈不就比老子大几岁,早比老子迈进一品吗?老子尊重你叫你几声禇宗主,你还真蹬鼻子上脸啦。还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你是归真境又如何,老子照样打!想杀相爷,先过了老子这一关!”

看着一脸慷慨赴死模样的周红,褚赢生不屑的道:“杀你?脏了我的手!”

他看向一脸平静的李林甫,有些惊讶,“相爷居然不害怕?”

“怕什么?”李林甫平静的反问道,“本相是朝廷命官,有陛下天恩护佑,岂是你这种草莽匹夫可以威胁的?”

“哈哈,能够任用你这种奸臣,他也不是什么好皇帝!”褚赢生狞笑道,“我倒要看看,那个昏庸皇帝的天恩,能不能护住你的脑袋!”

他环视四周,缓缓说道:“素闻李林甫手下有一个血衣堂,还有一个返元境的堂主,不知那位血衣堂主,现在,可在堂上啊?”

褚赢生的脸庞转到了李心安这边,灯火摇曳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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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却惊讶得瞪大了双眼,怎么也不相信。

“是他!”

这竟是今天白天那家临街茶铺里和他一同饮茶的那个行人!

“你认识?”李腾空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今天……见过他……”李心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难怪他觉得褚赢生的声音那么熟悉。

李腾空闻言,顿时关切的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也不知道我是李林甫的儿子,不然的话,我也活不了了。”李心安苦笑道。

褚赢生的声音再度响起。

“相爷,血衣堂的人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动手了。”

李林甫说道:“禇宗主是横练一派的高手,练得就是光明正大四个字,血衣堂那种不入流的阴险手段,对付禇宗主是没有半点用的。”

“相爷倒是知道的不少。”褚赢生点点头,“不错,即便你叫出了血衣堂,你今天也是必死无疑。”

李林甫摇摇头,“我还有别的手段。”

“别的手段?就凭你藏在李府里的那一百五十名士兵吗?”褚赢生笑道,“相爷,我既是来刺杀,又怎么可能不探明情况,做好万准备。你仔细听,这大堂外面,是不是很嘈杂?”

李心安闻言,耳朵一动,却是发现外面人声嘈杂,火光四起。他的注意力完被褚赢生吸引了,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竟是完没有注意。

褚赢生将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口哨。

片刻之后,大堂外面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痛快,哈哈……”

破碎的屋顶上再次响起脚步声,又是一阵碎石沙尘飘洒,两名黑衣人从屋顶上翻滚而下,落到了褚赢生身旁。

大堂外响起一阵哭喊,十几名黑衣人出现在大堂外,围住了这大堂唯一出去的门口。

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装束,同样的浑身浴血,同样的不持兵刃。

“宗主。”褚赢生身旁,一名铁甲门的弟子说道:“张林和胡三死了,但他们杀了二十个禁军,没给咱们丢人。”

“好!”褚赢生笑道,“不愧是铁甲门的汉子,咱们杀了李林甫,拿他的人头去祭奠两位兄弟!”

堂外的黑衣人齐齐往前踏了一步,那些原本在外伺候的仆人们此刻都是吓破了胆,哭喊起来。

李心安向外看去,人群中一个偏僻的角落,福伯不知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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